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提克被各種肉刺穿透盔甲,並被阿瑪拉加分析著他身上的各種情況。
「如果我帶的是軍團,而不是衛隊,你就死定了!」
「哦~親愛的,你可真有意思。」
阿瑪拉加用觸手拍了拍丹提克的臉頰,就像是看著一條汪汪大叫的小狗一樣。
將這些人穿刺,並拉到了林凡的腦袋上,阿瑪拉加遙遙的看著還在巨型岩漿坑裡難以短時間脫身的林凡感到了愜意。
「看看你,還是和上次一樣,什麼也沒做到,什麼也沒守護。」
「猴子軍隊正在我軍團的碾壓下崩潰,他們被包圍,被瓦解,被分食,化為我的血肉體的一部分。」
「多麼美妙,這就是你,一個很強的個體,但很可惜,個體的實力是有極限的。」
林凡看著阿瑪拉加,緊緊的握住拳頭。
「但是現在,我還可以繼續羞辱你。你猜我會怎麼撕開這些人的軀體?嗯?」
更多的觸手從肉包中生長出來,纏繞著擲彈兵的身體輕輕的拉扯,阿瑪拉加正在思考如何做才能讓林凡對他的行為感到更加的憎恨。
「先來殺我吧!你這怪物!」
「哦?看來我們有了一個志願者,小傢伙。」
阿瑪拉加用觸手輕輕摸著擲彈兵19的防毒面具,並將其卷了下來,暴露出了擲彈兵19原本的模樣。
可以看出來現在戰場所製造出來的氣味並不好聞,屍體的焦糊臭味和阿瑪拉加肉山上的血腥味混作一團。
配合上天空中的混雜的炮彈爆炸升騰起的塵霧和硝煙,激的擲彈兵19一陣陣的咳嗽,眼睛流出了生理性的眼淚濕潤眼球。
風吹動著擲彈兵19的頭髮和面容,而阿瑪拉加也毫無憐香惜玉的打算,一條觸手直接穿透了擲彈兵19的腹部。
迅速擴張的絲線不斷攀附在擲彈兵19的內臟上,並吸食著她的生命力,這種痛苦叫她難以忍受,但是不屈服於異形的尊嚴還是讓她沒有痛嚎出聲。
「讓我看看你還能撐多久。」
身上的血越來越多的流動,但阿瑪拉加也有意讓擲彈兵19不要死的這麼利索,觸手上的肉絲正在源源不斷為她輸送著血液。
擲彈兵19感到自己的身體忽冷忽熱,那是血液被吸食又被重新注入的感覺,她的意識模糊,感覺自己站在死亡的邊緣。
阿瑪拉加似乎是玩膩味了,一個死死撐著精神而不是選擇叫出聲的玩具沒什麼價值,他準備給擲彈兵19最後一擊,丟到岩漿湖中。
觸手扭成細長的矛狀物,對著呼吸微弱的擲彈兵19的心口扎去。
穿透了大衣,穿透了內置的陶鋼片,然後阿瑪拉加感到自己的觸手感覺有些不對,而當他用強大的觸覺勾勒出那個東西的形狀時,他疑惑出聲。
「一朵花?這顆星球上沒有這種.」
阿瑪拉加臉色大變,金花強行滲透進了穿刺的觸手,他感受到一股金色的細流正在順著肌肉束和血管從觸手迅速的蔓延到他的全身。
「必須斷絕控制!」
想要斷臂求生,抗拒污染,但阿瑪拉加卻發現他什麼也沒有做到,這些由被折磨的人類和各種屍體拼湊出來的巨大肉山響應這金花的號召。
一時間他的這副軀體陷入了混亂,大片大片的血肉瓦解在地上,那些混在肉體中的巨型武器落在地上。
砸碎了本就殘破不堪的建築結構和地面,深深的沉入岩漿湖中。
金色的光芒在肉山的內部越發明亮,一點點照亮了天空。
烏雲中的邪魔不敢直視這些光芒,紛紛閉上了眼睛退散。
從屍山血海里倖存下來的活人們喘著粗氣,他們握著刺刀,在停下動作的怪物中間呆愣愣的看著地獄戰場上唯一的光芒。
金光越來越亮,在肉山的上面越發的明顯,阿瑪拉加無法控制軀體了,膨脹的感覺從深處傳來。
阿瑪拉加炸開了,但這一次並沒有像是葛摩那次的噁心。
沒有飛到天空的血肉,也沒有炸裂出來難聞的噁心氣體,只有恢弘巨大的金色花朵在肉山里升入天空。
大片大片的烏雲被神聖的金光所替代,並在燃燒中化為點點金光。
如果說花朵生來就是要傳粉的,但是眼前的這朵超自然的金花就是要將散下去的粉重新收回懷抱中。
丹提克呆愣愣的看著金花,他突然明白了這是什麼,這意味著什麼。
「我絕不會!絕不會認同你!認同你的理念!」
對著金花憤怒的大吼,丹提克並不準備向著所謂的神跡彎曲他尊嚴的膝蓋。
金色的烈焰從他的盔甲內部升起,灼燒著他在亞空間飽受污染的靈魂。
「你別想讓我屈服!你這偽神!」
丹提克化為了灰燼,不管他背叛帝國是如何的打算,他在亞空間設立了什麼恐怖而又高效的戰爭工廠,他所奴役了多少惡魔都不是重點了。
神皇冷漠的看著丹提克的靈魂投入亞空間,被瘋狂的惡魔撕成碎片,他不在乎丹提克對他是怎麼的看法。
他只將丹提克作為一個不聽話的棋子,僅此而已。
如果是帝皇到了這裡,他可能還會回應丹提克一二,讓他死的明白點,但是神皇可不會浪費這些時間。
金花引渡靈魂,讓那些鎖在褻瀆血肉之中的受難者解放出來,將戰場上死在自相殘殺沒有歸路的亡者送入王座。
神皇輕輕推了一把,將這個沉入亞空間的星球送了出去。
「你還沒玩夠嗎?奸奇。」
「呵呵.」
笑聲傳來,神皇不滿的盯著奸奇的投影,鋪天蓋地的烈焰傾灑出去,驅散了這個讓他心煩的東西。
擲彈兵們被金花的根莖所纏繞,送到了地上,而林凡也從岩漿湖中被拉了上來。
金花消散了,蘭德斯世界又一次恢復了平靜,只剩下了這片殘破的戰場還在告訴眾人剛才發生了什麼。
「還好.她還沒死,這些人也沒死.呼。」
輕輕吐了一口氣,林凡找到了一塊寬大的鐵板,並找到了一根繩子,將昏迷過去的擲彈兵們放上去。
林凡拉著這些人從戰場的中心向外圍一步步前進。
大魔沙司可出現在了林凡的身邊,她看起來很難過的樣子,就像是失去了珍貴的玩具一樣。
「我的鋼鐵男孩就這麼死了,我好傷心。」
「沒什麼可傷心的,你該謝謝神皇沒有將你也消滅。」
「呼呼!這確實,我還以為神皇要把我也燒死呢~」
看著沙司可沒心沒肺的樣子,林凡轉了一下眼球,並問起了色孽的狀況。
沙司可坐在鐵板上,用蛇尾輕輕摸著擲彈兵19的光滑臉蛋。
「夫人她這幾天忙著跟恐虐打架呢,她還叫我們有事沒事找找你。」
「那你聯繫她吧,說你找見了。」
沙司可點頭稱是,但是心中則是沒有聯絡的打算,她可是知道現在有兩尊大神將他們的目光放到這裡了,自己貿然潛入亞空間只會被他們交戰的餘波毀滅。
「我可以在你身邊混幾天嗎~」
「為什麼?」
「我看上了一個主教。」
林凡猛地回頭,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沙司可,「我警告你別亂搞啊,你要是敢整腐蝕那一套,我就扯爛你。」
「老爺~我知道的啦~」
沙司可可能也是知道了林凡也是個好說話的人,相處起來的態度隨意了很多,「你想想你和我們夫人談情說愛,怎麼還不允許我們效仿一下呢~」
林凡撇撇嘴,你們家夫人的位格也是你們這些大魔能比的,天知道你們升魔之前的日子裡都幹了些什麼。
「正經愛情?不搞暴力?」
「正經愛情!我向歡愉之主發誓!」
「好吧.那帝皇他同意嗎?」
「嘻嘻,你都同意了帝皇肯定同意了。」
看著沙司可這副死纏爛打的樣子,林凡也不禁好奇,究竟是怎樣的主教能讓沙司可喜歡上了。
隨著林凡一步步的走近,他周邊的活人也多了起來,那些士兵們正在泥土和瓦礫堆下刨著戰友的屍體。
還有一些人發呆的坐在地上望著金花消散的方向。
沙司可又一次消失不見了,林凡也沒有太管這個大魔的蹤跡,她會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的。
馬瑞安主教跪在地上,他身穿重甲,手持連枷和厚盾,面容上滿是沉重和肅穆。周圍是被他擺放的整齊的屍體,有修女也有普通的贖罪軍士兵。
他拿出一個香爐,發現並無任何的薰香飄出,只得無奈的比出天鷹禮為這些逝去的生命誦念經文。
帝皇已經收留了這些靈魂,但馬瑞安主教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這麼做,也許是因為自己見到了太多的死亡和犧牲,見到了太多燦爛的靈魂燃燒殆盡。
「我本該狂熱、羨慕你們,但現在,我的心中只有沉重和空虛。」
默默的說完這番話,他聽到身後傳來了輕快的腳步聲,是一個醫療修女朝他跑來,「沙司,你找到你的朋友了嗎。」
「沒有,他們都死了。」
「他們魂歸王座,死得其所。」
「好吧老爺子,你說的對,他們死得其所。」
一個形象的圖可以看出圍攻泰拉的叛徒軍團的性格特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