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笑並不是因為阿巴頓做了一些滑稽可笑的事情,主要是隨著他的回憶,德拉科尼恩的諸多細節慢慢在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來,而這些東西和阿巴頓本人形成的強烈反差才是讓林凡笑出聲的關鍵所在。
德拉科尼恩是對帝皇和人類極其危險的特化惡魔,在網道戰爭期間德拉科尼恩的戰績屬實駭人,他摧毀了一支由禁軍、寂靜修女、泰坦組成的聯合部隊。他在人類的軀體之中穿梭,奪舍了一名掠奪者泰坦機長後摧毀了一台戰將泰坦,奪舍了一名統御賢者後摧毀了一台禁軍無畏。這隻惡魔甚至還重創過帝皇本人,帝皇無法消滅這隻從人類原初惡意誕生並和自己有著千絲萬縷聯繫的惡魔,只得將他的力量封印並驅逐出網道之外。
這麼一想,阿巴頓的逼格屬實沒有德拉科尼恩高。再往深想一想,也許現在的阿巴頓正在拖累德拉科尼恩力量的發揮。就像是未來他將會把不可再現的黑石要塞當作隕石砸在卡迪亞上一樣浪費。
阿巴頓:啊!德拉科尼恩!能傷害帝皇本體的魔劍!有了它我將徹底擊潰帝國!消滅那個王座上的騙子!*
德拉科尼恩:懶得理這個傻子,湊合變把劍讓他能使就行。
而且阿巴頓拿到魔劍的經歷也頗為有趣,他漫步於一個充滿了不可能存在角度的迷宮之中,在那裡他遇到了一個被金色光芒籠罩的高大身影,這個金色身影帶他來到了迷宮的中心,此處正漂浮著被封印的德拉科尼恩。
這金色身影若是帝皇.那阿巴頓手持德拉科尼恩就有太多問題可以探索了。
林凡想到這裡光矛往後一投,瞬間和阿巴頓拉開了距離。他倒不是怕了阿巴頓,主要是擔心自己的體質會將德拉科尼恩碰碎,從而影響帝皇為他施加的封印。雖然林凡能靠著一手飢不擇食將德拉科尼恩暴風吸入,但萬一出了意外呢?畢竟這惡魔可以借著人類的身體不斷跳躍,要是讓他進了遠征軍中那可就麻煩了。
得先讓阿巴頓放棄使用這把劍才是,要是能將這劍完完整整的吃進肚子裡就更加安全了。
但要怎麼讓阿巴頓放下武器呢?要知道阿巴頓能有足夠的實力成為戰帥,和他手中的那把劍脫離不了干係,任何一個戰士都絕對不可能在廝殺的過程中放下武器。
「為什麼不利用一下我的主觀意識呢?」
「雖然我無法對世界的運行規律進行完美細緻的思考,但是我對於戰錘世界的梗和設定可以說是如數家珍。」
「阿巴頓有什麼東西讓我印象深刻呢?阿巴頓有什麼東西能讓我印象深刻呢?」
突然間,林凡想起來了什麼。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只是將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阿巴頓身上。
阿巴頓沒有輕舉妄動,畢竟在他和其他人的感知中,林凡只是普普通通的站在原地,周身沒有靈能聚集起來的任何異樣。
突然間,他感覺到自己的兩條胳膊突兀的產生一種不適感,然後便是一種不可控制的脫離感傳來。
啪嗒啪嗒。
阿巴頓的兩條胳膊連同肩甲的部分掉落在地上,其傷口截面的光滑程度難以描述。
鮮血隨著心跳的節奏一股一股的噴出,阿斯塔特的心跳速度遠超凡人的標準,所以這噴出的鮮血也幾乎是如瀑布一樣連在一起。
「這.這是怎麼回事?」阿巴頓極度震驚的看著自己落在地上的傷口,然後他從林凡的興奮呼聲中得到了答案。
是他幹的,但是用的什麼手段?剛才可是半點靈能都沒有啊!
林凡處於成功的興奮情緒中,他剛才集中注意力一直思考的是阿巴頓舊版棋子一直存在的斷手問題,而這個被林凡親身體驗過的問題便在意識的影響下完美作用到了阿巴頓的身體上並沒有對周圍的環境產生影響。
林凡投去目光,那個斷臂的截面越看越熟悉,跟他玻璃柜子里收藏的那個阿巴頓斷臂小棋子一模一樣。
如此的突變引來了阿巴頓身後戰士的緊張,他們立刻向林凡開火以掩護戰帥後撤。林凡將光矛對著斷臂的位置投出光矛,一把就將德拉科尼恩搶在手裡。
要是硬說有什麼不足的話,就是阿巴頓的手捏這柄劍捏的太緊實了,這讓林凡將魔劍和胳膊一同舉起來了。
屹立在彈雨中,林凡將阿巴頓的手從魔劍的柄上掰下去,然後思考著這麼長一柄劍他應該怎樣完完整整的咽下肚子裡而不讓其破碎。
比劃了一下劍的長度,絕對有兩米以上的長度,除非把林凡盤在一起的腸子捋直,不然是絕對不可能將這柄劍完整吞下的。
林凡在彈雨中看著魔劍的表面,劍刃並無金屬性的反光,只有無數靈魂尖嘯的面容不斷翻滾。
林凡這邊思考著處理魔劍,另一頭的阿巴頓也是撤到了戰士構成的防禦圈中,他的傷口已經癒合,一條手臂也被戰士取了回來。
「快給我療傷!」阿巴頓命令著,巫師便將他僅剩的一條胳臂壓在傷口處,試圖用法術縫合肌肉、血管、神經、骨骼等部分。
但效果並不明顯,法術接起來的生物組織一直斷開,就像是有什麼無形的力量遮蓋在了傷口處。而接下來的發現,更是讓巫師陷入了極度的驚恐之中。
「戰帥.」巫師竭力控制著自己的聲音,但其中的慌張和驚恐還是被阿巴頓聽出來。
阿巴頓沉著臉詢問巫師,讓他把自己所發現的都說出來,但是巫師在此時卻陷入了糾結的情緒中,久久沒有說話。最終當萬古長戰老兵將一把動力長劍架在巫師的脖子上時,他才開口說著,「戰帥.您的胳膊可能再也接不上去了。」
「該死.巫術還是科技的影響?」阿巴頓罵了兩聲,並沒有因為這個消息而鬥志低落,在他東征西戰的漫長歲月里比這更嚴重的傷勢也承受過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