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深淵古書

  葉淵周圍的青銅路隨著他的墜落不斷坍塌,長明燈燃起的火光也隨之消散。

  幽暗籠罩著葉淵,只有詭霧的叫聲打破周邊的寧靜。

  葉淵墜落的速度越來越快,但他內心沒有絲毫恐慌,反而有一種莫名的歸屬感,似乎他生來屬於這裡。

  墜落感消失了,葉淵站起身來,入眼是一本詭譎的古書,散發著暗紅色光芒,上面縫著一隻血色豎曈。

  「這是什麼?」葉淵疑惑道。

  看了眼還在不停喊叫的詭霧,一手刀劈過。

  「哎呀!小伙子,不講人德!」

  葉淵無視了詭霧的怨言,指了指古書,「這是什麼?」

  詭霧幽怨的瞟了一眼葉淵,看向古書。

  「打了老子,還想讓老子幫你看東西。」

  「這不就一本書嗎?有什麼.......」

  話至一半,詭霧懵了,又飛了過去,左右審核,確認準確無誤。

  「我了個騷綱!深淵古書!」

  葉淵心想,難道當時讓我有親近感的就是一本破書?

  詭霧臉色一變,幻化成中年白領的樣子,推了一下單邊眼鏡。

  「年輕人,這可不是你心中所想的破書啊!這是你的未來!你的希望啊!」

  「如果被它擇了主,前途不可限量!」

  「你能聽到我的心聲?」葉淵疑惑道。

  詭霧變為原型,哭訴道:「尼瑪,鬼知道為什麼能和你達成精神協議?還他瑪是主僕協議!」

  「主僕協議?這麼說我讓你幹什麼你就能幹什麼了?」葉淵輕笑道,心中想著現世的幾種事物。

  詭霧一聽,霧毛炸立。

  「我勸你守人德,我雖是霧,但也是有尊嚴的!不信我和你魚死網破!」

  「哦?魚死網破?」葉淵的手握的嘎吱響,向詭霧走去。

  詭霧大驚,「你幹什麼...」

  不多時,一個貓耳小蘿莉出現在古書旁,卑微的當起解說員。

  「主上,且容我告知您這本書的威能,此書名為深淵古書,最常用的能力是創造與蠱感,使用它可以為您打造出忠誠的深淵士兵,蠱感到各個世界的強者為您所用。」

  「具體的能力呢?還需要您親自打開。」

  葉淵摸了摸古書粗糙的封面,問道:「打開這本書,我能復活已死之人嗎?能回到原先的世界嗎?」

  貓耳小蘿莉沒好氣的回道:「以古書的能力,讓人起死回生有何難?回到你原先的世界當然也不是問題。」

  葉淵聽後,雙手翻開古書,頓時,無數的知識湧入葉淵的腦海,衝擊著葉淵的人性,似要將葉淵改變成真正的深淵。

  痛楚襲來,葉淵捂著頭,臉色慘白,

  「啊啊啊!」

  葉淵的意識瀕臨崩潰,一對血色蜉蝣飛舞在葉淵的腦海中,每一次振翅都會帶動一份葉淵的回憶,回憶越積越多,直至構成一座巨大的宮殿,阻擋著深淵知識的侵入,但宮殿的築成,也意味著蜉蝣的消散。

  葉淵的意識漸漸清醒,那對蜉蝣也已行將就木,蒼老的身體不能支撐它們繼續振翅,紛紛掉落,葉淵伸手想要托住它們,在接觸的一瞬間,蜉蝣化作了點點星光。

  葉淵想要抓住那些星光,但已然消失不見。

  ........

  再醒來,躺在一張絨布床上,葉淵坐起身,審視四周,室內清光明亮,書案,畫案,琴桌,供案,案幾一應俱全,朝南六面窗機明淨,顯是常常灑掃,一面銅鏡正對床頭,現出葉淵衣裝打扮,一身黑色大氅,腰間掛著一枚玉佩,刻字「葉」。

  葉淵微微皺眉。

  「我這是在什麼地方?我不是在吸收深淵古書的知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