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們來了。」
所有的士兵都這樣說,本就習慣每日抵擋獸人們零散的毫無計劃的進攻已經讓他們對獸人感到了熟悉,但是如今停戰五天後的現在,則讓他們感到了擔憂。
雖然傳奇的政委亞瑞克,從來沒有說過什麼,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退意,但是士兵們仍然從政委那越來越難看的撲克臉感受到接下來一仗的不同尋常。
我們可能都要死在陣地上了
足足積攢了五天作戰欲望和裝備的獸人大軍越過了第一條探測線,哪裡有著不少隱蔽的探測顱骨進行偵察。
數量龐大的破爛坦克和卡車居然驚人的保持了差不多的速度,而且他們的身後則是跟隨著獸人的部隊。
那些獸人的部隊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列隊極其的鬆散且自由,讓任何一發炮彈想要解決整整一隊的獸人都變成了一種奢求。
裝甲車流宛如一道移動的牆壁一般緩緩靠近,阻擋著帝國陣地投射來的彈雨。
「綠皮轟炸機來襲!準備隱蔽!」
獸人造物獨有的巨大轟鳴聲,任何人都能遠遠的聽到那些飄著黑煙的轟炸機在一顫一顫的飛行中。
地面上的九頭蛇防空炮和各種固定炮塔已經準備好了對那些獸人飛機的射擊,將一架又一架飛機擊落。
「他們毫無停下來轟炸的意願!他們要幹什麼?」
與以往不同的是,這些飛機並沒有因為地面上有著防空炮的挑釁而去衝過去炸那些防空炮陣地,而是不管不顧的繼續向著巢都的深處飛去。
所有的帝國軍官都感到了深深的不妙,今天的獸人進攻實在是有些太過有紀律性了,完全就是換了一個人在指揮。
步兵和裝甲進行基本的協同,依靠著車輛作為掩體對帝國軍進行反擊,而那些坦克的火炮也都沒有胡亂射擊,而是將每個陣地的重火力點都壓制了下去。那些跟在車輛身後的獸人小子們也同樣沒有胡亂的擠作一團,亦或者是頂著帝國軍的火力發起莽撞的衝鋒,而是在火炮製造的彈坑裡,閃轉騰挪,他們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等待著一個機會、一個信號,來發起最後的猛攻。
「那些飛機.上面好像丟下來了什麼東西?」一個士官站在哈迪斯巢都的高牆之上,用自己的望遠鏡儘可能的觀察那些獸人轟炸機的動向,先是丟下了一連串的,被火箭引擎加速後的炸彈飛速的落在了地面之上,然後就是一個個背著火箭引擎的獸人小子們向著已經被轟炸後的區域跳了下去。
「哪裡是.文斯洛蘭大街的炮兵陣地.」士官默默的放下望遠鏡,他不敢相信自己所見到的一切,獸人居然會空降戰術了,而且還成功的用了出來。
迅速的調整通訊儀頻率,士官趕緊向前線的陣地傳遞這個重要的訊息。基本上每個士官都擁有著能將信息直接傳達到亞瑞克本人哪裡的頻道密碼,但是基本上還沒怎麼動用過幾次,畢竟先前的獸人在城市中撞得頭破血流以後,就再也沒有什麼像樣的進攻了,但現在突然急轉直下的情況則是動用這條秘密的最好時機。
「這裡是亞瑞克政委。」
「政委!獸人的那些轟炸機在文斯洛蘭大街方向投下了眾多的空降兵!前線很有可能會失去炮兵支援!」
轟!
爆炸聲傳來,漫天的火光和直衝巢都尖塔頂端的蘑菇雲出現,看起來就像是儲藏彈藥的彈藥庫爆炸了一樣。
那些源源不斷根據前線的信息修正炮兵射擊參數的火炮陣地也啞了火,誰也不知道哪裡到底是什麼情況。
「我了解了,為了帝皇,守住崗位,我將帶領前線的部隊戰術撤離。」
「是!政委!為了帝皇!」
亞瑞克默默的掛斷通訊儀的信息,看著越發艱難的戰場。巢都內部引發的巨大爆炸不僅僅只是中斷了炮兵的支援,也同樣為獸人們傳達了一個強有力的進攻命令。
大喊Waaagh!的獸人們一個個從裝甲車輛組成的鐵牆後衝出來,恢復了他們的狂暴無組織的本性,一個個爭先恐後的向著帝國陣地衝擊。
那些坦克和其他的卡車也是忍受不了如此的緩慢行駛,一腳油門踩到死,在整個戰場上肆意橫行。
如果單純的只是說正面的戰場,現在無組織的獸人的威脅程度已經遠遠的不如之前的協同那般的高了。
坦克不在想著清理火力點,步兵也不在想著掩護坦克,基本上是自己打自己的。但是後方的失守確實讓亞瑞克感到了這些獸人的棘手。
不僅僅是他們從戰爭中進步,那些獸人們也在戰爭中學習。
帝皇啊,原諒我的愚笨和大意.
但現在的重點不是抱怨,更不是愧疚,而是為帝皇守住這座城市,讓這些士兵的犧牲有價值。
「立刻向所有能聯繫到的陣地通知,叫他們儘可能的退入巢都防線。還有叫萊德和他的鐵拳班過來。」
兩道命令迅速的傳遞了下去,而萊德也是出現在了亞瑞克的地堡門口。
他的情況看起來也並不好,那身全身防護服已經髒的看不出來原本的顏色了,護目鏡上甚至還有著微微的裂紋。
「政委!」
「萊德,叫上你所有的鐵拳班士兵和我走,我們要去吸引獸人的注意力,掩護部隊的撤退。」
「是!政委!」沒有問題,也沒有廢話,萊德越來越像一個星界軍的合格士兵了,亞瑞克點點頭,拿起了桌子上的暴風矢,向著前線戰況最激烈的地方趕去了。
————
「準備近戰!上刺刀!」嘶啞的聲音傳來,這個在前線指揮的士官已經喊的嗓子都啞了,他現在深深的後悔為什麼自己沒去做一個喇叭的生化改造,而不是忍受著嗓子嘶啞的疼痛。
這次獸人的進攻確實有些過於猛了,以往他們可沖不到這麼前的位置,看著獸人奔跑來的巨大身影,士官調整了一下舉槍的動作,以便於讓自己更好的送出刺刀。
「Waaagh!」一個獸人就這麼跳了下來,手中的板斧對著士官的腦袋砍去,另一隻手上的槍對著頭頂開火,就像是給自己的進攻整點氣氛而已。
扣動扳機,雷射槍對準獸人開火。
誰也沒說裝上了刺刀就只能近戰了,雷射在獸人的臉上爆炸,蒸發著他頭部的血肉,被打擊了面部的獸人向後退去,但是依然沒有死去。
這種雷射要是射在那些居民的頭上,肯定是能點射出來一個燒糊的洞,但是面對這些皮糙肉厚的獸人們,則是有些力不從心。
雖然這種情況多次的向上級反映過了,但是後方的軍備生產依舊無法給軍隊們製造出來更好的、更有效的裝備。
瞎了的獸人大吼著亂揮手中的斧頭,並擊中了一個加固壕溝用的鐵板上,嵌入了其中難以拔下來,而士官也得以捕捉到他面部的創口,又是數發射擊將其的腦袋打穿。
更多的獸人湧入了壕溝,和其他的士兵們戰作一團,而騰出手的士官則是在壕溝中拯救著那些被打倒的士兵,或是偷襲,或是背刺,總之什麼都好,只要能讓自己和自己手底下的士兵能從這些該死的獸人手底下活著就行。
經過壕溝的一處拐角,他和一個剛剛被他救下來的士兵被一個從陰影中躥出來的獸人所撞倒。
那個剛剛被救下來的可憐士兵則是被獸人肩膀上的尖刺所戳中了身體,倒在一旁生死不知。
「呼.」深深吸一口氣,士官舉起了手中的槍.
交流中的搞毛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