第二百九十章:【皇甫枰】

  那青皮無賴,得了一大筆橫財,還得富貴,激動萬分,顫聲道:

  「軍爺,小的叫張順,軍爺喊我順子就行!」

  張順潤了潤嗓子,狠狠瞧了一眼那個女人,自己每晚,都奢望能將其摟在懷裡,狠狠褻玩。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讓你端架子!

  你的身子,老子得不到,也絕不讓你有清白日子可過。

  為了貞節牌坊,多樁家境殷實人家,主動找上門,如此大好婚事,你盡數拒絕。

  老子知道,你這個小娘們,很是傲氣。

  既如此,老子偏不讓你身子,和名聲,清清白白。

  等那個軍爺,果毅都尉,玩過了你,看你還有何臉皮和心氣,繼續裝貞潔烈婦?

  嘿,到時候,老子再好生折騰你,豈不是與大將軍,也成了一起做過那種事兒的,連襟兄弟?

  只是不知道,等輪到老子,已是第幾手了。

  看情形,身邊這幾位,個個眼神,皆跟豺狼一般, 定不會放過她的。

  張順一肚子壞水, 悄悄努了努嘴, 伸手抹去口水,大聲嚷道:

  「許清,倒馬關有位將軍夫人, 請你入府刺繡,賞銀……」

  伍長騎士, 自作主張, 輕聲說道:

  「二十兩。」

  聞聲, 張順立馬順竿子往上爬,以施捨語氣, 拉長嗓子,說道:

  「二十兩!你一年到頭,也掙不了這麼多, 還不趕緊跟軍爺一起回倒馬關?!

  耽誤了將軍夫人, 你吃罪得起嗎?!」

  張順賊心暗起, 儘量語調平靜, 道:

  「那籃子衣物,我替你拿去便可。」

  馬背上, 軍爺伍長,皺了皺眉,他如何不知, 這張順的齷齪心思,但, 他並未出聲。

  若想底下人心甘情願,為其辦事, 當一條能替主子咬人的狗,只靠官威壓著, 是不行的,若是不給點甜頭,個個油滑吝嗇,你能如何?

  徐千秋此時才知曉,原來,她叫許清。

  只是,這簡簡單單,姓名里的一個「清」字,在這世道,卻過於沉重了些。

  小娘子許清,咬著嘴唇,她身後小溪,才及膝高度,哪怕投水,也淹不死。

  她搖頭道:「我不去!」

  伍長與身邊騎士,皆面無表情,顯然,早已料到。

  因此,眾人並未急於施壓,一個孀女,孤苦伶仃,如何與十餘鐵騎,以及整個倒馬關,進行抗爭?

  張順怒不可遏,道:「許清,別給臉不要臉, 信不信,老子把你打暈了,扛去倒馬關!」

  許清抬起手臂,在其手裡,有一根敲衣的實心木槌。

  十餘騎卒, 見這個小婦人,竟如此倔犟,哈哈大笑。

  張順憤恨,這個不識抬舉的娘們,讓他丟人,捋起袖子,便要去溪邊,讓她知道拳頭輕重。

  當然,不會真用力打她,揩揩油,也是好的嘛。

  「娘,不要去!」

  稚童不知摔了多少蛟,灰塵撲面,終於出現在眾人視野之中。

  這個頑皮,卻孝順的稚童,帶著哭腔,拼命對娘搖頭。

  窮苦孩子,自然早些知道,世事辛酸。

  張順獰笑道:

  「許清,別忘了,你還有個兒子。

  今日,你若是忤逆了軍爺,他們宰相肚裡好撐船,不與你一個寡婦計較。

  可我張順,今日便要跟你兒子,好好交情交情了!」

  說罷,張順小跑著,奔向孩子。

  六七歲的孩子,如何斗得過正值壯年的潑皮無賴。

  被箍在張順懷裡,孩子張嘴,狠狠咬了一口張順手臂,帶出血來。

  張順氣急敗壞,掐住他脖子,竟要活活掐死稚童。

  便是此時此刻,小娘子依舊,未曾哭出聲來。

  緩緩轉身,放下竹籃,擦去眼淚,平淡道:

  「我去。」

  不知何時,世子殿下手中多了一片葉子。

  武功到了一定境界,對於兵器,已沒了區別。

  一片樹葉,一粒灰塵,皆可殺人。

  倒馬關。

  果毅都尉,早早地,便來到了城樓之上,進行視察。

  他並未換上一身舒適綢緞衣衫,事實上,自出涼州以後,除了睡覺,他沒有一次在外人面前卸甲。

  世人皆知,他皇甫枰,用家族幾十條命,方才來換來現在的榮華富貴。

  當年,青山山莊,傲立江湖,最後活下來的,只有他,和那個啞巴兒子,一共兩人。

  他兄長,連子女四人,一起以謀逆大罪,被割去腦袋。

  皇甫枰,腹有韜略,曾有著,為君王了卻天下事的野心,和志向。

  可惜,天下人只知,他這豬狗不如的畜生,在北涼王面前,匍匐在地,才求來一個正四品將軍,和三本秘笈。

  卻不知,那三本秘笈,本是他背叛家族應得的。

  但,果毅都尉,四品將軍,則是那位世子殿下,言笑晏晏,插了一句,不隨手給了他。

  當時,北涼王徐曉,就在邊上,卻默許之,未曾反駁自己兒子,北涼世子的決定。

  如今的皇甫枰,一心只想著,在幽州之地,為北涼王府里那對高深莫測的父子,誓死效忠。

  然後,打出屬於自己的百世基業!

  所以,他此番出行,幾乎走遍了整座幽州,每個郡,每個縣。

  每條山脈,只要可以作為戰略制高點,每座城池,每座關隘,他都走遍了,一一勘察。

  只差,沒走過每個村莊。

  下意識地,皇甫枰摸了摸自己霜白鬢角。

  如今,他已是不惑之年。

  是可以不惑了!

  若不從夢裡驚醒,而是跟兄弟們,渾渾噩噩,青山山莊,不僅無法重新屹立,而且,定會子孫斷絕!

  此時,倒馬關兩位官銜最大的,垂拱校尉韓濤,如履薄冰,站在果毅都尉身後。

  他花了一夜時間,想找個美人,與果毅都尉相陪,卻一直沒能找到合適人選。

  殊不知,果毅都尉皇甫枰,此番出北涼,入幽州,來此邊境,是為了日後北北大戰,做戰略伏筆,卻非為享樂而來。

  只是,他卻不知,已有天大禍事,無端降臨他的頭上。

  而那罪魁禍首,便是他身後這位。

  一心想著,溜須拍馬,討好他,選美人相陪。

  這邊境之地,倒馬關,本有兩位權勢最高之人。

  只可惜,其中一位,周自如的老爹,昨夜已被斬首,兵權已被回收。

  執行之人,便是眼前這位果毅都尉。

  昨夜,倒馬關的血洗,他便是參與者。

  忽地,似有暗器襲來,皇甫枰眼疾手快,將其接住。

  卻是一張紙條!

  看清其中內容,果毅都尉瞬間臉色鐵青,拳頭之上,青筋暴起,回首,對韓濤露出一個極為親切的笑容。

  於城牆之上,一躍而下,翻身上馬,朝某個方向,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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