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色孽會敲響納垢的房門,用一個玩味的眼神盯著納垢,仿佛是在詢問他有沒有將伊莎先xx後oo,或者再xx再oo。
色孽的樣子讓納垢感到噁心,放浪可不是他的作風。他將色孽粗暴的趕出去,然後色孽就哀嚎的尖叫著伊莎某種意義上也是她的母親,她只是想整點奶水喝罷了。
這無異點醒了納垢,奶水可是用來發酵的極好物品。於是納垢想向伊莎討點奶水用來做酸奶之類的飲品,而伊莎也是出於感謝納垢將色孽趕走而給了他一點奶水。
畢竟如今的靈族已經不需要那麼多的奶水來養育了.
納垢得到了奶水,無數的靈感在他的頭腦中湧現,他先是倒了一點出來嘗了嘗味道,覺得口味寡淡無味後開始隨性發揮。
納垢埋頭苦幹,熬製出無以名狀的恐怖。他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用手掌輕輕的往自己的鼻孔里扇氣,酸酸的味道頗為可口。
這東西納垢可不想獨吞,他覺得這東西既然是用伊莎的奶水製作出來的,那她的孩子理應分得一杯羹。
當然,還有色孽也可以來上一口,畢竟沒有他的提醒,納垢可不會想到做出來這麼一個東西。
酸奶的味道也引來了伊莎的注意,她站在大鍋邊上踮著腳往裡望去,裡面的恐怖讓伊莎小臉煞白,也讓她明白自己出於感謝之心做了十分愚蠢的事情。
這些滿是毒素的酸奶成為了專屬於靈族的絕佳毒藥,他們若是灑向凡間,被色孽重創的靈族將會走向徹底的滅絕。
伊莎必須要阻止這一切的發生,於是她在納垢將這酸奶潑灑出去之前就將手搭在了他臃腫的手臂上,輕輕的說自己想要嘗嘗味道。
這可樂壞了納垢,這可是伊莎第一次開口向他索要些什麼。對伊莎的呵護之心一下子就壓過了慷慨的意願,他將大鍋遞給伊莎,然後意識到這樣的大鍋對於一位淑女來說實在是不好,於是他埋頭尋找小巧的杯子。
但就在納垢尋找杯子時,伊莎便舉著鍋大口大口吞食起來。她的舌頭正在感知這酸奶中蘊含的每一種疾病和毒素,並竭力淨化這些污穢。
很快大鍋里的酸奶便被伊莎喝的精光,她咳嗽了幾聲,光潔的面容上滿是汗水。納垢目不轉睛的盯著伊莎,希望能得到一個積極的反饋。
而伊莎此時已經陷入了和腐敗之力鬥爭的艱難關頭,這是她第一次處理如此棘手的毒物,高燒和寒戰同時席捲全身,她下意識的用雙臂緊緊抱著自己,牙關激烈的碰撞在一起。
無邊無盡的痛苦在一次又一次抽搐中發作,伊莎的身軀因為這種痛苦扭曲搖晃,好幾次都險些一頭栽倒在泥中無法起身。
實在是難忍,伊莎會哽咽兩聲,流下幾顆眼淚。納垢會歡喜的將伊莎送回房間內,對他來言,伊莎的反應是對他作品的最好讚賞。
納垢不止一次的想著伊莎身體上的問題。她太過柔弱,無法在色孽的手中保護自己。她太挑食,這才沒能擁有一個壯碩健康的身材。納垢曾經為這些問題嘆息,並希望尋找到方法解決。而這件事給了納垢極大的啟發,他明白了伊莎喜歡喝湯,而且喜歡喝那種精心熬製,成分複雜,份量極大的湯。
這太好了不是嗎?在我的照顧下,伊莎將會健康起來。她的身上將會長著溫熱的膿包,寒冷將再也不會激的她發冷。她的身體將會變得和我一樣壯碩,即使是色孽也不能輕鬆制服她。到那時這片花園也完全可以給伊莎分上一半,讓她去經營自己的小世界。
納垢輕輕撫摸著伊莎的頭髮,被他手指所接觸的頭髮枯黃腐朽,在他手指離去後又恢復如初。此時這位生命女神已經被病痛折磨的昏迷過去,這是她第一次試圖消化納垢的好意。
而心情極好的納垢也是又用自己身體裡提煉出來的奶水給色孽做了一杯酸奶過去,色孽當然沒有接受納垢的好意,她嫌惡的用地毯包住這杯飛舞著蒼蠅的酸奶然後丟在了恐虐的地界上。
這便是納垢為伊莎煲湯的起因,從那以後納垢為伊莎煲湯,而伊莎將這些湯汁一飲而盡。
伊莎有時候也想過反過來用自己的力量改造納垢,但那何其難也,即使是靈族眾神被崇拜的頂峰時期,伊莎也不敢打包票,更不用說靈族瀕臨滅絕的現在了。
但根據納垢的本質來講,有朝一日他將會不可避免的失去伊莎。就像是今日塑造的堡壘是為了明日的腐朽,年輕的少女將是蒼老的婦人,一時的希望不過是遺憾的基礎,如今的相聚只是下一次分離的前奏一樣。納垢的力量潮起潮落,終有虛弱的時候。而那時純粹的復興將會在虛弱的腐敗中迸發出來,伊莎將會扭轉納垢的形態,讓他成為真正的生命之主。
不過要什麼時候才能實現這一點,伊莎並不清楚,她只能繼續待在花園深處,品嘗納垢煲出的湯,將解決疾病的方法送入現實之中。
而納垢也知道伊莎將她作品的解藥釋放出去的事實,畢竟伊莎所能活動的地方就那麼大點,她不管怎麼隱瞞都逃不過納垢的法眼。
不過納垢並不在意,疾病存在解藥只能說明他技藝不精。相反納垢相當感謝伊莎的所作所為,正是有了這些解藥的反饋,納垢才能一次又一次的完善自己的作品,讓終極的不治之症更早的到來。
林凡的出現無疑讓伊莎起了興趣,她是借著依拉弗倫等靈族的眼睛見識到了林凡擁有著極為神奇的能力,這讓她想到了在懼亡者王朝中行事奇怪的白歡。那群發動了天堂之戰的懼亡者將白歡稱為主觀者,起初伊莎以為主觀者乃是星神的一種,但是她從緘默的阿蘇焉眼中解讀出來主觀者絕非星神。
伊莎借著天堂之戰的見識和阿蘇焉的知識明白主觀者絕不可被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