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扯淡了。」班迪克特捂著臉,他的耳朵還在敏銳的工作,現在戰場稀稀拉拉的槍炮聲和剛才的情況完全沒法比。
「所以這是戰鬥結束了?還是怎麼回事?」特里少尉迷茫的發問,他還沒有搞清楚狀況,但是這並不意味著班迪克特就搞清楚了。
班迪克特沒有回答特里少尉,只是將目光放到了他所熟悉的太空野狼和暗黑天使身上,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些強大的星際戰士也出於懵逼的狀態。
「咳咳.您是慟哭者戰團的戰團長?」奧爾文輕聲細語的發問,一旁的迪米特也是緊緊的盯著他們面前的慟哭者。
霍普點點頭,「我就是慟哭者戰團的戰團長,尊敬的戰鬥兄弟們有什麼問題嗎?」
「呃.也沒什麼。我記得慟哭者戰團不是聖血天使的子團嗎?你們用的是聖吉列斯的種子對吧?」
「對啊。」
「那為什麼你.我是說那些肩膀上打著齒輪的兄弟管佩圖拉博叫父親?」
「因為他們體內流著佩圖拉博的血啊。」
「那你也是?」
「我當然是聖吉列斯的孩子。」
「你不擔心戰團的純潔性嗎?你就不怕戰團的文化被.請原諒我的措辭.被污染嗎?」
霍普明白了奧爾文的意思,他露出了友善的笑容並解釋道,「過去的教訓告訴我們原體應該親如兄弟,而他們的孩子也該如此,我們的戰團的每個連隊都由不同性格的兄弟組成。比如就你眼前所能見到的這個小隊,那個兄弟的體內流著是多恩的血,他性格穩重,如同一座堅實的大山一樣保護著隊友的後背。那個兄弟體內流著佩圖拉博的血,他敢打敢拼,是有名的重武器大師,雖然他經常和多恩兄弟起矛盾,但兩人私下裡關係還算不錯,我經常能看見他們二人一起堆沙盤、拆沙盤打發時光。那個兄弟體內流著基利曼的血,他負責處理文書工作和整理情報,他能將許多帝國世界的情況倒背如流,不過有些時候他實在是太話多了。那個兄弟體內流著福根的血,他擅長藝術並且能有效的調節諸兄弟之間的矛盾,同時也是小隊裡的劍術大師,基本上隊裡沒有人能在近戰單挑上戰勝他。那個兄弟體內流著察合台可汗的血,他擅於載具駕駛,可以飛一樣的將你從這個地方送到下個地方。最後那個兄弟和我一樣,都是聖吉列斯的子嗣,我們和我們的兄弟團結在一起,成為了一支強大、堅韌且全能的部隊。我們銘記著忠於帝皇,為帝國人民服務的唯一準則。」
奧爾文愣了許久,霍普嘴裡的那種團結讓他感到陌生,簡直不是一名星際戰士該說出來的話,但旁邊的迪米特則是從霍普的話提取出來更多信息。
「等等,你說基利曼?極限戰士的原體?還有察合台可汗?還有福根那個叛徒?獅王的長劍,到底有多少原體在你們的戰團里待著?」
「呃.」霍普猶豫了一會,最後還是沒將科茲與安格隆的存在說出去,「挺多的。」
「那.那有沒有。」奧爾文笑眯眯的湊過來,這世界上很少存在不想原體之父的星際戰士。
霍普抱歉的笑了笑,只得告訴他倆黎曼魯斯和萊恩下落不明。
事實上獅王萊恩就在巨石要塞的秘密暗層中昏睡,林凡是知道這一點的,不過他並沒有告訴霍普,畢竟暗黑天使的魔怔是有目共睹的,霍普要是當著他們面說獅王的位置,八成得被打成墮天使關入大牢中。
所以這個消息林凡只告訴了其他原體,但其他原體一想到萊恩那比佩圖拉博還要狂暴易怒的行事風格,也是對萊恩的回歸抱著悲觀看法。
佩圖拉博:到時候萊恩肯定得為了我騙他將軍炮的事情狠狠砍上我一刀。
福根:我只希望他能給我留個全屍就行。
科茲:哈!獅王?那個傲慢的傢伙!他和我一樣是只野獸,但他卻以為自己是個騎士!嘔!
安格隆:別來煩我。
基利曼:即使是魯斯,也比萊恩強得多。
察合台:我對萊恩沒什麼看法,但我覺得他太遲鈍,在體驗感情上有著極大的缺陷,如果他能被色孽教導一下,我覺得情況會好很多。
多恩:嗯,我知道了。
但不管如何,奧爾文那張滿是期待的老臉一下子垮了下去,整個人如霜打的茄子一樣蔫蔫的。
砰砰砰.
卡迪亞堅石號被佩圖拉博和多恩搬到一旁,他們二人齊齊撫摸著地基,輕輕點點頭,這堅實程度正好。
然後他們就將更大型的傳送儀器組裝起來,並用從靈族哪裡學來的符文來將傳送坐標變得更加穩定耀眼。
看到卡迪亞堅石號被放下,班迪克特也是站起來,對著原體那巨大的背影喊著,「大人!大人!」
「有話快說!」佩圖拉博頭也沒回的喊著。
「呃.」班迪克特猶豫了一下,然後硬著頭皮說,「我們團還有任務,需要繼續向前進攻,我們就不在這裡休整了。」
「進攻?你們進攻個屁!」佩圖拉博冷冷的瞟了班迪克特一眼,「你的裝甲團都被打殘了,那輛毒刃也被惡魔的詛咒烙印,這時候進攻就是自殺。」
「我知道!但命令就是命令!我們必須進攻!」
「喲呵?」佩圖拉博還沒見過大食堂以外的凡人敢這麼和他說話的,阿格里皮娜鑄造世界的倖存者見到他們連呼吸都不敢。
多恩問道,「士兵,你們的任務是什麼?」
「我們的任務是前往倫巴思山腳下,支援被困在哪裡的帝國部隊。」
倫巴思山.多恩稍微一想,就知道這個地方在七號黑石塔還後面的地方,如果他們不來,這些帝國部隊就要盡數折損在德勞鐵匠構築的第五道防線之前,更不要說繼續向前了。
一個最高命令足以讓指揮官放棄他原本的作戰計劃,然後將他的部隊送到不可能勝利的戰場上。想明白這一點的多恩想要為帝國現在的軍事體系嘆息,他讓霍普戰團長帶著他們去倫巴思山腳下看看情況。
卡迪亞人總比外來客更熟悉這裡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