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張德就自己培養了一批死士。」
「什麼他竟然培養死士?這種人國家不是已經明令禁止不讓培養了嗎?」
李悅竹真的是不知道,張德這些年竟然做出這些事。
「但,對於他來說哪裡還有什麼王法?」
「此話從何說起?」
李悅竹聽得更加雲裡霧裡了。
「這些死士明面上是屬於皇家護衛隊,暗地裡都是張德的屬下,這些人可做了不少缺德事,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以前有一個畫師叫馬遠。」
李悅竹先是皺了皺眉頭,這個名字很耳熟:「我想起來了,就是之前畫過贗品的那個畫師馬遠??」
林興懷點點頭:「自從你失蹤之後又接到了你的消息,我們就開始認真地打理你手下的所有產業,其中就包括這些技師們。」
李悅竹認真地聽著點點頭。
「這位馬遠本來就是小姑奶奶你親自招進來的,我們對他也算是寬容,可是不知怎麼的,前些年把你傳的神乎其神,傳到民間去之後,竟然有人說您是散財童子,又說是送子娃娃,總的來說都是神神叨叨的。」
「所以這個馬遠就打起了歪心思,他本身畫功了得,又在您這裡養了幾年,對於您的一顰一笑也算是了解,就開始私底下畫您的肖像,兜售給普通老百姓。」
「你說什麼這個馬遠,竟然私底下畫我的肖像?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聽你們給我提起過。」
「哎喲,我的小姑奶奶,這話怎麼能給你說喲?要是告訴你了,你不得氣死了,你又過不來,所以本來我們兩個是想著私底下處理了這件事,可是不知道怎麼的被張德得知了這個消息。」
大夢和阿春也是認真地聽著,在場之中似乎只有金陵平一個人淡然的吃著飯。
「張德帶走了馬遠,不光如此,還叫他畫的所有的畫都收繳上來。」
李悅竹點點頭,這沒什麼不對,這麼說來他還是得謝謝張德了,她可不想自己的畫像掛在別人的牆上,就像自己已經死去多年一樣。
「不光將畫像收繳上來,還將購買的人全部抓了來。」
「抓那些百姓做什麼?」
「我都說了張德不是原來的那個張德了,他現在喜怒無常,又是權勢滔天,皇帝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在碧蜀國的境內,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夠治得了他。」
「所以,他將哪些買畫之人全都活剮了。」
「你說什麼?」
彭!
李月竹身前的碗不小心掉在地上摔碎了。
「我說,那些買了你畫像的人全都被活剮了,在活刮之前,他還讓人挖了他們的眼珠子,為了以儆效尤,這些都是在菜市場執行的,當時的場面那叫一個悽慘。」
「而那個罪魁禍首馬遠,他則被做成了人彘,不知道現在放在哪裡。」
李悅竹真的被血腥的場面給嚇到了。
「怎麼沒有人上去阻攔?」
「怎麼沒有阻攔我們兩個就去阻攔了。」
陳九瑛看了一眼還和往常一樣的李悅竹。
「當時我們兩個看不下去,即便是千錯萬錯,但也罪不至死,而且是這麼折磨人的方式,所以我們兩個人就去阻攔了。」
「那結果呢?」
陳九瑛囁嚅了半天,卻怎麼也沒有說出口。
「還是我來說吧。」林興懷喝完杯中酒:「那天我們兩個人被張德控制住,當時他說,要不是我們兩個人與你有些關係,我們兩個人也逃脫不了當時的那種場面。」
「我們兩個畢竟是馬遠的老闆,但既然罰不得,那就只能找其他人頂罪了,而頂罪之人就是巡撫李金忠。」
「什麼?巡撫李金忠?那不是李英才的父親?」
「對,就是李英才的父親。」
林興懷肯定得點點頭。
「張德這一次就是遷怒,但是,他竟然找巡撫泄憤,李金忠是被烙鐵燙死的,當時畫面之悽慘,整整一個多月,安康縣的大街上都沒人敢出來活動。」
「巡撫死了就沒有人告張德嗎?」
林興懷認真的看了一眼李悅竹:「以張德現在的勢力,還有誰敢去告他?再說了,現在全國上下還要倚仗他,若是他出了事,對於碧蜀國而言,損失的就不是一星半點了,李金忠本就在他的職位上混日子,就算是位高權重,皇帝也不重視他,死了一個官員也就死了,誰還不能頂替他的位置呢?」
李悅竹錄著眉頭連飯都吃不下。
「張德的手段這麼殘暴嗎?李悅竹是知道張德不是什麼好人,也從別人那裡聽說過張德是兇殘,可是沒想到竟然兇殘成這個樣子。」
「所以,安康縣的人都很少提張德這個名字,一提他就恐慌,好在這些年張德都沒有來過安康縣,縣城才一步一步的從那廠陰影中走出來。」
「而今日他又大張旗鼓地來到安康縣,我估摸著要不了多久,外面就會萬人空巷了。」
林興懷又喝了一杯酒。
「你一定要小心張德這個人,我覺得他會對你圖謀不軌,以他的性格,肯定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我現在是擔心你的安危。」
李悅竹又是何嘗不知呢?
上一次被張德粗暴的請去吃飯,這一次又聽到這種事情,還真是一個喪心病狂的心理患者。
「行了,行了,也別聊這些不高興的事了,小九都快生孩子了,咱們聊一些高興的。」
陳九瑛看著有些失落的李悅竹:「事情可能也不像我們想像的那般糟糕,張德就算是再怎麼囂張,他也害怕陛下的,再說了,你現在的身份就是一張護身符,咱也沒什麼可怕的。」
陳九瑛拉著李悅竹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
「哎呦呦,你摸摸這個熊,孩子在我肚子裡也不老實。」
李悅竹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過去。
「是真的耶,他真的在你的肚子裡亂動哦,還沒出生就這麼調皮,長大了豈不是真的要鬧個天翻地覆。」
林興懷撅噘嘴:「天翻地覆倒是不至於,只要比他這娘老實些我就安心了。」
李悅竹同情地看了一眼林興懷,這些年也真是苦了他了,對於有這麼一個老婆,林興懷也是痛並快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