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戰士中最常見也是最難以克服的就是精神上的疾病。荷魯斯殺死聖吉列斯的悲劇讓所有體內流著聖吉列斯血液的星際戰士痛苦不堪。
聖吉列斯對荷魯斯失望又痛恨的怒吼在每一個犯病的聖血天使耳邊迴蕩。
「為什麼荷魯斯!你為什麼背叛我們!」
鋼鐵之手犯病的時候也差不多,不過就是畫面從散發著不詳光芒的復仇之魂號換成了滿目瘡痍的伊斯塔萬三,人物變成了福根和費魯斯。
費魯斯的聲音如鐵一般冰冷堅硬,他對於選擇叛亂的福根只說出了幾個詞。
「現在,拔出你的武器。」
這番話曾被費魯斯說出,現在這番話借著斯圖努斯的金屬管道咆哮出來。
躺在地上的福根更痛苦了,他在此次交流前在腦海中編織的千言萬語煙消雲散,他無力的張開嘴,只有微弱的呼吸聲吐出來。
察合台看著斯圖努斯和福根之間彆扭的交流,就知道自己的兄弟還沒有改變他多愁善感的本性,於是他轉身走向坐在福根身上的斯圖努斯,一隻手將幾噸重的他提溜起來。
「好了,年輕人。讓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
「好好談談?」斯圖努斯在察合台的手中掙扎,「沒什麼好談的!他是叛徒!他是該死的叛徒!他和他的走狗儘是邪神的奴隸!他們的暴行罄竹難書!在他們玩弄下不得好死的帝國民眾能將恐懼之眼堵死!」
「是的,你說的都對。」察合台不悅的撇著嘴角,斯圖努斯說的道理他又不是不明白。
察合台表現了自己身為原體強硬的一面,他相當溫柔的對著斯圖努斯的臉打了一巴掌,讓他只陷入輕微的暈眩狀態。
然後察合台將斯圖努斯舉到和他面部平齊的位置,用自己銳利的眼睛緊緊盯著斯圖努斯的眼睛。
「現在。我命令你。冷靜下來。然後我們好好談談。」
察合台的話似有魔力一樣,暴躁的斯圖努斯乖巧的點點頭,將腦袋扭在一邊不去看察合台的眼睛。
斯圖努斯覺得自己像是一個任憑擺布的娃娃,他沒有任何思考的和福根面對面相坐,在察合台目光的壓力中放下對福根繼續攻擊的念頭。
「戰團長!」
一聲大吼從鋼鐵之手混亂的軍陣傳來,他們對斯圖努斯的情況感到擔憂,但在察合台誇張的實力面前不敢輕舉妄動。
他們已經朝著艦隊請求支援,但直到現在也沒人回應他們的求助。
「你.是誰?」斯圖努斯向察合台發問,通過白色傷疤的反應還有察合台的體型與氣質,他已經有了一個答案。
但他不敢確定。
「吾乃察合台,白色傷疤的原體之父、巧高里斯的戰鷹、冰藍天穹之主、帝皇的第五個兒子。」察合台的聲音響起,古老的語法和單詞如同風一樣傳入到這通道中每一個戰士的耳朵中。
「他是福根,帝皇之子的原體之父、切莫斯之主、帝國鳳凰、帝皇的第三個兒子。」說到這裡,察合台停下了介紹,他將自己的威嚴從眼神釋放出去,被他目光掃到的鋼鐵之手只是將武器端起,並沒有進一步的行動。
察合台點點頭,如果鋼鐵之手依然要不依不撓的衝上來,他並不介意帶著白色傷疤將這群鋼鐵之手制服。
擁有重武器和載具支援的鋼鐵戰之手是很強大,但察合台會讓他們知道一支有原體率領的星際戰士部隊更加強大。
「當然,福根是你們原體之父費魯斯的摯友,也是斬下他頭顱的殺手。」
緊捏拳頭的金屬摩擦聲在察合台介紹結束後不斷響起,斯圖努斯一瞬間接收到了千百條電子通訊,鋼鐵之手正在向斯圖努斯請求總進攻命令。
沉默幾秒,斯圖努斯看著察合台詢問著,「你的靈魂忠誠於帝皇嗎?你的行動忠誠於帝皇嗎?」
「呵.」察合台覺得很有意思,從來都是他問別人這個問題。察合台認真的回覆著,「我以前忠誠於帝皇,我現在忠誠於帝皇,我未來忠誠於帝皇。」
「好吧.」斯圖努斯嘆息一聲,看不出來他對於察合台的回答是滿意還是不滿意,他回應著部下的請求,命令他們原地坐下來聽聽察合台會怎樣說服他們。
鋼鐵之手面面相覷,懊惱不解的情緒幾乎凝為實質,但最後他們還是選擇接受斯圖努斯的命令,坐下時他們發出巨大的聲音以表示自己的不滿和怨恨。
「一個良好的開始。」察合台看到局勢緩和下來也是感慨一聲。而外面一直通過靈族法術監視情況的林凡和其他原體則是鬆了一口氣,他們是真怕鋼鐵之手上頭。
「看來是沒我事了。」佩圖拉博的特製機蜂飄走,他將阻擋鋼鐵之手通訊的干擾器關閉。不得不說鋼鐵之手的設備還是有點技術含量的,但對於佩圖拉博來說也就那樣,更不用提現在的佩圖拉博可是在俄德邁爾女士手下念了幾天書,破解一個私密頻道簡直就是信手捏來。
「那我也走了,還有很多地方需要加固。」多恩在林凡背後點點頭,然後帶著慟哭者工程兵大隊和黑色聖堂對方舟進行進一步的修繕和加固,靈族方舟的設計是很有美感,但防守性能實在是堪憂。
「唔.那我帶著先知接著聯絡卡迪亞。」留下這句話,伊弗蕾妮也飄走了。
「嘛.」林凡砸吧砸吧嘴,摸著依拉弗倫的頭髮考慮自己應該做些什麼。反正閒的也是閒的,錄個像好了。
冷靜下來的斯圖努斯腦中迴蕩著許多問題,最終他挑出來一個最緊要的問題並朝著察合台詢問。
「察合台大人,您是怎麼從恐懼之眼找到這個.叛徒,並將他從毀滅大能的手中奪回來的.」
「這個啊.這是個很複雜的問題。」察合台沒有急於回答斯圖努斯的問題,他和自己的兄弟之前就談論過如何解釋叛變原體回歸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