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載華誕……」
凜低聲自語,那日他穿越至此方天地,整日如夢似幻,腦中空空如也,待到清醒已是次日,但他確信穿越發生在當日。
「那日似乎是我險些迷途,眾人必是焦急萬分吧?」
「……是母親與你提及的嗎?」鳴微愣,旋即輕聲詢問,得到確認後略作沉思,點頭道,「此事暫且擱置,有一樁正事需辦。」
見她已從黯然中恢復,凜鬆了口氣,未及表達,便見鳴猝然取出小瓶,疾如閃電般向他面門噴灑。
異香甫一入鼻,凜頓覺天旋地轉,伏於琴鍵之上,意識消散。
「哎呀?我似乎忘了稀釋,莫非用多了?罷了罷了,先行事再說……弟弟,若你不抗拒,我也不會出此下策……」
她輕觸凜的臉頰,見他睡得深沉,得意一笑,將噴霧置於琴上,嘿嘿竊笑,全然未留意瓶身標註的慎用字樣——僅一滴足以令雄獅昏厥,更有諸多禁忌。
「接下來,只需令此處增大即可。」
鳴默念,費力扶起他,咬緊牙關將凜緩緩置於地面,音樂室內靜謐得可怕,唯有她心跳如鹿撞,聲聲入耳。
凝視凜的臉龐良久,鳴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尖,臉頰緋紅,精神振奮,欲解其衣扣。
然而……一如上次在音樂室,她又莫名昏睡過去。
身著赤色運動裝的輝夜咬牙切齒,望著地上的二人,抓狂地扯著自己的頭髮:「所以說!可否換種手段!如此有何趣味!妾身竟視你為心腹大患,卻不及神宮音。」
「啊啊啊!這敗家郎君,又耗費了妾身一根珍羽,限量版啊蠢貨!」
輝夜伸足欲踹凜的臉,近在咫尺時憤憤收回,嘟囔兩句,將凜抱起,再次動用珍貴的羽毛。
瞬移回閨房,將凜扔向床榻,輝夜坐在床沿,托腮滿面不悅,目光掠過凜的臉,頹然嘆氣。
劇情早已偏離十萬八千里,她不知神宮家姐妹有何打算,況且無論多警惕,凜若不願與家人反目,一切準備皆無用。
身為賢妻,公主殿下自認不會讓凜與家人決裂。
既要維繫關係,又要應對層出不窮的詭計,她一時頗感頭痛,幸而她寶物眾多,凜也頗為順從,如今只需設法消磨神宮家過分的「熱忱」。
「凜。」
輝夜輕拍他的臉,見無反應,又捏了捏他肋間,依舊無效,最後索性捏住他的鼻孔,捂住他的嘴。
空氣漸逝,凜如陸地上的窒息之魚掙扎,卻仍未甦醒。
輝夜只好鬆手:「真不知神宮鳴用了何等劑量……若非必要,實不願用永琳的藥……」
暗祈副作用不致太過離奇,輝夜取出一顆小白丸,塞入凜口中。
許久,做好戀人發瘋準備的輝夜,緊張地注視凜緩緩睜開雙眼,繼而坐起,揉著太陽穴。
「咦?竟毫無反應?凜……感覺如何?」
對方湛藍的瞳孔望來,一片迷茫,繼而眯眼微笑:「那個……你是何人?我是誰?這是何處……為何全然想不起來?」
「哈?!」
如晴空霹靂,輝夜一手扯住他的臉頰,用力向外拉扯:「愚不可及,休要開玩笑!否則妾身咬斷你喉嚨!」
凜嘟囔幾句,未能完整發音,輝夜只好放手,只見他可憐兮兮地揉著臉頰:「不願說便不說,何必如此,別以為貌美便可動手動腳。」
「……」
察覺事態不妙,輝夜本能地翻找能治失憶的藥液,細思恐極,若有其他可怕副作用疊加,真將凜變成痴愚之人,便棘手了,只得暫且作罷,匆忙掏出手機,從常用聯繫人中找到永琳。
詳述試用的藥丸種類、用法及反應,對方不到五分鐘給出答覆。
「公主殿下放心,此乃……正常副作用,短則數時辰,長則一日即可恢復。」
得知僅為暫時失憶,輝夜這才鬆了口氣,隨即滿臉興致,拍了拍凜的肩,指著自己,嬉笑道:「看我可熟悉?」
凜茫然點頭,捂住額頭:「似乎……是極為親近之人。」
「正是,你名喚神宮凜,此乃你的寢房,妾身……乃是與你明媒正娶的妻,蓬萊山輝夜。」
「妻……妻子?!」
凜一臉困惑,張口道:「不……不對吧,我覺得我只有十五六歲?這麼早就成婚了?」
說著,他熟練地掏出手機,借屏幕照面,鬆了口氣,默默點頭。
「誰說十五六歲不能成婚……我們私訂終身,妾身一直秘密居於你的房中,日日夜夜被你戲弄,如今……連孩兒都有了,嚶嚶嚶……」
「雖想不起,但總覺得你的演技太過誇張,一看便是虛假。」
凜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的表演,不由自主地補了一句:「還有……我覺得我喜歡巨乳,對C以下不感興趣,所以……」
輝夜呆滯三秒,隨即怒髮衝冠,氣得渾身顫抖,指著他的鼻子,如悍婦質問出軌夫君:「MMP!好啊啊!終露癖好!呵呵……巨乳?你一輩子別想!來,妾身讓你回味另一種感覺!」
話音未落,輝夜露出整齊的皓齒,陰森一笑,撲向滿臉驚恐顫抖的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