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4章 同源論
最終元氣色霸氣給了魚人，用於開拓海底，這是對星球秩序的一次重大改寫。一旦魚人有了足夠的實力，那麼星球上的戰爭將會更加激烈。
到時候就不是人類和人類之間的內戰，而是人類和魚人的種族戰爭了，是海底和陸地的激戰。
「用元氣色霸氣可以讓海藻長得更加茂盛，以海藻為食的魚群也會越來越多，然後就是小魚吃蝦米，大魚吃小魚，海王類也會越來越多。海王類多了，魚人可以狩獵海王類，養活更多的人，提升更多的實力。」杜蘭表示元氣色霸氣最終會改變星球的格局。
就在路飛訓練的兩年時間內，很多事情將會改變。
艾斯這位第五皇建立自己的體系，吸引天下的豪傑。大家從四海雲集，來到艾斯手下，投入生產。
白鬍子控制的幾個島嶼都進入了開荒時代，不過開荒需要淡水，需要電力，這些都需要基建。特別是淡水，雖然大海全是水，但海島的淡水依舊是非常稀有的。
對人類而言，幹什麼都離不開水。如果不發展，島嶼上的水能維持基本的生活，但如果要發展，那淡水就遠遠不夠。
艾斯要做的就是利用科技的力量淡化海水，為海島帶去發展。難題很多，艾斯作為領導者需要一個個破解。
一點也不自由，他還沒有稱王就已經累得喘不過氣了。
「事情那麼多，我就一個人，這也太累了。」艾斯抱怨道：「不知道路飛能不能來幫我。感覺不太能，那小子根本不可能做這麼多文案工作，他只想要自由，可偏偏海賊王一點也不自由。看來海賊王還是由我來擔任吧，路飛不適合。」
海賊王並不自由，艾斯很清楚海賊王的責任太大了。
「淡水的消耗已經到達臨界線，已經耗費了百分之九十九。發展太快雖然是好事，但淡水和電力跟不上來了，已經沒有地方再建設淡水蒸餾廠和電場了，怎麼辦？」
「平原還是太少了。」艾斯知道平原才是最適合發展的地方，可是他們控制的島嶼上平原太少了。
有限的平原都在已經開發了，剩下的那些山地就不容易開發了。
「要不要開發海面？比如潮汐發電？」既然平原都用完了，那就想想辦法開發海面。
「在海面發電沒問題，可是如何在海面種植呢？」艾斯說道：「土地還是不夠。」
「可以填土造島。」
「可以做到麼？」
「當然可以。」
魚人肯定不會喜歡的，因為這是要把海底的土壤抽取到海面，完全是壓縮自己的生活空間。但人類肯定希望陸地更多，恨不能海水全部退去，只剩下陸地。
而魚人想要淹沒陸地，讓世界都變成海洋。
如果能把已經開發的島嶼全部淹沒，那魚人就可以坐享其成了。
艾斯面對了發展的瓶頸，雖然用了各種科技，但土地的限制還是在，很快又會面對瓶頸。他不得不思考未來在哪裡，是不是要對外擴張了。
每一個選擇都關乎很多人的未來，責任真的太重大了，艾斯感覺很困難，因為做出這些決定之後，就會有很多人追隨，甚至會有很多人因此而死。
所以每一個決定都必須慎之又慎。
看向外面的茫茫大海，艾斯感慨道：「海洋很大，但給我們人類生存的空間很小。有時候真的很羨慕魚人，可以同時生活在陸地和海洋。有時候我會想，人類是不是被詛咒的，被大海放逐了？」
「船長，你在說什麼？」
「我是說會不會一開始這個世界只有海洋，沒有陸地，所有生命都是生活在海底。但人類犯錯了，於是被逐出海洋。所謂的惡魔果實，或許最初就是給罪犯吃的東西。讓他們永遠被海洋詛咒，只能在地上生活。而人類則是罪人的孩子。」
「船長，你怎麼會這麼想？」
「就是會思考人類是從哪裡來的。」艾斯也是忙裡偷閒，會思考人類從何而來，又要去往哪裡。這也是人類需要回答的問題，艾斯作為領導，不得不思考。
人類從哪裡來？艾斯覺得是從海底來的。
那人類為什麼離開海底？因為犯罪被流放。
那麼人類為什麼不回去？因為惡魔果實，被海水厭惡。
但為什麼不是所有人類都被大海厭惡？因為大部分人類是惡魔果實使用者的後代，他們失去了在海中生活的能力，但可以游泳。
那麼人類未來怎麼辦？或許可以回到海底，海底雖然沒有日出，但至少有無限的土地。
「船長，你的想法還真有點道理。」船員們聽了覺得魚人和人類同源還是有點道理的。
「可是要說人類的先祖就是罪犯，我覺得不是很好。」也有人認為人類的先祖不應該是罪犯。
「我覺得沒問題，你看看人類的所作所為？簡直就是一塌糊塗，戰爭、饑荒從來沒有消失，人類的罪孽從來沒有消失，反而不斷在累積新的罪孽。」
「就算人類的先祖不是罪犯，我們也是罪犯。」
這些都事實，遠古的事情只能猜測，但眼前的事情卻正在發生，人類依舊在不斷地戰爭，不斷地搶奪。
「你們不用當真，這些也只是我的胡思亂想，沒有任何的證據。」艾斯說人類和魚人同源，說人類被流放到陸地，都是沒有證據的瞎猜。
但確實很有道理，解釋了人類到底從何而來的問題。
人類從哪裡來？是從猴子淨化而來，還是從海底流放而來，感覺後者更貼合這個世界觀。
人類從海底來，因為犯錯，而惡魔果實就是罪犯吃的流放果實。吃了之後，就永遠也不能回到海底，罪犯生的孩子也就是人類，也失去了海洋生活能力。
這樣的理論被提了出來，對不對不要緊。就算假的也無所謂，重要的是在關鍵的時候，人類可以對海底進行宣稱。
不需要的時候，人類不會承認自己和魚人有親戚關係。需要的時候，人類會說自己也是魚人。
人嘴兩張皮，上嘴皮碰下嘴皮，人類就是這樣的生物，總是準備對應的理論。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宰相肚子裡能撐船。兔子不吃窩邊草，近水樓台先得月。浪子回頭金不換，好馬不吃回頭草……
根據不同的環境說不同的話。
如果人類不屑於和魚人合作，那魚人就是劣等生物。如果人類需要回到海底，那麼人類和魚人完全可以是同源。
兩種理論是同時存在，視情況選擇。
人就是要左右橫跳才能生存下去，不可能一根經地走到頭。因為沒有一條路是能讓人類從始至終走到低的，有的話，人類就輕鬆了。
因為沒有，所以需要不斷更換路線，就需要不一樣的理論指導。所以人類總是有兩套完全相反的理論。
甚至連宗教也是如此，早起的復國主義和神國主義。
耶穌有五千信徒，猶大就想要復國了。但耶穌表示自己要建立的不是人間之國，而是神國，復國是不可能復國的。於是猶大出賣了耶穌。
但依舊有人支持猶大，所以寫了《猶大福音》，說猶大做的事情也是上帝的安排。
支持猶大，還是支持耶穌？也是可以根據情況改變的。復國者占優勢的時候，猶大才是背負一切的救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