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_第619章 抱著

  那天之後,李悅竹似乎了解了一些,但似乎又不太了解。

  背上的傷讓她在床上躺了兩天,在這兩天,玄月笑得合不攏嘴。

  「你是不知道,那群人的嘴臉實在太搞笑了。」

  李悅竹還趴在床上,就看見玄月背著一個大包袱從外面跑了進來。

  「我說你怎麼隨便進女孩子的閨房呀!」

  李悅竹實在是生氣,小的時候,這個玄月倒還挺知禮的,怎麼越大越這麼隨意了。

  玄月聽完之後果然二話沒說就走出去了。

  李悅竹從床上爬起來,之前打馬球的時候不覺得,從床上躺了兩天,背上的淤青越來越疼。

  穿好衣裳,這幾天都是綠柳在照顧她,她也不知道綠柳在西涼究竟是做什麼的,只覺得她挺神秘,每次都是早晨來中午走。

  「綠柳我的身體也差不多了,這幾天麻煩你了。」

  「照顧李小姐有什麼麻煩的?我還要麻煩麻煩你小姐呢。」

  綠柳說完這句話,往李悅竹的手中塞了一張紙條:「等到沒人的時候再打開看吧。」

  綠柳轉身就走了。

  李悅竹捏著紙條放進了袖口,踏步走了出去。

  「這一天到晚的你越來越沒大沒小了。」

  見到玄月,李悅竹也放輕鬆很多:「今天到底有什麼好消息?你怎麼這麼興奮?」

  「當然是好消息了,天大的好消息。」玄月嘿嘿一笑:「這還是託了你的福,本來我還以為今年的軍餉肯定又不夠了,自從我們家公子沒辦法走路之後這已經連續三年虧損了,沒想到就簡單的一場馬球大賽,不光把今年的軍餉掙到手裡了,連往年的也能一併發了。」

  聽著玄月這麼說,李悅竹也算是知道這筆錢的數目一定不少。

  「所以你就高興成這樣來我這裡邀功了?」

  「不是不是,我哪裡是那麼眼皮子淺的人?」

  「那你那麼早來我這幹什麼?」

  「我是來偷偷給你報信的,今天嫻雅可是來了我們府上,張口閉口的說要見我們世子殿下,我本來想著,既然是你與她的約定,那定然是由你親自出馬。」

  「什麼?那個嫻雅來了?她來幹什麼?難道西涼人都這般不講信譽不成。」

  「你這是說的哪的話?你可別以偏概全,我們都還是很正直的。」

  玄月抬了抬下巴:「以前看著這個嫻雅還挺溫柔嫻靜的,對我們家公子也是情深意切,沒想到做人這麼出爾反爾,我這不是來邀您大駕嗎?」

  「那個嫻雅現在在哪兒?」

  「她還在大廳等著呢,我們家公子今日起的晚,只能讓她在院子裡等等了。」玄月嘿嘿笑著說。

  「起的晚?」李悅竹滿意的點點頭,謹言哥哥還真是會扯謊,他可從來沒睡過懶覺。

  「那嫻雅就這麼聽話在大廳里等著?這都快中午了,還真是難為她了。」

  李悅竹其實心中是喜悅的,她也不知自己究竟怎麼想的,她不是不懂男女之事,而是不明白謹言哥哥是什麼意思。

  「這有什麼難為的,昨天晚上她和我們家世子就見過面了,我家世子殿下昨夜子時才回府。」玄月這句話說的酸溜溜的,明顯有指責的意味。

  李悅竹臉上一陣青一陣紅:「謹言哥哥昨天晚上去哪兒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還能去哪兒?咱們西涼幾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去聚餐,這哪能少了我們家世子殿下呀?被人邀去的嘍。」

  「那怎麼這麼晚回來?」

  「當然是被一個女人纏著嘍。」

  玄月嘿嘿笑著,但是知道自家公子的心思的,只是不知道這小丫頭是怎麼想的。

  自從知道了這丫頭已經成了東嶽的聖女,玄月就開始打聽李悅竹在東嶽的所作所為了。

  說實話,這丫頭也算是宅心仁厚,在東嶽做了不少好事,不過那鎮國大將軍是怎麼回事?還有那個皇帝,都是一把歲數的老男人了,直覺告訴他,這死妮子在東嶽絕對招惹了其他女人。

  今天就給她來一劑猛藥,看看這女人是怎麼想的。

  「被女人纏著?是嫻雅?那一隻賭約算什麼?這個女人還要不要臉了。」

  李悅竹擼起袖子大刀闊斧的往大廳走去,邊走開嘟嘟囔囔的說: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真是個不要臉的女人。

  「喲,是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李悅竹一進門就扯著嗓子喊,儼然把自己當成了女主人。

  今日嫻雅穿了一身中原的裝扮,白色的紗裙,加上鎏金靴,細細的小蠻腰,畫著精緻的妝容,一看就讓人心生愛慕。

  嫻雅家裡有很多中原的衣服,因為蕭謹言喜歡,她時常這麼打扮,每次這麼裝扮的時候,蕭謹言都會多看上她幾眼,而沒想到從屋裡走出來的卻是那個死丫頭。

  「怎麼,大名鼎鼎的常勝將軍這是要公然毀約?」

  李悅竹身上只穿了一件中衣,因為是從臥室裡面匆匆趕出來,連頭髮都沒有梳,整個人看上去亂糟糟的。

  「你,你怎麼這般衣衫不整?」

  「什麼衣衫不整,我在自家家裡面穿那麼整齊幹什麼?」

  嫻雅今天早晨本來是個美美的心情,全被這丫頭給破壞了。

  「自家家裡?這裡是世子府!蕭謹言的家,你算哪根蔥?」

  李悅竹撇了撇嘴:「蕭謹言家就是我家呀!別說我住他家了,她還住過我家呢,我美麗的嫻雅,不知道他有沒有去過你家住呢?」

  李悅竹就是要用言語上的刺激讓這個女人發怒。

  「你說什麼?」

  嫻雅果然生氣了,主要是因為蕭謹言一向是克己復禮,也從未做過出格的事,更不可能在外面留宿。

  「我不光住在他家裡,他還抱著我睡過覺呢!你有這份殊榮嗎?」

  李悅竹得意洋洋的說,其實她心裡早就已經開始腹誹了:即使抱著她睡,也是五六年前在馬車上,記得那似乎是冬天,她從馬車裡睡著了,謹言哥哥害怕她冷才抱著她睡的。

  「你,你這個女人不要臉,都說中原的女人矜持,沒想到你這麼放蕩,就你這副樣子,蕭謹言絕對不會喜歡你的。」

  嫻雅感覺今天要瘋了,她本來是想來這裡還蕭謹言的玉佩的,昨天晚上,趁著大家聚餐,嫻雅跟著一起去了,偷偷把他身上的玉佩偷了過來,就指望著能再多見幾次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