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褚靖川還挺能理解衛庭岳的,都 說閨女是父親上輩子的小情人,若是自己的女兒,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被人連盆端走了,他估計會更加抓狂吧。
此時的衛庭岳還不知道未來女婿如此善解人意,他心情著實複雜。
他和褚靖川也算接觸的時間比較久了,也算是了解他。
其實褚靖川就是說一句青年才俊也不為過,若是別人家的姑爺,他興許還要說人家眼光好。
可是一旦他要來和自己搶閨女,這就不是這麼回事兒了。
如今看他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了。
眠丫頭如今像走火入魔似的中意他,他這個當爹也不好棒打鴛鴦不是?
哎,真不知道這個丫頭隨了誰,這麼固執。 ✷
衛星眠:有沒有可能是隨了你?
衛庭岳:············
晚上因為褚靖川和秦老的到來,所以這段飯吃的格外豐盛,褚靖川也算是陰差陽錯的正式的以衛星眠心上人的身份,在衛家人面前露了臉。
衛家人都和他多多少少的有過接觸,對他也算了解,所以他也獲得了除了衛庭岳之外的所有衛家人的好感。
林氏還有衛老夫人想的很簡單,女兒/孫女兒早晚都要嫁人,與其讓她盲婚啞嫁,不如選一個她喜歡,品性好家世又好的。
所以他們接受起來要比衛庭岳和衛老爺子快多了。
衛老爺子因為早早的便看出了一點苗頭,所以這麼久了,也就接受了。
衛庭岳純粹是因為被瞞到現在,所以他的反應才比較大。
衛芷秋和林氏說
「不用管他,過幾日就好了。」
林氏看著如今日漸失寵的夫君,也是忍不住想笑。
一頓飯吃的也算是其樂融融。
就連秦老的心情都好了許多,還和衛老爺子喝起了酒。
衛星眠問褚靖川
「我師父下午那會兒到底是因為什麼不高興?」
褚靖川瞄了眼秦伯,隨後小聲說道
「他那個人最小心眼不過,你有個大師父的事兒,他估計一直耿耿於懷呢,可能憋著主意,想和你大師父較量一場呢。
可是後來一看你這師父太過厲害,這心裡可能有些鬱悶。」
啊?
可這人根本就不存在啊?這臭老頭,這是抽什麼瘋?
衛星眠看向他
「那你是怎麼勸好他的?」
褚靖川小聲的耳語道
「我說你這個大師父身份不一般,從來沒有現過真身,估計一輩子都不會出現,四捨五入來看,他就相當於你唯一的師父。」
衛星眠滿臉都寫著一言難盡
「就這麼簡單?」
褚靖川似笑非笑的點點頭
「就這麼簡單!」
衛星眠也是感慨自己師父這清奇的腦迴路,不過,萬幸,哄好了就好。
他們倆人在這裡竊竊私語,衛庭岳看到後,冷哼了一聲。
倒是衛家的其他人,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微笑。
第二日
衛星眠剛給奶奶和娘親診完脈,便有人上門了。
衛老爺子讓福伯趕緊將她喚到了前廳,說是知州大人讓人送了東西過來。
衛星眠過去一看,呦呵,這陣仗還不小!
這次跟著來的是知州大人的親信,衛星眠在府衙教人素描時,曾經見過他。
衛星眠上前
「書吏大人。」
「衛姑娘,不必多禮,本官此番前來是奉了知州大人的的命令,來給姑娘送些東西。」
說著還衝後面的衙役們揮了揮手。
身後的幾人抬著一塊蓋著紅布的匾走上了前。
書吏伸出了手
「衛姑娘請。」
衛星眠上前,揭開了紅布。
牌匾上寫著仁義之家四個大字兒。
衛星眠還以為是知州大人賞得,誰承想書吏大人的下一句話便讓大傢伙震驚在當場。
「知州大人感念,衛姑娘和衛家的仁義之舉,便上書給了當今聖上,聖上聽聞後,對衛姑娘和衛家讚賞有加。
特意親筆題下這幅字,知州大人便連夜讓人刻了出來。
聖上還賞賜了玉如意一對,還有宮中珍藏孤本醫書一部,望衛姑娘日後醫術愈加精湛,造福大晉。」
一聽說是皇帝賜字,周圍圍觀的百姓也是越來越多,紛紛想要一覽聖跡。
衛家這麼多年還是破天荒第一次有此殊榮,衛老爺子可是寶貝的很,趕緊叫來了人
「阿福,一會兒命人將這匾掛在祠堂的門口,讓列祖列宗們也跟著沾沾光。」
「哎,知道了老爺。」
書吏大人笑道
「聽聞衛姑娘大病初癒,本官也不多打擾了,告辭。」
「大人,慢走。」
一旁的福伯有眼力給書吏還有身後的衙役們遞上了小荷包,還頗為和善的說道
「天寒地凍的,辛苦幾位官爺了,一點心意拿去喝口熱茶,暖暖胃。」
書吏大人沒有收,笑了笑轉身便離開 了。
衙役們在府衙待的久了,都跟人精似的,書吏大人這就是不管的意思了。
幾個衙役笑呵呵的收了荷包,說了幾句討喜的話,便也跟著走了。
旁邊的人看著牌匾開始議論起來
「我聽說衛家姑娘前些日子還昏著呢,這今天一看也沒事兒啊?」
「我也聽說了,請了好些大夫了,都沒看好。」
旁邊有人嗤笑一聲
「人家如今是有天子庇佑的人,能和咱尋常人一樣嗎?」
「就是,你看今兒個,牌匾一到,人就好了。」
「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兒。」
衛星眠嘴角抽了抽,這群人八卦歸八卦,怎麼還變成玄學了呢?
等到人稍微少了一些之後,衛老爺子便命人將牌匾掛了起來。
衛老爺子下午什麼事兒都沒幹,拿了張搖椅,坐在牌匾的對面,喝著茶,唱著曲兒,就這麼對著看了一下午。
這歡喜的程度遠遠超出了衛星眠的預計,她還是低估了皇權在古代的影響力。
不一會兒,衛家得了皇上親賜牌匾的事兒,便傳遍了府城。
通判府里潘武全知道這個消息後,不知摔碎了幾套茶杯。
他的下屬還勸道
「老爺,何必動怒,等過了這陣風頭,您想要動衛家還不是輕而易舉?」
潘武全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說道
「說的容易,埋了多年的暗線都被拔了,如今華文斌查我又查的緊,邊境那邊催的還急,何來的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