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親信站在一旁小聲說道
「主子莫不是忘了在帽兒胡同住著的那位?」
潘武全挑眉
「慕錦玉?」
親信點頭稱是,復又說道
「主子幫了她和魯家這麼大的忙,怎麼也到了他們回報一二的時候。」
潘武全摩挲著手中的茶杯,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停頓了片刻,潘武全才說道
「當初這些暗線是魯家安排的,這其中想必有慕錦玉的手筆,只是那時她身在衛家,自是要方便的多,如今人走茶涼,更不要說她這個早就應該不在人世的死人。」
親信耳語了幾句,潘武全臉上終於有了些喜色。
隨後對著他吩咐道
「這事兒交給你去辦,務必儘快搭上線。」
「是,老爺。」
隨後便轉身離開了。
第二日
衛老爺子的老友們還有合作夥伴紛紛帶著禮物過來訪友。
雖說是訪友,可是誰都是奔著一賞聖上真跡去的。
衛老爺子雖然面色如常的招待眾人,可是這心裡可是樂開了花。
這下可算是輪到他出風頭顯擺顯擺了。
送牌匾的事在府城沸沸揚揚的傳了兩日這才消停下來。
只是這邊消停了,另一邊又不行了。
這幾日衛家的門檻差點沒被踏破,自從衛家被聖上親賞的那日開始,這府城的媒婆怕是都聚集在這衛家了。
衛星眠每次從前廳路過,都能看見這群花枝招展的人,對她露出微笑,若不是衛府的下人們攔著,他們怕是分分鐘就能衝上來。
衛星眠方式,還似不解,對著他爹問道
「我說爹,怎麼還有這麼多人過來說親?你不是都放出風去,說了不納妾的嗎?」
衛庭岳幸災樂禍的看了褚靖川一眼
「這可不是找我的,閨女,如今你名動府城,可是出了名的家世好,模樣好,還會醫術,更是得了聖上親題的牌匾,這不,府城的各大家族都派人來了嗎?」
褚靖川眉頭微皺,心裡暗暗思量,自己或許真的該抓緊時間了。
常言道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他又不能經常在涼州府,可是小丫頭如今也太招風了些。
衛星眠看著褚靖川的表情,便知道他在想什麼,安撫的握了握他的手,對著她的好大爹說道
「我爺爺他們知曉我的心意,想必會替我回絕的。」
隨後便牽著褚靖川離開了。
兩人走到外面,衛星眠看著他依然不發一言,她的手輕輕的捏上他的臉,軟綿綿的說道
「怎麼了?」
衛星眠看了看周圍,確實無人,飛快的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
小聲的哄道
「我永遠是你的,不會跑的,你對我有點信心好不好嘛。」
褚靖川嘆了口氣
「我對你當然有信心,只是不放心外面那些狼子野心的人。」
衛星眠噗嗤一下笑出聲,人家提個親,怎麼就成了狼子野心了。
衛星眠掰正他的臉,雙手一個用力,褚靖川的嘴就不受控制的撅了起來。
衛星眠稀罕的上去親了一口,玩笑道
「縱使群狼環伺,我也只中意你一人。」
隨後又伸出了小拇指
「此生不變,不離不棄。」
褚靖川也伸出了手指,勾上了她的手指,輕聲說道
「此生不變,不離不棄。」
兩人相視而笑。
這時褚靖川又看見福伯引了幾個媒婆模樣的人進了前廳。
他握著衛星眠的手,認真的說道
「眠眠,等過些時日,我讓我爹娘過來提親可好。」
啊? 這麼快?
雖然覺得有些快,可是一想到二人定親後會成親又有些不好意思。
褚靖川看著她的樣子,還以為她在猶豫,連忙又說道
「怎麼了?你可是有什麼顧慮?」
衛星眠嗔怪的看了他一眼
「木頭,這事兒你怎麼問我,你怎麼不去問我爹娘,呆子。」
隨後便不好意思跑了出去。
褚靖川這時才知道,原來小丫頭這是不好意思了。
褚靖川笑了笑了,既如此那這事兒便可以快一些提上日程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衛星眠和家裡人說了要回桃樹村的想法。
一轉眼,她離開桃樹村已經半月有餘,桃樹村的製藥坊才開業不久,她也不放心離開這麼久,便打算回去看看。
其次也是有想要躲一躲的想法,最近家裡外人太多,褚靖川在這裡是不坐輪椅的,她總覺得這樣有些招眼,所以想著不去早點離開。
褚靖川則打算送眠眠回去,順道接聞溪。
她已經出來多日,而且聽眠眠的意思,華思邈那廝已經成功抱的美人歸,那他們也要回上京去了。
衛星眠時常回府城,所以也沒有什麼好收拾的,第二日便和褚靖川乘馬車離開了涼州府。
回到村子裡時,衛星眠還疑惑
這村子裡怎麼停了這麼多的馬車?
還來不及多想,便聽到了外面放爆竹的聲音。
這是誰家有喜事兒了?
秋霜便在外面說道
「姑娘,里正他們都在那,好像是特意在等你。」
?等我?
原來她在府城做的事兒,被知州大人通報到了涼州的各個縣鎮。
如今,整個涼州怕是都知曉了他們桃樹村出了衛星眠這麼個小神醫。
最近村子外面甚至都來了許多的馬車,都是想要找她看病的。
里正還特意派了人在這等著,只要看到了她的馬車,就馬上放鞭炮,熱烈歡迎他們的小神醫回村兒。
這就是傳說中所謂的排面?
衛星眠有些無奈的下了馬車,接受了一眾父老鄉親的誇獎還有觀摩。
要不是里正制止,估計她連家都回不去。
回到了衛家,里正滿臉喜色的說道
「那天縣丞大人特來念的文書,還夸咱們村人傑地靈,你不知道那縣丞說話都客氣的很,我也是頭一次見這麼和氣的官老爺呢」
凡是當官的,哪個不是八面玲瓏的性格,如今她和她們衛家算是在聖上那裡掛了號的。
不要說縣丞,就是縣令這輩子估計都見不到聖上一面,就更別提聖上親題的字了。
隨后里正又說道
「我怎麼聽說你後來病了好些日子?如今可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