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當那馬球飛起,趁著嫻雅愣神的空檔,李悅竹已經跑遠了。
嫻雅騎著馬掉頭追來,李悅竹已經到了自己的馬筐邊上,手中的馬杆輕輕一揮,馬球自然而然的就掉進了馬筐里。
「duang~」
「比賽結束!」
當裁判員說李悅竹獲勝之後,全場響起了震耳欲聾的哄鬧聲。
大冷門,這一次竟然爆出了一個大冷門。
「怎麼會是這樣?我的50兩銀子,就這麼打水漂了?嫻雅可是響噹噹的不敗將軍,怎麼會這樣?」
「你那才50兩銀子,我這可是100了呀!我可怎麼回家喲!我老婆不得打死我。」
「我的錢,我的錢!」
這些哄鬧聲80%都是因為自己的錢打了水漂而懊惱,還有10%是在喟嘆李悅竹這不要命的打法,還有那絕妙的計策。
「還真是聰明的小丫頭呀!」勾龍色眯眯的看著場地上那英姿颯爽的女孩兒。
這女孩兒的馬球說不上技術有多好,但她這個打法實在是漂亮。
「怎麼?對這女孩兒感興趣了?」
諸刑哈哈大笑的對著身旁有些肥胖的勾龍說,言語間還帶著色眯眯的樣子。
「哈哈,小老弟,我知道你不好這口,可我還真是好久沒有遇到這麼有意思的女孩兒了,你說那蕭謹言這麼缺錢,若我願意資助他,他會不會把這女孩兒讓給我呀!」
諸刑捋著鬍鬚狀似思考:「這八成可行呀!他那幾十萬軍隊全靠他一人養活,在咱們西涼又沒有什麼物資特產,雖然我也佩服他有足夠的計謀,但是他一個癱子,有再大的本事也不急老哥哥你一星半點呀!」
兩個老頭子哈哈直笑,坐在一旁的赤霄可就耐不住性子了。
想想他那女兒,從來都是捧在手心裡的,從來沒有讓她受過任何委屈,就連她的婚事,赤霄也不打算插手,畢竟他家還是很有地位的,沒有必要讓一個女子來鞏固他們家的地位。
而這閨女也是極讓他放心的,從小到大她這女兒都是優秀的,即便是喜歡上蕭謹言,赤霄也沒有苛責。
但是今日,女兒確實大意了,那個女人分明就是使計獲勝,都怪女兒心氣高,從一開始就沒有把她當回事。
或許那個女孩兒實力真的不行,但他這一個攻心計用的妙呀!怪不得蕭謹言會那麼寶貝她,看來也是一個不得了的人物。
赤霄面色陰狠的看著場上那個英姿颯爽的女孩兒,早晚他都要把他們一個個踩在腳底。
蕭謹言不聽話,若是他肯乖乖娶自家女兒,他這個世子殿下還有得做,如若不然,他赤霄不介意做一個惡人。
使勁的一甩袖子,赤霄轉身就走了。
「怎麼樣,願賭服輸,我想大名鼎鼎的嫻雅不會不認帳吧?」
嫻雅真的是悔的腸子都青了,那1000萬兩白銀她還真是沒看在眼裡,不是因為這些錢在她家是九牛一毛,而是因為相比較而言,蕭謹言在他心中的分量更加重。
「你怎麼不說話了?我們高高在上的嫻雅,你輸了球不光要給我1000萬兩白銀,還不能糾纏謹言哥哥,以後不能見他,更不能說話。怎麼樣,你能做到的吧!」
李悅竹完全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和剛剛那個不要命的小丫頭判若兩人。
「你!」
「我怎麼了?若是你真的不認帳,那也沒關係,畢竟咱們兩人手中還都有著證據,畢竟您還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像我這種無名小卒都知道信譽為重,你應該也不會不曉得吧?」
「你這臭丫頭,不要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我欺誰了?你嗎?抱歉,剛剛可是雙方都同意,你若是現在反悔,那可真真是沒有機會了。」
最後,嫻雅拂袖而去。
李悅竹腰背筆直的坐在馬背上,看著台上的眾人,當然,大多數人都是對她充滿了惡意。
畢竟,多數人都壓了錢,這可是賠得血本無歸了。
李悅竹嘴角都快咧到耳後根了,還真是賺了,這1:1萬的賠率,她100萬能賺多少錢呀!
「安靜,大家都安靜!」
李悅竹腰背挺得筆直,自信滿滿的看著台上的眾人。
「我知道大家今日都輸了錢,可是沒關係,今日我有一株血色薔薇,作為下一場的添頭,若是下一場誰贏了,這個血色薔薇就送給他了,還免費能夠獲得一張門票。」
李悅竹叫人把早就已經準備好的那血色薔薇搬了出來。
還真是用搬的,本來薔薇樹就很大,李悅竹這株薔薇上面開滿了花,血紅的顏色,爬滿了枝頭,在這陽光下,更是星光熠熠。
大家都知道,西涼乾旱少雨,植被都很少,基本上沒有花朵,而這一樹的薔薇,讓在場的所有女性都瘋狂了。
就算男性,也知道這薔薇的價值。
「大家也見到了,我這裡這株薔薇可是價值連城,到拍賣會上即便是萬金也是有人買的,就算到了中原,這也是一個極難培育的品種,現在就放在這兒當添頭,大家能者得之。」
下面議論聲不斷,尤其是女人,尤其是那些高門貴婦,更是趨之若鶩。
在這西涼,別的東西都不能展示自己的品味和地位,唯有花朵,而且是鮮花才能彰顯出一個人的地位。
「不日我將舉辦一場茶話會,借著這次打馬球,提前給各位太太夫人們說一聲,但實在是因為場地有限,所以需要索要門票,屆時還希望大家多多捧場。」
你永遠不知道女人瘋狂起來是什麼樣子,今日的馬球大賽上,所有男人終於見到女人瘋狂起來的樣子了。
世界上的女人都一樣,愛美的心,虛榮的心,統統都有。
「哦,忘了告訴大家,這個血色薔薇在我那茶話會裡這算是下下品,若有機會,還是希望各位太太夫人們,帶著您的夫君一同參加,還會有驚喜哦!」
李悅竹留下最後一段話之後就離開了,可是,這就像是油鍋裡面濺了水,所有有頭有臉的夫人們全都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