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對她的情感微妙而不明,共度江湖的日子,評語頗為微妙。此刻,他眉頭緊鎖。
重要的是...這般熟練的搭訕手段,這玉肌娘自稱仍是初涉人世,莫非是虛言矯飾?
似是洞察其思緒,霍青娥含笑道:「公子勿疑,奴家不過見心儀的少年膽大了些許,而非流連風月場之人。奴家亦仍如身旁那少女,仍是未出閣之花閨女兒!」
「哎...請教姑娘別自稱『奴家』,既是未經人事,便勿效仿風月場之言辭可好?」凜無奈,卻忽記起霍青娥武功高強,識相者才為明智之人,遂立刻沉默不言。
幸娘子未領會其意,亦不在意。只是貼近一步,輕輕靠近,竟顯出躍躍欲食之情狀。
其面上春風之意與柔媚姿態讓同樣是黃花閨女的妹紅黛眉輕揚,壯膽言道:「那...男女間不宜過於親昵,是否能離凜遠些?」
「哼。」
霍青娥略覷妹紅一眼,微笑別有意蘊。藍眸望向凜,舌尖輕舐唇畔。
「好令人心動的香氣啊...少年精力充沛啊,未想我耗費無數時光尋不得的雙修伴侶,竟輕易出現在市井之中...唉。」
「雙...雙修?」
凜聽此非凡言詞,驚訝後退,方才憶起,霍青娥乃真真正正的仙界之軀,她口中的雙修確是真義。
霍青娥隨即以其舉止註解此詞,毫無章法之下,無視妹紅瞪圓雙目的怒火,猝然伸手把凜撲倒在地,同時鉗住其四肢。
惡行之舉,面若待嫁少女般泛紅,娘子輕笑:「少俠,共修雙修吧。奴家雖仍是初心者,然時常觀人演練,熟識諸多道理,必能使少俠樂此不疲。」
凜面容愁苦,此風水流轉之際,竟成了不良女子覬覦的犧牲品。心聲只能化作一句:
那簪子難道便是你鑿壁觀人情愛鬥毆之事的工具麼!
「爾等,天色正午,光明正大,豈能在此放縱?此悖逆天理人性!」
妹紅指尖微抬,臉頰羞紅,頭上似有煙氣升騰,宛如得道大成者。凜自失神中清醒,看妹紅外泄崇敬之目光,改而鄙夷,忙辯道:「亂講!明明是我被害之人!這是侵犯!違法懂麼?!」
「呵呵呵,這般豈不快活?」霍青娥又笑道,無改初衷之意,反而加重力道控制凜。
然其雖修煉至極高境界,法力無邊,卻體質一般,不多時,已被凜掙脫。
霍青娥望凜目光兇狠,又瞧一眼鬆了口氣的妹紅,笑容不變:「小姑娘,何不一起?」
「汝...汝...甚是不堪!」
「哎呀,開個玩笑罷了,奴家怎能將雙修伴侶交付予他人,少年郎,為奴家留下如何?」
「恕難從命。」
凜冷麵淡言,拉住妹紅離開霍青娥一段距離,心中飛轉思緒。這霍青娥豈是只會鑿壁偷光和穿牆入室之徒?事實上,作為古老的仙者,其修為雖不及特殊妖族如紫,但也足以制服尋常藍妖。
意即,他們兩人絕對無法與之抗衡,更不論修仙者的幸運往往非凡。不知自己那份幸運外掛能派上幾分用途。
最後,無論如何不能令妹紅陷入險境!
「嗤。」
霍青娥依舊笑容盈盈,但她眸中的寒意漸深,注視著不滿的凜。
凜心頭不安,輕咳一聲,回憶起曾閱過的修行小說,語氣平淡地說:「娘娘,你不斷提及雙修之事,想來對此頗有獨見?」
「哦?」
霍青娥愣了愣,她是詭詐之人,不難見可憐的豐聰耳神子曾受害於她手中...嗯,至少對豐聰耳神子來說這並非欺騙。
可那不過是她在天庭進修年間聽過並添油加醋構造的詭計,事實上,她所知曉未必如傳聞那麼詳盡,如雙修之術僅略有耳聞。
「咳咳...所謂雙修,不就是一個男人配女子以陰陽互補,相伴終身,每日共修秘法,增進修為之過程?這點事奴家清楚。」
凜微露不意外之色,捏起並不存在的眼鏡,微挑嘴角:「娘子成仙已久,對雙修理解卻只知皮毛,看來如今仙界之未來令人憂慮。」
「胡言亂語!」
霍青娥笑意凝滯,這誹謗之言,比對她假借洛天依歌聲的戲弄更為可恨。
「少年,此舉可是在找死你明白嗎?!」
「青娥娘莫急,聽我把話說完,事實上,雙修之術是基於兩人的深情厚意。感情若無根基,何談放心同修,你說過修成神仙后時間已無所算,無生老病死,此境遇下想要與道侶共度一生,若無深情,怎能成就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