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來是提親的。」
轟隆一聲,在場眾人被雷得外焦里嫩。
李毅對於這個女兒雖然不是很了解,但對於她,李毅還是真心希望女兒過的好的。
本來他一回來,就開始打聽女兒有沒有成婚,畢竟在這個社會,女孩子15歲就已經成年了,成了年就到了成婚的年紀。
但他回來的時候女兒都已經16歲了。
雖然他也帶回來一個金龜婿,但也要得到女兒的首肯,那才作數。
可偏偏他這女孩兒根本就不喜歡蘇將軍,即便蘇將軍講信用,並沒有對李毅施壓,但李毅還是抱著能成為蘇將軍老丈人的想法的。
可接下來,金鑾殿上搶人的那一幕在外面傳的沸沸揚揚。
先不說蘇將軍大權在握,手握重權,就說那個張德和二皇子就不是好惹的。
所幸這件事沒有持續太長時間,二皇子反叛了,可私下的爭執還是存在的。
李毅不知道女兒和張德之間的關係,但照之前張德的那態度,再加上老皇帝的親自指揮,張德又是即將繼承大統之人,李毅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可現在竟然又冒出了一個人。
這人還是當今的風雲人物,世子殿下——蕭謹言。
「見過伯父,伯母,這次我來的倉促,但聘禮已經在路上了,就是不知道悅竹你願不願意?」
李悅竹這次是真的被雷得外焦里嫩。
就算張德和蘇哲兩個人再怎麼你爭我搶,李悅竹都沒有真實感,而今天蕭謹言求婚,李悅竹就更加感到意外了。
因為謹言哥哥坐在輪椅上,但這不妨礙他表達自己的心意。
從懷裡掏出來了一個紅色的錦盒,把它放到李悅竹的面前。
「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蕭謹言深情的說出這句話,並把眼前的紅盒子打開。
李悅竹眼淚唰的一下子掉了下來: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這是她曾經給他說過的,沒想到他會記到現在。
而那個做工精美的紅色盒子,裡面赫然放了一個鑽石戒指。
「這,這是……」
李悅竹震驚的看向蕭謹言,他怎麼會知道鑽石戒指的?這是怎麼回事?這戒指是從哪裡來的?
蕭謹言微微一笑:「傻丫頭哭什麼?我在向你表白,你不應該認真思考一下嗎?」
蕭謹言看著李悅竹仍然是一副震驚的樣子,接著又說:「難道我還忘了哪一步?哦,是了!」
只見蕭謹言從輪椅上站起來,並單膝跪地,彎彎的眼睛中盛滿了李悅竹整個身影。
「歲寒未曾歷風雨,寧負蒼生不負卿。」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一往情深深幾許,深山夕照深秋雨。」
「停停停。」李悅竹看著沒完沒了的蕭謹言,這麼嚴肅的場面竟然被他逗樂了:「你這是又唱的哪一出?這不是以前我說過的話嗎?」
「對呀,是你說過的!我都記著呢,一字不差。」
李悅竹說不感動那是假的,其實這些話李悅竹並不是在一個場合下說的,有時候是閒來無事,隨口說說,有時候是和旁人打趣,一笑而過,他究竟是什麼時候關注她的?
周氏和李毅站在一旁都看傻了。
劉文靜卻滿心的激動,有情人終成眷屬?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童話故事公子終於要和王子在一起了。
「還有一句話我沒給你說,山無棱,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李悅竹你當如何?」
李悅竹激動的眼淚都沒有停下過,他不曾一次的幻想過,她能和蕭謹言在一起,但如今這局面已經這般緊張,蕭謹言又在這個時候表白,是真的不是時候。
「你應該知道,現在局面混亂,不光東嶽國和碧蜀國兩國之間的戰爭,中間還有虎視眈眈的匈奴國和倭寇,現在就連三皇子都已經按捺不住了,你這個時候找我求婚,難道是想將自己置於險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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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不將自己置於險境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再不來我一定會後悔!」
「你應該相信我!」
「我非常相信你。」蕭謹言用堅定的眼神看著李悅竹:「但我不相信自己,我無法看在所有人都在惦記你的時候,你自己孤軍奮戰,我無法讓自己冷靜思考,就算我的加入讓局面更難看,我也不願意放棄這次機會了。」
劉文靜緊張的看著李悅竹,快答應他呀,這不是你最想要的嗎?劉文靜在心中吶喊。
李悅竹卻皺起了眉頭,謹言哥哥若是在這個時候加入了混亂的局面,那他的立場將會更尷尬,到時候不光有東嶽國的人對他虎視眈眈,恐怕就連碧蜀國也終將容納不下他了。
「她是不會同意的!你不要再妄想了。」
張德大步流星的從外面走進來,他眼神陰狠,看著突然間出現在京城的蕭謹言,氣得直咬牙。
日防夜防,卻偏偏沒有防住蕭謹言!
李悅竹沒想到張德會來,而他的身後跟著的正是完好無損的李悅嵐。
「哥哥!」
李悅竹趕緊走過去,上上下下觀察了一番,看著哥哥精神狀態還算可以,李悅竹終於鬆了一口氣。
此時的蕭謹言已經坐回到了輪椅上,手中的戒指也重新的放回了懷裡。
他將原本深情的眸子全都一起放到懷裡。
他知道,小丫頭是擔心他,今天是不可能答應了。
「李悅竹即將成為我的皇后,蕭謹言我勸你還是不要動歪心思的好。」
張德就知道,蕭謹言一來絕對沒好事,看看現在,如果他再晚來半步,估計到手的媳婦兒就要跑了。
「哼,即將成為你的皇后?真是笑話,你連能不能登上皇位都還是個未知數,是誰笑到最後恐怕還尚無定論吧。」
張德感受到蕭謹言赤裸裸的蔑視:「蕭謹言,你就別再掙扎了,你的大本營在西涼,就算你將西涼所有的兵力全都調配到京城裡來,恐怕也是對我無可奈何,你這又是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