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輝夜的嬌顏近在咫尺,凜伸出手指,輕輕抵住她的額頭,以防這小貓般的女子咬傷自己,他一手支頤,沉思間仿佛感覺到只需揭開一層薄紗,記憶便會湧現,然而卻苦於找不到開啟的鑰匙。
「罷了!休要嬉戲,莫以為為兄不敢懲戒你這頑皮的小臀。」
「呀!你竟還記得我是你的佳侶?!難道記憶復甦了?」
輝夜收起嬉笑,短暫的喜悅後,又露出驚愕之色:「不對!你……你怎會如此強勢?」
「胡言亂語,我尚未憶起過往,但想來我們共度朝夕,關係親昵,若非佳侶,又作何解?雖說我偏愛豐滿,但若心儀之人貧瘠,亦無可奈何。」
「妾身明明有……」
面對他一語諷刺,一句挑逗,輝夜在冰火兩重天中無所適從,只能期盼副作用早日消退。
「罷了,此事……實乃幸事。聽我說,你現在正陷入人生的重大危機之中。」
輝夜詳述當前的困境,凜雖失憶,但本質未變,所做的決定依舊如故。
「如今倒是方便了……你只需坦誠失憶之事,你二姐自會因愧疚而收斂,或許反能收到奇效,對,就這樣做!」
凜揪著耳朵與他交談,不知不覺已過去了一個時辰,轉眼便到了用膳之時。
「我明白了……」
凜點頭應允,起身道:「那就拜託你了,指揮官,我也會竭盡全力!」
輝夜望著他的背影,滿意地點點頭。在這樣的狀況下,凜對姐姐們的謙讓不會太過,如此一來,最難纏的神宮音,難度也將有所降低。
開門之際,耳邊傳來驚喜的呼喚,凜關上門,轉頭便見一位金髮幼女撲來,口中喊著「兄」,第一感覺便是……此女甚愚。
細想輝夜的介紹,這似乎是他那位金髮敗犬妹妹。
凜輕巧地避開她的貓撲,撓頭笑道:「那位……可愛的小妹妹,你是何人?」
「咦咦咦?」
繪渾身一顫,顫抖著喚道:「兄……兄?」
「……抱歉,從夢中醒來,突然間一片空白,想來我也是家中一員,可否引我去見尊長?」
神宮繪被他半真半假的話語所惑,雙眼漸瞪,忽然哭出聲來,拉著凜的手,哭哭啼啼地將他拽至廳堂。
神宮家全員齊聚,連神宮鳴也在,她此刻心中既忐忑又莫名,至今仍不知是誰兩次破壞了她的計劃,只將疑犯暫定為其他姐妹。
見凜安然無恙,她焦慮的心情稍定。
「嗚哇!奏姐姐!」
繪拭去淚水,一臉悲痛:「兄他……失憶了!」
「什麼?」
廳中眾人齊聲驚呼,神宮奏手中的雜誌滑落,忙起身走到凜面前,目光緊鎖他的臉龐。
其餘姐妹與龍宮寺海也紛紛圍攏,亂摸一氣,關切詢問,皆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感受著她們的舉動,凜徹底相信了輝夜之言……自己確已身處困境之中。
作為最了解凜的奏,她仔細觀察,發現凜的神情全然陌生,不似偽裝。況且,他們在劍道場上剛經歷過尷尬之事,以凜的性格,怎會毫無表露,可見確是失憶無疑。
「只是……凜,為何會突然失憶?」
「嗯。」凜擋住龍宮寺海欲掀衣褲檢查的怪異舉動,繼續說道,「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屋內陳設皆是熟悉,卻唯獨記憶模糊,卻又似有一線曙光即將照亮一切。」
「鳴。」
奏轉向神宮鳴,皺眉問道:「你做了什麼?」
「沒有。」
只是藥力可能過重……鳴暗自懊悔,若凜真因此而長久失憶,她將無顏面對。
儘管心中焦急懊悔,但她冷漠的面容未曾改變。
音伸手輕撫凜的臉龐,滿是關切:「還是速請大夫前來吧……」
「大夫?」凜挑眉,略顯不耐,「失憶之事,大夫怕也束手無策,若是心理大夫……罷了,我並不喜,你們也不必急躁……我感覺現下狀態與昏睡初醒無異,若有契機,應能迅速恢復。」
話音剛落,四周女子七嘴八舌,嘈雜聲令他頭腦更加混亂,眼看熟悉的面孔即將勾起記憶,卻又瞬間消散無蹤。
「罷了!給我些時間思考如何?」
他捂頭,痛苦之色讓眾女噤聲,不知所措。奏率先回過神,清了清喉嚨:「既是如此,先用膳吧,之後你再靜心思索。」
「做得好!看來今日可安然度過,嘖嘖,妾身都願你失憶久些。」
用餐完畢,音與小櫻、小雪幾次欲提及共處之事,見凜皺眉,最終還是放棄了開口的機會,晚餐在詭異尷尬的氛圍中結束。
完成任務的凜,強壓興奮,向家中幾位女子點頭示意,獨自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做得不錯啊,笨蛋凜,這下應能暫時度過難關,今夜可安心歇息了。」
見她已坐到電腦前,凜愣了愣,似要憶起什麼,摸了摸頭,無意識地在房中轉悠,宛如一隻無頭蒼蠅。
「喂!你做什麼呢!晃來晃去的,煩人!妾身還要玩遊戲。」
「遊戲……遊戲……」
凜似乎想起了什麼,下意識打開面前的柜子,看著一排排密密麻麻的遊戲光碟,眼神變得迷茫。
「XXX萬華鏡④……對了!我想起來了!我正打算玩這個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