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比烏斯恐懼的不是臣服欲望,而是克隆福根和原版福根那一模一樣的完美追求性。
他本以為自己創造出來一個領導者,卻不曾想又一次複製了那個視完美比子嗣生命更加重要的怪物。
克隆福根被賦予生命,身上籠罩著半神的影子,強大天真,缺乏精神上的堅韌不拔,更多的是被一種神秘方式記住。雖然現在的克隆福根沒有表現出來偏執,但他走向原版福根的老路也不過是時間問題.在這種擔憂下,法比烏斯感到悲哀。他看著被混沌腐化的帝皇之子又一次朝著克隆福根下跪,那個復活的鳳凰會焚燒他所忍受奮鬥的一切。會又一次以完美的名義帶著愚忠的子嗣走向毀滅和墮落。
也就是這樣,法比烏斯和塔拉辛做了一筆交易,以克隆體福根和這些忠於福根的帝皇之子交換塔拉辛手上的純潔基因種子。
兜兜轉轉,這些在塔拉辛靜滯立場待了許久的收藏品,如今站在林凡的面前。福根接受著帝皇之子的忠誠,安撫他們的哭訴和思念。
「所以呢?你會怎麼選擇?」林凡冷不丁的開口,他站在一旁抱著胳膊,眼睛盯著福根。
「選擇?什麼選擇?」福根眨眨眼睛,他看著林凡的目光中有著迷茫和猜測。
「我指他們,這些帝皇之子。他們已經腐化了,他們幹過的血腥瘋狂的事情罄竹難書,你要怎麼選擇?」林凡的淡淡的說著,他旁邊的察合台和伊弗蕾妮翻了個白眼,表示林凡這個和色孽廝混的傢伙並沒有資格這麼說。
但林凡只是朝他們大喊,以不可質疑的口氣命令他們閉嘴。
察合台瞪大眼睛,他從來沒有見過林凡如此不敬的對他說話。在他的印象中林凡的性格一直都很溫和,他似乎明白了林凡如此做有什麼深意,也是在福根看出異樣之前,迅速的做出反應。他冷哼一聲,嫌棄的閉上眼睛,身子微微側向林凡,一隻手握住武器以好他最快的斬向林凡。
伊弗蕾妮也明白過來,她搖搖頭,拉著依拉弗倫迅速的朝門外跑去,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可能並不適合由他們來聽。
塔拉辛後退幾步,他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中,但林凡知道塔拉辛絕對沒動地方,他應該還站在原地悠閒的錄像,並期待他們幾個人爭吵,甚至是大打出手。
房間的氣氛壓抑窒息,三個氣場正在分割房間僅存的空間。帝皇之子站在福根的面前,他們手中的噪音武器對準了林凡,雖然這些武器還沒有啟動,但上面宛如人面一樣的槍口已經開始發出震震的顫音,幽深的惡意和縱慾的渴望即將被吐出。
林凡狠狠的瞪向那些宛如活體的武器,下一刻這些武器就變成霜打的茄子一樣萎靡不振,所有的帝皇之子震驚於這一點,他們拔出了利刃和匕首,做好了戰鬥準備。
「你到底什麼意思.」福根的聲音有些發顫,他緊緊捏住拳頭,聰慧得以讓他隱約的猜出來眼前的這個凡人要說些什麼。
「你知道的.」林凡意味深長的說著,他靠近幾步,用更加冒犯的語氣開口,刺激著福根的精神,「還記得你枯萎的子嗣嗎?這些子嗣也差不多,他們墮入混沌,難以被拯救,只有一枚純潔的爆彈才能給他們帶來平靜。」
福根面色一下子變得慘白,雖然他竭力控制表情,但心中的慌張還是流露出來。
他看著艾肯內克司的臉,說實話很是難看。臉上的皮已經快要脫落,僅僅靠著釘子和尖刺掛在上面,空落落的甚至能讓風滲透進去吹動。整張臉的大部分由鮮紅的面部肌肉構成,大塊的肌腱甚至還會進行雕刻鏤空,這是他們墮入色孽腐蝕的一種證明。
手中的武器,身上的盔甲。那些扭曲的東西有著光滑的表面,泛著一層染血的光芒。
受害者的靈魂正在哀嚎,這些聲音在福根的耳朵是如此的清晰。他們殺了多少人?他自己又殺了多少人?在大叛亂.甚至是一萬年後的今天,他們的手中積攢了多少血腥?
誰能算清?福根自認自己無法統計這種屠殺.這種折磨.
他突然的被悔恨的沉重壓上心頭,這讓他難以呼吸,表情也變得更加難看痛苦。他深藏於暗面的記憶隨著林凡的話語一下子噴吐出來,那不是背叛父親殺害兄弟的畫面,而是他帶著帝皇之子在泰拉神聖的土地上留下一片又一片的難言屍坑。
「呼.呼.呼.」福根喘著粗氣,他的瞳孔放大,眼前的房間開始被圍攻泰拉的畫面所替代。
他的通訊器正在瘋狂的嘯叫,那是佩圖拉博正在呼叫他,讓他配合進攻泰拉城門。
身前是漫天的炮火,佩圖拉博的鋼鐵勇士正在以無法阻擋的重火力摧垮一切防守,太陽輔助軍的陣地被剷除,就像是木板上被工具拔起的釘子一樣,隨著戰爭機器的推動,這些釘子被碾到兩邊,讓佩圖拉博復仇的道路更加開闊明了。
身後是哭號的人群,他們瑟瑟發抖,他們衣衫襤褸,他們身上帶著奴隸的烙印.這些人在他的手下飽受折磨,每個人都不成人形,他們就像是最野最壞的熊孩子手中的芭比玩具一樣,身體被拆解成愉悅身心,釋放惡念的扭曲樣子。
「父親?」一名帝皇之子站在福根身邊,這名連長向福根請求指示,究竟是配合佩圖拉博的進攻,還是做些別的事情。
福根驚恐不已,他試圖逃避眼前的記憶幻象,但他的嘴唇已經不受控制的開口,從他那個雌雄難辨的聲線,一道讓整個軍團狂喜的命令被下達。
「什麼佩圖拉博?我的小弟弟只會打攪我們的興趣!讓我們快樂!讓我們更加完美!讓這些不完美的東西為我們提供服務!把他們都抓走!我們還沒享受夠呢!」
剌人,福根升魔後變得跟這東西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