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商量的時候,傳送儀器啟動了。足足有五千平米大小的平坦土地上剎那間出現了100名慟哭者還有1500名遠征軍士兵。在雷霆製造出來的煙霧散去後,班迪克特一眼就見到了留著平頭身材敦實的克里德。
克里德依舊穿著卡迪亞樣式的制服和厚重披風,看起來和身邊裝備精良的遠征軍格格不入。
第一批下來的遠征軍里有500名土氏技師,他們一下來就將自己背後的兩個工程機蜂解下來啟動,控制著這些設備分解戰場的殘骸並重新組建他們所需要的零件。
另外一千名遠征軍則是原地構建起了陣地,他們將自己盔甲上額外配發的宙斯盾發生器拆下來聯到一起,並往地上甩了幾顆固體手雷。
固體手雷爆炸的聲音很悶,像是有人用鐵罐子罩住了射擊的槍口一樣。伴隨著聲音一同出現的還有如泡沫一樣的牆體,這些牆體能有效的吸收動能武器的衝擊力,而宙斯盾系統將會很好的應對能量武器的攻擊。
這些人的裝備是班迪克特前所未見的,他們迅速布設陣地的整齊劃一也讓班迪克特感到震撼。即使是以出精銳部隊而聞名的卡迪亞人中,這些遠征軍所表現出來的軍事素養足以排到前幾。
但這僅僅只是個開始,班迪克特又看見那個巨大如拱門的傳送儀器開始被雷霆纏繞,很快又會有一批部隊降臨此處。
班迪克特發愣的時候,克里德和他的凱爾副官走了過來。能在卡迪亞這樣的戰場上見到戰友還活著確實是一件好事,所以克里德給了班迪克特一個大大的擁抱。
班迪克特因為克里德的熱情而顯得有些拘謹,他看著克里德有著許多問題想問,但克里德只是告訴他我們以後再說,如今你只需要知道這些人忠誠於帝國便是。
班迪克特點點頭,然後想起來自己的裝甲團里新來了一位名為歐若拉的裝甲上尉。
當班迪克特將這個事情當作一個值得紀念的巧合緩緩說出來時,克里德的表情一下子就變了,他詢問著班迪克特有關於歐若拉上尉的一切細節,行為舉止就像是一名尋找叛徒的審判官一樣。
「長官?歐若拉有什麼問題嗎?」
面對著班迪克特的疑問,克里德只得將那個女兵歐若拉的詭異情況講了講,班迪克特神色一下子就緊張起來。
兩人的交流自然也傳入了原體的耳朵里,佩圖拉博和多恩詢問著歐若拉的下落,班迪克特和他的車組成員想了許久。
「作為一名車長,一名指揮官,你難道不應該對你的部隊了如指掌嗎?」佩圖拉博擰著眉頭,看向班迪克特的眼神頗為不善,很明顯他將班迪克特當成了那種無能之輩。
班迪克特張著嘴想要辯解什麼,但是想了想作為一名軍人他不應該給自己找這麼多的理由。
巫術干擾了他們的通訊?惡魔引擎把他們打的頭暈眼花?這些抱怨能有什麼用?有困難就要努力克服困難,卡迪亞的字典里從來就沒有抱怨這兩個字。
「仔細想想,士兵,他的信息對我們很重要。」多恩的聲音雖然沒什麼起伏,但比起佩圖拉博來說可以稱得上是溫柔。班迪克特那緊張又自責的心一下子就平靜許多。
「他是從另一個被打散編制的裝甲團過來的,並且是蝰蛇之牙號的車長。」
「啊,蛇.他就喜歡這個滿是鱗片的危險生物。」多恩點點頭,並示意班迪克特接著講。
「蝰蛇之牙號負責給101裝甲團的4連和5連提供火力支援,如果沒有敵人干擾,他們的作戰位置一般會在卡迪亞堅石號的1500米外。」
「哪裡什麼都沒有.事實上我就沒有看見這片戰場還有第二輛完整的毒刃,其他毒刃都被惡魔所侵蝕,外殼變得脆弱又腐朽,德勞在鍛造惡魔引擎上確實有點天賦。」佩圖拉博借著漫天飛舞的鐵翼完成了情報收集,「我甚至都沒有看見毒刃行駛過後的沉重痕跡,你真的有確定蝰蛇之牙號有參與此次戰鬥嗎?」
「大人,我很確定,在擊穿敵人前三道防線的時候我們還有著緊密的通訊交流。」
「好吧.真有意思,你們發射幾枚近地鳥卜衛星,把黑石配件也裝上去,我希望我們能收集到的畫面沒有任何干擾。」
佩圖拉博一聲令下,慟哭者終結者便對空發射了四枚近地鳥卜衛星,這些鳥卜衛星在沒入致人於死地的黑色屏障中也能繼續運行。
一顆鳥卜衛星在七號黑石塔下的開採場裡找見了班迪克特所說的蝰蛇之牙號,這個坦克完好無損,炮塔蓋被打開,看起來不像是有活人的樣子。
最讓人感到奇怪的是這蝰蛇之牙號周圍沒有腳印和履帶的痕跡,看起來就像是有人把他從空中運過去然後輕輕的放在地上一樣。
「阿爾法瑞斯那個傢伙掩蓋蹤跡的經典手段。」多恩掃過一眼後便沒了繼續看下去的興趣,以他對阿爾法瑞斯的了解,那個蝰蛇之牙號所面對的方向也是用來迷惑判斷的,沒有人能真正猜明白阿爾法瑞斯的行蹤,即使是和他有過數次交鋒的多恩,也需要靠著一點點的運氣才能發現他。
找人這種活由科茲來做再適合不過了,不過他可不會幫多恩一把,他不反過來幫阿爾法瑞斯把水攪渾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那麼我們要怎麼辦?大人?」克里德看向原體。
多恩沉默一會,然後向眾人闡述了他對付阿爾法瑞斯的終極奧義。
「我們別管他就是。」
佩圖拉博沒憋住,猛地咳嗽幾聲,他是沒想到多恩嚴肅思考了這麼久就只想出來這麼一個離譜的辦法。
「你認真的?」
「沒錯,與其懷疑我們的部隊中出了叛徒,還不如在叛徒動手之前將大局定下,這樣即使他啟動埋設於我們中間的一切炸彈也無濟於事。」
佩圖拉博看著多恩許久,然後冷不丁的說道,「我是阿爾法瑞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