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石破天驚,這算不算?
有些齷齪的老色批確實是惦記自己的兒媳婦,可這樣的人要是被人知道,背地裡的唾沫都能將他淹死。
特別是女子最忌諱這個,可誰也沒想到,這秦芷蘭膽子這般的大,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名聲!
她們哪裡知道,擁有現代思想的秦芷蘭哪裡在乎什麼名聲。
她活了這麼多年深知一個道理,不管你做的再好,總會有人看你不順眼。
人沒有辦法做到人見人愛,那麼還不如順心而為。至於流言蜚語?那就隨它去吧。
只要內心夠強大,再多的詆毀也擊不垮她!
「你!你!我要替二郎休了你!
請家法,請家法!」
徐大遠顫抖著手指著秦芷蘭,身子氣的發抖。
一旁的劉翠花見了又驚又暗自竊喜。
『這小蹄子這是將老頭子徹底得罪了,看她以後咋過。
只是她這性子怎麼變了這麼多!像個潑婦,不太好拿捏啊!』
「當家的,彆氣壞了身子,老二家的,哪有你這樣說的,你這是要氣死你公爹不成。
今天不給你點兒教訓,你當真不長記性,這兩天就給我餓著!
好好想想哪裡做錯了!」
她可不是不想打秦芷蘭,只是之前動過手,可這丫頭手腳凌厲的很,要是她跑了,自己還捉不到人。
還不如將人給關起來餓兩天,等人沒了力氣,這才慢慢收拾她。
至於叫徐大郎幫忙,她沒想過。
這兩天這兩房的人都想造反呢,她要一個個收拾。
她的算盤打的好,可秦芷蘭可不是她說關就能關的。
只見她似笑非笑的道
「後娘說的好笑,爹回來什麼都不知道,卻平白無故的罵了我們一頓,卻偏偏不罵三弟媳。
後娘你說奇不奇怪,難道是三弟妹在爹跟前故意說了什麼?
你現在一句我要氣死爹,可這矛盾到底是誰挑的頭的呢?」
徐大遠聞言瞪了秦芷蘭一眼,抄起一旁的棍子又砸過去。
「老子教育誰還需要你指手畫腳的?」
「爹!」
秦大郎一聲喝,小跑過來拉住暴怒的徐大遠。
秦芷蘭也順勢躲開了柴火棍,眼看著柴火棍嗖的一聲與她的臉頰擦身而過,她眯眼看向面紅耳赤的徐大遠。
想來對方是被氣狠了,壓根兒不聽她說什麼。
既然這樣那她就不說了!
她轉身就到了灶間先是看到灶台上新鮮的蘑菇,她順手拿了一半放空間裡,又看到一旁的黃瓜,也丟了幾根進空間,自己則拿著一根啃了起來。
再找到放碗盆的地方,拿了幾個粗陶碗往地上一摔。
『嘭!『瓷器碎裂的聲音響起。
『噼里啪啦』又是幾聲碎裂聲,伴隨著秦芷蘭的聲音
「扔東西是吧,誰不會啊!
來,扔個夠啊!不是想逼瘋我嗎?那我就瘋給你們看!」
秦芷蘭嘴裡吃著黃瓜,手上也不停。
「天爺,我的碗,我的盆,住手!住手!」
看著滿地的碎瓷片,劉翠花心裡簡直在滴血,她想要進去攔住秦芷蘭,又怕秦芷蘭趁機用瓷碗砸她。
她一指旁邊看呆的徐大郎,拍著腿罵道
「唉喲,你個木頭樁子,還呆著做什麼,攔著她啊!」
「啊,哦哦!」
秦大郎這才回過神來。
「唉喲,大郎,肚子疼!」
正準備去拉人,身後的周芹扶著肚子喚了他一聲。
孩子和碗誰重要,毋庸置疑,秦大郎邁出的腳轉了一個方向。
「阿芹怎麼了?三爺爺讓你靜養,怎麼又出來了?」
「我來看看我的藥。」
周芹婿虛弱的說著,暗中掐了秦大郎一把,目光有些不善的看向他,仿佛在說
『你是不是傻,別人讓你去抓人,你就去?』
秦大郎後知後覺的回過味兒來,他看了一眼廚房,又看了一眼在外面干著急的劉翠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至於徐大遠,這會兒已經氣的一屁股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目光冷冷的盯著灶間的秦芷蘭。
他這些年當家做主慣了,什麼時候被一個小輩這麼忤逆過。
越想越氣,簡直快氣到心梗的程度!
李招娣就是 這個時候回來的,她早上跟婆婆商量了要去鎮上,婆婆又讓她去將徐四郎徐文寶和徐秀兒先接回來。
一行人剛進院就聽到了動靜,瞧著廊下的架勢,徐文寶微微蹙眉。
倒是徐秀兒小跑兩步
「爹,娘,發生什麼事兒了?
呀,秦小蘭,你做什麼呢?」
徐秀兒今年十四歲,正是天真爛漫的時候,可她張口叫的是秦小蘭而非二嫂,就知道平日裡是瞧不上秦芷蘭的。
「秀兒,四郎,你們可回來了,招娣,快,快將這個瘋女人攔下來。」
劉翠花像是終於找到了救星。
只不過李招娣聽了暗自撇撇嘴。
這婆婆啊真是偏心,光聽著動靜就知道裡面不太平,自己的兒女不喊,讓她去攔秦芷蘭。
她怕自己兒女受傷,就不怕自己受傷?
說到底,媳婦終究是壞人。
李招娣心裡腹誹,面上訕訕的笑了笑,她看了徐文寶一眼,見他眉頭一皺就往灶房門口一站,隨即嘆了一口氣。
「書上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當真是如此。
二嫂,你不敬公婆,幫弄是非,已然犯了七出之罪。
現如今又在家裡這般鬧騰,我們大可以開宗祠,代替二哥給你一紙休書,
從此,你過你的獨木橋,我們走我們得陽關道 咱們再無瓜葛!」
徐文寶話說的鏗鏘有力,看向秦芷蘭的目光有嫌惡有不屑。
見她似乎聽了自己的話停了下來,徐文寶面上閃過一絲得意,隨即更加不屑幾分。
「二嫂若是誠心悔改,便要向爹娘磕頭認錯,以示誠心。
或許爹娘念在二哥的面子上,可以不寫休書,但你日後也要伺候公婆。」
「哥,不能這麼輕易放過她,瞧這家裡亂的,必須休了她。
還要去問問秦家,教的什麼閨女,簡直丟人!」
李招娣回來的路上已經將這兩日的事情說了。
徐秀兒沒想到,記憶里那個軟弱的新嫂子居然在家這般放肆,這會兒自己回來了,定然不能這麼放過她。
男人無故不能休妻,同樣的,若是一個女人被休了,定然是犯了七出之罪。
這樣的女人名聲已經壞了,大多數人都瞧不上這樣的女人,若是娘家也不再接納她們,等待她們的只有自生自滅!
徐秀兒以休書作為威脅,以為秦芷蘭會害怕,卻聽到秦芷蘭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