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苞完全打開,和帝皇一樣但更加長的柔順黑色髮絲流了出來,披掛在纏滿鮮花藤蔓的王座上。
神皇起身,熟悉的金色盔甲包裹住了她的全身。比起那個在王座廳里等候,身著寬鬆長袍的帝皇,神皇更加威嚴沉穩,透露出不容褻瀆和冒犯的冷酷氣場。
盔甲上有著一個碩大的金鷹刻在胸前,因為輪廓的緣故表現的下一秒就要展翅翱翔一般。更小也更多的紋飾則是各種顱骨和苦修者那不苟言笑的面容,唯有飄落下來的葉子花瓣才淡化了宗教神性里那最漠視人性的一面。
神皇起身走動,如太陽一樣泛著金光的眼睛盯著手掌,「這比我預想的要快上許多。」
神皇並不介意自己的女相,但聖吉列斯和費魯斯則是陷入了深深的驚恐中。
兄弟二人面面相覷,誰都說不出話,只能四目相對來表達思想。
「哦!神皇,歡迎回來。」伊莎熱情的向神皇招手,然後摟住了神皇的手臂,比起神皇來言,伊莎的體型更為嬌小。
神皇顰著眉頭問道,「伊莎?還是色孽?」
「你怎麼稱呼都行,我們合二為一了。」伊莎笑容更燦爛了,神皇沒有將她粗暴的推開,或是用金焰驅趕她實在是太讓人驚喜了。
伊莎盯著神皇冰冷威嚴的面容,怎麼也看不夠,還迫切的想讓其他人也知道神皇的新形象。
「我們走吧。」
神皇被伊莎拖走,聖吉列斯和費魯斯緊緊跟了上去。
鮮花綻放,金光降下。王座廳里的靈能更加充裕,原體們正襟危坐,對於即將到來的神皇抱著警戒之心。林凡雙手合十,希望伊莎不要給他整個大活出來。
金光編織著神皇的身形,伊莎站在身側高興的向眾人宣布,「噠噠!神皇來了!」
黎曼魯斯一見到來者,直接驚的從椅子上站起高呼,「這是?」
洛嘉更是不堪,他自從回歸後便很是低調,穿著苦修者的長袍帶著懷言者在帝國內行走,宣講著帝皇的意願並竭力改變國教那殘酷野蠻的一面。
見到女相的神皇,洛嘉閉上眼睛,一直祈禱,開始思考神皇的新形象會不會引起帝國宗教層面上的動盪。
帝皇面色平常,對於神皇的樣子沒有太多驚訝,兩人甚至還頗為熟絡的問候。
俄德邁爾拍了拍桌子,責怪原體們真是少見多怪,「不就是女相嗎?有什麼大不了的,你們的父親以前還變過母狼哺育了兩個孩童呢。」
「你說啥!」這下是馬格努斯坐不住了,他對於神皇沒有什麼看法,畢竟靈能就是如此神奇。但是一聽到帝皇居然有著如此的黑歷史,他立馬就來了勁頭,坐在一旁快速思考,「據說最先回歸的原體並不是荷魯斯,而是阿爾法瑞斯和歐米茄...所以父親您給他們二人餵奶了?」
「咳咳...馬格努斯,你的猜想完全錯誤,請你不要在犯蠢了。」歐若拉捂著臉,他不想看馬格努斯的那張蠢臉了。
帝皇老臉一紅,明顯是被馬格努斯的無端聯想給氣的,隨後他看向俄德邁爾,抱怨她為何將這些事情也告訴原體們。
俄德邁爾聳聳肩,對於帝皇的目光完全不怕,「你就說是不是你乾的吧。」
「確實有這事,但你也不能那麼簡單的解釋吧,這得製造出來多少誤會。」
「那好吧,我再補充一下。那是羅馬文明里流傳的一個神話了。」
「羅馬?那是什麼玩意?」佩圖拉博開口詢問著,俄德邁爾回答,「你兄弟基利曼的審美跟羅馬文明很像,你去馬庫拉格逛一圈就理解了。」
「那我的審美像什麼呢?」
「你的審美...像是希臘,也摻點野獸派吧。」
「什麼是野獸派?」
王座廳變得嘈雜,有了母狼乳孩這種極重量級的黑歷史,原體們看向神皇也是多了些理解。
神皇對於這些話語面無表情,她並不在意這種無關緊要的小問題。只是對抱著她胳膊一直不放的伊莎感到苦惱。
正當帝皇以為話題將進入下一個階段時,將凳子重新扶起的黎曼魯斯又好死不死的問著,「那若是餵奶,究竟是什麼人才有資格被您餵奶?」
「這很重要嗎?」帝皇眯起眼睛,很嚴肅的看著黎曼魯斯。
黎曼魯斯身體一抖,垂下腦袋用手指碾著盔甲上的皮毛。
過了一會他突然想起來。
不對啊,我只是個投影啊,又不是真的在帝皇面前。
於是黎曼魯斯膽子大了不少,直接對帝皇行禮然後高聲喊著,「父親,請試煉我吧,直到我也有資格能...」
後半句話還沒說出來,黎曼魯斯就被帝皇那陰冷至極的目光盯著閉上了嘴。但剩下的原體已經明白了黎曼魯斯的想法,他們面容沉重,目光在黎曼魯斯和帝皇身上來回切換。
「萊恩。」帝皇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想把黎曼魯斯毒打一頓的衝動,「你帶著人去芬里斯一趟,給我把黎曼魯斯的屁股打開花!」
萊恩起身,行了一個古老的騎士禮,隨後投影消失不見。黎曼魯斯一看事情鬧大,也是撤掉投影消失,開始為自己的屁股做打算。
「所以說你們對於奶水很好奇嗎?」神皇清冷的聲音迴蕩在原體的耳中,「這並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只要你們為帝國做出了貢獻,奶水可以被列為一項獎勵。」
神皇這極其認真的態度看的帝皇懷疑人生,他捂著臉彎下腰,為自己僅存不多的威嚴和神秘感嘆息,「馬卡多...快來救救我...」
基利曼臉僵硬的抽了兩下,「我覺得這沒有必要...奶水什麼的,實在是...」
「閉嘴你這個好運的小子!」科茲大喝一聲,對於基利曼有養父母的撫育他一直耿耿於懷,「你享受過母親的呵護,我可沒有!」
說完科茲就躍到神皇身旁,蒼白的臉被金光照的有了些暖意,漆黑的瞳孔也無了深沉的絕望和瘋狂,只有自覺卑賤和不敢相信的情緒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