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靖川站在船面上,眺望遠處,心裡煩亂的很。
思明上前給褚靖川披上了披風。
「主子莫要擔憂,這次秦老跟著一起回去,想來不會有什麼問題。」
隨後又說道
「天氣寒涼,江上風大,咱們回船艙吧。」
褚靖川點了點頭,轉身回去了。
此時的府城衛家卻亂成了一團。
時間還要從幾天前說起,那時製藥坊已經開工,石頭的暖棚還有辣椒醬製作也已經逐漸步入正軌,林二舅的木工坊還有鄰家的吃食鋪子也是火的一塌糊塗,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那日府城的知州大人來信,說是府城那裡來了將近二百的流民,而且好多人都染了病,知州大人怕是瘟疫,有些信不過府城大夫的醫術,所以便想著讓衛星眠過去看一下。
衛星眠自是不會推拒,收拾好東西便帶著思敬和秋霜去了府城。
幸好,情況沒有衛星眠預想的嚴重,流民感染的也並非是瘟疫,只是因為天寒地凍又吃不飽飯,所以才引發的風寒。
衛星眠在府城外支了口大鍋,一邊給他們看病,一邊熬藥。
她還讓衛家的人過來熬了許多的粥,發了不少的饅頭。
流民們有了吃的,有了藥材,沒過幾日便有不少人痊癒了。
知州大人見人痊癒了,便讓他們到府衙去報到,在入冬前給他們安排些活計,先過了這個冬天再說。
一時間涼州知州華文斌還有衛家的衛星眠在府城名聲大噪。
百姓們都十分佩服二人,一個是真正的為百姓著想的好官,一個是一視同仁,救流民於水火的大夫。
他們二人在府城一的時風頭無兩。
等到府城這邊的流民全都痊癒進了城,衛星眠這才回了衛府。
在城外忙了這麼些日子,衛星眠就是個鐵人也會感覺到疲憊。
回到家後便打算休息了,還特意囑咐了,不用給她留飯。
衛老爺子心疼孫女,便讓廚房一直溫著飯,她什麼時候想吃都可以。
結果衛星眠這一晚上都沒起來。
第二天都日上三竿了,衛星眠還沒起,
衛家老兩口看孫女累成這個樣子心疼的不行。
還囑咐道,任何人都不能去打擾小小姐,要讓孫女睡個好覺。
結果,等到中午衛星眠還沒醒的時候,衛老爺子才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此時也顧不得其他,便和老伴一起去了孫女的房間。
此時秋霜還在外面守著
「眠眠可醒了?」
秋霜搖搖頭。
衛老爺子推開了門,往屋裡走去。
衛星眠還在床上睡著。
睡顏恬淡,胸口起伏,證明她確實是睡著。
衛老爺子懸著的心這才的放下。
隨後走到了屏風外。
吩咐道
「將眠丫頭喊起來,這麼一直睡著可不行,睡的太多該頭痛了。」
「是。」
隨後秋霜便開始的喚衛星眠。
只是不管她叫了多少遍,衛星眠都沒有任何反應。
一遍兩遍還可以說她睡的熟,可是那麼多遍都沒有任何反應,這可就大事不妙了。
衛老爺子站在屏風外聽著老伴還有眠眠的侍女們一遍又一遍的叫她。
可是卻沒有任何的動靜,衛老爺子這心又提了起來。
隨後衛老爺子也快步走了進來,喊了幾聲。
可是不管眾人如何的呼喊,衛星眠就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衛老婦人頓時慌了神
「之昂,這可怎麼辦啊,眠眠···眠眠她怎麼叫不醒啊?」
老爺子安撫的拍了拍老伴兒的手
「別急,別急。我這就去找大夫。」
接下來的兩天,衛家幾乎請遍了府城的名醫,可是衛星眠始終都沒有醒過來。
這幾日,衛家的眾人都是急的不行,衛老夫人和林氏更是因為著急上火,感染了風寒,紛紛病倒了。
衛老爺子和衛庭岳也是愁白了頭髮。
衛老爺子突然對對一旁的秋霜問道
「思敬在哪?」
秋霜這幾日也是徹底的蔫了,整日的祈禱,希望衛星眠趕快醒來。
「在外面。」
衛老爺子轉身便去了外面。
「思敬,你可能聯絡上秦老?」
思敬點頭
「眠眠的情況,普通的大夫都束手無策我,麻煩你修書一封給秦老,若是上京的事忙完了,能否讓他回來一趟?」
「是。」
這才有了這封飛鴿傳書。
褚靖川他們船隻在四天後的傍晚抵達了涼州府。
此時的涼州府已經飄起了小雪花。
衛家的馬車日日都在碼頭等著,生怕耽誤了時辰了。
思敬見他們下了船,連忙將車趕了過去。
冬日日短,等他們到達衛府的時候,天都黑透了。
秦老和褚靖川直奔衛星眠的臥房,此時屋裡只有衛老爺子還有衛芷秋他們三人守著,衛芷秋昨日上地方巡視店鋪,也是今日剛回來。
一進府便聽說了這事兒,連衣服都來不及換,便過來看看。
這時福伯匆匆來報
「老爺,老爺,秦老來了。」
衛老爺子還有衛庭岳趕緊起身,出來相迎。
衛庭岳看著秦老,這眼淚都差點忍不住
「秦老,您可算回來了。」
秦老擺擺手,來不及客套,便和褚靖川走了進去。
秦老坐在一邊,給衛星眠診脈,一旁的人大氣都不敢出。
診了半晌,秦柏這才皺著眉,放下衛星眠的手。
衛庭岳焦急的問道
「秦老,,眠眠這是怎麼了?」
秦老沒有說話,而是拿出銀針, 刺在了衛星眠的幾大穴位上。
衛星眠依舊沒有醒過來。
隨後秦老拔下了針,衛老爺子看著他皺著眉,心也提了起來。
「秦老,可是眠眠的狀況有些不好?」
秦老搖頭
「眠丫頭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相反一切正常,而且按理說她已經幾天沒有進食,可是她的身體卻和正常人一樣,一點都不虛弱。」
衛老爺子驚訝道
「一切正常?」
衛庭岳呢喃道
「難不成···」
褚靖川看向他
「難不成什麼?」
這時眾人的視線都看向了他。
衛庭岳頓時有些緊張,吭哧半天也沒說出來什麼。
衛老爺子看著他怒聲說道
「這裡也沒有外人,你吭哧癟肚的作甚!」
隨後還將屋裡的下人都遣了出去。
思敬幾人也很有眼力的去外面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