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抉擇

  葉淵握緊的拳頭越攥越緊,甚至流出了絲絲血跡。

  個頭最高的小混混拽起老男人的衣襟,狠狠的將他摔在地上,吐出一口唾沫。

  「他媽的,不給你點教訓,把老子當傻子?!我管你兒子不兒子,把錢交出來!」

  說完後,便對著老男人一頓拳打腳踢,老婦人見狀,跪在小混混身旁,啜泣道:「大爺們,別打了,別打了啊......」

  那群被幻化出的人影不但不幫忙,還叫囂著繼續打,打死人才好呢,那群人影的臉漸漸的浮現出滲人的笑容,眼神中充滿著渴望,手機的拍照聲不絕於耳。

  小混混看到沒有人阻攔,越發囂張,就要對老婦人下手,不料異變突生,踢出去的腳被一隻手抓住,隨即被推了出去,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

  「奶奶的,摔死我了,你這孫子敢動我,不怕死嗎?!」

  葉淵眼神冰冷,走向高個的小混混,一拳一拳砸在高個小混混的鼻樑上,力道之大,鼻樑骨被砸成齏粉,高個小混混被嚇破了膽,在痛苦中求饒,最後被硬生生打死,鮮血被雨水沖刷,在地板上敲擊出美麗的血花。

  「我錯了啊!別打了,我不會再犯了......啊!」

  旁觀者們和那群小混混也被嚇了一跳,紛紛化作黑霧四散而逃。

  葉淵看著四散的黑霧,眼神中的暴虐才漸漸退卻,葉淵又看了眼身後因害怕而發抖的老人,抬腳就想要離開。

  「年輕人...謝謝。」

  兩道身影在說完後化作流光消散,葉淵駐足了一會兒,走出了裂隙。

  「為什麼要救那一對螻蟻?我可以給你的可是天下人都在追求的東西,甚至有的人窮盡一生都不曾觸之分毫。」

  詭霧飄浮在葉淵身邊,眼眸中充滿了不解。

  葉淵笑了笑,「只是手癢而已,至於你所說的那些追求,我從未想過。」

  說罷,便沿著青銅路向前方走去,詭霧看著葉淵的背影,失了神「真像啊......」

  看著葉淵即將走遠,連忙回過神,跟了上去。

  葉淵越走越發覺不對勁,明明走了很長時間,但看向青銅路的前方依然沒有盡頭,轉過頭向那團詭霧問道。

  「喂,那霧,為什麼我走了那麼長時間,這條路卻好像走不完一樣,沒有盡頭。」

  詭霧聽後,咯咯直笑。

  「青銅路,長明燈,死者生,生者......死!」

  葉淵眉頭緊皺,心中想道「死者生,生者死?那豈不是出不去了?」

  心思迴轉問道:「那你知道這裡怎麼出去嗎?」

  詭霧笑得更加猖狂,「哈哈哈,至今為止出去過的只有一人,而那人早已身死,所以出~不~去~,不如留下來陪我?」

  葉淵見狀,也不再多問,繼續向前走去。

  詭霧一看,頓時無趣,飛到葉淵的身前說道:「你何不求求我?興許我知道出去的辦法。」

  葉淵嘴角一撇,回答道:「我這一生從不求人,何況你還不是人,既然有人出去過,那就說明還有機會,我會自己走出去,不用你幫。」

  詭霧也是吃了一驚,愣在原地。

  葉淵也不理會,繼續向前走著,腦海里回想著詭霧說的那四句話「死者生...生者死...難道......」

  葉淵走到青銅路中央的深淵旁,深淵一眼望不到底,入眼皆是深邃幽暗的玄色,深吸了一口氣,跳入了深淵。

  詭霧看到這一幕,雙眼睜的老大。

  「我靠,這瘋子遭什麼刺激了,找不到出口也不至於跳崖吧......」

  正當詭霧尋思葉淵什麼時候能到底之際,葉淵心口迸發出暗紅色光芒纏住了它,一起墜入了深淵。

  「???」

  「啊啊!你死別帶著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