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讓俺想想,讓俺想想。」骨叔帶領著進攻海爾斯瑞奇港口的獸人部隊來到了哈迪斯巢都附近,他從空氣中瀰漫的火藥味道還有前面那些被炮彈犁了不知道有多少遍,又重新被進攻的人群和車輛重新碾回去的鬆散土地,他就能知道哈敵死,確實是個幹仗的好地方。
他身邊的又大又壯的獸人護衛們看到大老大又是一副要發顛的樣子,趕緊退後了幾步,老大隻要一發顛,靠的太近的小子們就會被他來回揮動的大爪子一下子給碰死。
哪怕穿著牛逼哄哄的甲也不頂用,上次那個倒霉蛋就是離發癲的老大太近了,被一爪子給送到死亡大鐵罐裡頭了。雖然死亡大鐵罐也挺酷的,但是根據裡頭的哥們說法,進大鐵罐後又不能吃又不能喝的,哪怕敲碎蝦米的腦袋都沒有之前那麼帶勁了。
「啊!毛哥搞哥告訴俺!俺們要這麼打這個哈敵死鐵窩!」
骨叔招了招手,讓一個看起來像是書記官職能的屁精記錄他從搞毛幻象中得知的預言。
「讓那些血斧的老陰逼們,讓他們坐著飛機啥的,落到哈敵死的上頭。叫那些玩機油和扳手的傢伙們,讓他們給髒車、搞毛金剛啥的裝點又大又猛的能砸碎那些石頭窩的大砰砰!別整天就惦記那些大突突和大砍砍的。」
「嗯,還有還有!讓那些烤烤小子別一起走了,叫他們分開點,去整個窩裡燒火,一天到晚的一群癟犢子玩意就烤一個鐵皮殼子有什麼意思?告訴那些放火的,要是俺見不到整個城燒起來,我就把他們串串香了。」
屁精奮筆疾書,記錄著骨叔的話語,但很明顯他額頭上不斷冒出的冷汗暴露了他跟不上骨叔的思緒和瘋言瘋語。
「嗯,暫時就這些了!趕緊去辦!」
骨叔接著看向哈敵死鐵窩,他已經能想像到自己在搞毛二哥的指引下將會給這個地方帶來一場盛大的、特別有意思的、大家都能打盡興的Waaagh!
書記官屁精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小眼睛巴巴的盯著自己手中的那個板子上的字。
寫太快了,有些玩意不認識了
「還不快去!」
「這就去!這就去!」被骨叔的咆哮嚇的屁滾尿流的屁精退了下去,並用著這個滿是狗爬一樣文字的板子對下面的獸人們發布命令。
血斧氏族,可以說是最早和人類接觸的一批獸人部落,同樣的也可能是和人類能進行一定交流合作的部落。
血斧特戰小子
不過雙方的交流學習更多的還是從戰爭之中互相借鑑,而不是學習那些癟犢子沒卵蛋的玩意那樣去走什麼懦弱的一逼的「崴腳」儀式。
血斧會和人類進行裝備的交易,有時候甚至還會充當帝國的僱傭兵。善於隱蔽、潛行、破壞等方面的戰爭藝術,同時比起他們的沒腦袋同胞們更加的擁抱進步思想,裝備有大量的科技產品,同時也會養殖大量的史古格用來給車輛繪製迷彩,雖然會因為這些迷彩的過於鮮艷和粗陋而效果甚微。
但是比起那些只會用紅油漆的傢伙們可是好上太多了。
正因為以上的種種原因,獸人們並不信任這些總是想東想西的傢伙,他們會看到戰況不利的時候拋棄弟兄們第一個開溜,忒沒種!而且會在開打的時候不知道跑到那個犄角旮旯裡頭埋伏人,忒跌份!
「獸人就得有個獸人樣!你看看那些血斧的傢伙,除了綠了一點,跟那些蝦米們簡直沒有區別!」
但血斧的小子們不在乎其他獸人的評價,畢竟作為打架看不見,打輸第一個溜的傢伙們,也確實和周邊的獸人兄弟部隊交流的少,基本上處於全程單機的狀態。
就像是聯盟裡頭的那些懲戒小丑輔助,ad的死活無所謂,反正他就是要去對面野區噁心敵方打野。
「誒誒!小子們嗷!俺有個事情要說,那個大老大,也就是那個最猛的大老大,剛剛給俺們下了一個看起來還不錯的作戰計劃。」一個穿著戰術背心,頭上有著一個夜視儀,身後背負著一個不知道都裝了些什麼玩意的背包的特戰老大站在一輛車子上對著手底下的特戰小子們講話。
「俺們要坐飛機,對你沒想錯,就是那些破破爛爛且發著黑煙的爛飛機。大老大說,那些蝦米的牆老高了,老厚了,不好炸開,叫俺們坐著飛機。咻的一下飛到那個鐵窩的上頭,然後落下來。狠狠的給那些蝦米們一刀。還有啥問題嗎?」
一個特戰小子舉起了手,「那俺們怎麼下去呢?從飛機上蹦下去一定會摔成肉餅的。」
「這,讓俺想想.」特戰老大摸著下巴,開始思索起怎麼才能不從飛機上掉下來摔死,他想到了那些身後背火箭的風暴小子們。
「俺們可以背個火箭,等快落地的時候開噴就完事了。」
「就像那些風暴小子那樣,俺尋思這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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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叫俺把這些修了一半的大突突全拆下來?你知道這要讓俺賠進去多少大牙嗎?」
「可是老大,這是大老大的安排,俺也沒辦法。」
「啊.」憤懣的嘟囔了幾句,負責獸人裝甲車生產的大技霸拍了下滿是釘子和零件的桌子,用自己的大嗓門對著熱火朝天的廠子內大喊。
「都別整那些大槍了!都拆下來!給大老大整更多的大炮,往裡頭賽更多的炸逼鐵丸子!」
「嗷!拜託!」
「別叫!誰在敢多說一個不字,俺就把他送到搞茲尼克哪裡!」
威脅很有成效,抱怨的聲音消失了。工廠里又一次恢復了叮叮噹噹敲打的聲音,畢竟誰也不想去瘋醫搞茲尼克哪裡被摘了腦子裝到罐頭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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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太安靜了,簡直安靜的不像是獸人的風格。
他們已經停止進攻了有足足五天了,除了從探測儀中看到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的光點以外。就是獸人營地頭頂的雲彩變得越來越黑了,偵察兵甚至都無法進入其中一探究竟,大多數人半路就被襲擊,只有少部分幸運兒才能從哪裡活著回來。
亞瑞克放下望遠鏡,深深嘆了一口氣,他知道最艱難的時刻要來領了,風暴的前夕總是如此的安靜。
安靜到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