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滴落在地面上的聲音是如此響亮,簡直就是給他們敲響了喪鐘一般。
「呼~」
吹氣聲在午夜領主耳邊飄起,他立刻調轉槍口卻發現自己身旁的戰友已經被無聲無息的開膛破肚,跪在地上一點動靜沒有。
「該死!」
寒氣直衝天靈蓋,他對著周圍有可能躲藏敵人的區域開火射擊,試圖用爆彈槍的轟鳴掩蓋他砰砰的心跳聲。
「發現敵人了嗎?」
其他午夜領主的注意力被槍聲所吸引,一同加入進這慌慌張張的射擊遊戲中。藏於陰影中的科茲並沒有因為這些午夜領主的不專業感到恥辱,他不會對幾塊將要肢解的肉塊施捨太多感情。
午夜領主還記得交替開火的重要性,一部分戰士為另一部分上彈的戰士做掩護。科茲也是厭倦了他們的表演,從他們注意力的薄弱點滑了出來。
雙手的利爪輕而易舉的破開了午夜領主的盔甲和肉體,刀刃正在為沐浴在鮮血中興奮的微微鳴叫著。
40多個午夜領主被科茲在兩秒內肢解,許多人的軀幹甚至還沒有細細品味一下切割的感覺便落在地上。
科茲踩著血,手裡抓著幾把鉤子,緩慢又無情的鉤住午夜領主的傷口把他們釘在牆上感受撕扯的痛感。
午夜領主在科茲的動作中感到痛苦,但沒有一個人發出哀嚎聲,他們通過基因的反饋隱約認出來了眼前的可怕傢伙。
「嘶.」科茲湊到一個午夜領主身邊細細聞了一口,「你身上的味道讓我感到不快。」
這句話讓這個午夜領主嚇的差點尿出來,只要是在恐怖戰術上有所成就的星際戰士就都聽說過康拉德科茲的大名。
寫在書上的恐怖手段就已經高效的讓人頭皮發麻,那麼沒被科茲寫在書上的手段又會有怎樣的光景呢?
他們現在只想速死,但又明白求饒只會讓科茲的興致更加高昂,哪怕身體的痛苦越來越難以承受,他們大氣都不敢出。
「哈哈哈哈.」科茲貌似陽光開朗的笑了幾聲,像是見到老朋友一般拍著掛在牆上午夜領主的胸口安撫著,「不要害怕,我只是找你們聊聊天罷了。我想你們的手上一定和我一樣,沾滿罪人和無辜者的鮮血。」說著科茲手上的力氣加大幾分,這讓他手下的午夜領主痛的差點喊叫出來,只能滿頭大汗的回應著。
「是的.我們手上沾滿鮮血.」
「但那不算什麼,在這個殘破又該死的世界裡,手要保持乾淨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我更在意的是其他問題。」
「什什麼?」
「你們有沒有在處刑前,對他們進行過審判嗎?」
「審判?」午夜領主有些疑惑地回答著。
科茲那還閃著微弱光芒的漆黑雙眸霎那間沒了光彩,一種壓抑的恐怖在他的眼窩深處緩慢滋生。
「哈哈.你們忘了.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罪加一等罷了。」科茲皮笑肉不笑的拍了拍午夜領主的頭盔,然後將他盔甲一側掛著的人皮書撿了起來。
雖然沒有寫名字,但裡面以恐怖和血液為墨水寫下的內容已經足夠讓科茲辨認出來這書抄錄了自己的著作。
科茲將這本人皮書在瑟瑟發抖的午夜領主面前展示一番,然後認真地問著,「你們對於這本書有什麼想法嗎?」
午夜領主面面相覷,然後一邊猜測科茲的心理一邊冷靜地回答著,「恐怖和酷刑的集大成者,任何人只要閱讀了這本書的皮毛便可以讓恐懼成為他的武器。」
剩下的午夜領主對著人皮書也是讚不絕口,他們的描述讓科茲感到厭倦煩躁。這些該死的東西根本就沒有明白科茲攥寫這些書籍的根本目的。
然後科茲開始了他的處刑,他對這些午夜領主施加了最慘無人道的刑罰,以至於這些午夜領主在極端的痛苦之中克服了巨大的恐懼,對著瘋瘋癲癲的科茲叫罵著。
科茲毫不在意,只是自顧自地說著,「刑罰是追求正義的手段,而不是目的更不是你們的玩具。」
忙碌時,科茲感到了一種莫名的波動在比耶坦方舟深處升起。他將剛撕下的一根肌肉絲丟在地上,將手蓋住了午夜領主沒有麵皮的臉上。
科茲眯起眼睛,一用力便將這個午夜領主甩入了自己的亞空間本質中,那座被刑具堆砌成的法庭將會好好處理這些罪惡滿貫的傢伙,並將一本血淋淋的名單錄展示給科茲看。
沒過一會,這裡就又變得寧靜破敗,只有濃厚的血腥味存在,但時間會消磨這個痕跡。科茲藏身於陰影之中,朝著比耶坦方舟深處前進,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在他的預言之中,只有時間無法對應上。
「加速.加速.加速.」在陰影之中,科茲悄悄低語。
「我想和你做個交易。」
莫名的聲音在卡楊的靈魂深處綻放,雖然帝國的審判官給他施加了諸多懲戒,讓他目不能視,無法奔跑,像是蟲子一樣待在牢房之中慢慢腐爛。但為了方便從卡楊的嘴裡問出來情報,審判官還是仁慈的保持了他舌頭與耳朵的完整。這也讓卡楊在黑暗之中聽到了許多人對他的喝罵羞辱,他們或是狂熱的教士、或是不苟言笑的審判官.有些時候卡楊會在黑暗中猜測他面前人的相貌,這種猜測讓卡楊十分享受。
對於這靈魂的聲音,卡楊更多的是升起一種驚訝感。帝國這是找來了一名灰騎士導師來審判他嗎?
「什麼交易?你不會是想讓我投身於帝皇的光輝之中吧?」卡楊笑了笑,這種對話不是第一次出現了,某些教士審判官會向卡楊布道,傳授帝皇才是人類唯一之救贖。
經歷過大遠征的卡楊對於帝皇的理解要比這些蒙昧的凡人深的多,他只需要說一句話便可以讓這些教士審判官失去一切的理智。
「我為帝皇付出一切,我所做的都是是向帝皇的忠誠的致意。」
「你以帝皇名義所作的一切都讓他倍感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