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人願意剛剛建立而成的宗門就成為別人的附庸,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在短暫的沉默之後,所有人都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比起被當成炮灰,當附庸至少還有活下去的可能。
而且,至少是藥郎谷,哪怕是附庸,也並不算是多麼丟人。
唯一的問題,就是藥郎谷的人願不願意要他們了。
「影魅,麻煩你幫我去額外送一個玉簡。」
散會之後,舒秋巧對著身邊的影子說道。
「主人,我要在你身邊保護您的安全......」
影魅的聲音稍微有一點無奈。
「嗯嗯,那你不用去了,我自己去也行,我一個小小的元嬰修士,跨越山河大川,去往藥郎谷送信,然後再一個人回來,萬一路上遇到什麼不長眼的.....」
「別念了主人您別念了......我去,我去好吧,但是您一定要好好的在這待著,不要到處亂跑。」
影魅聲音之中的無奈之感更重了,見狀,舒秋巧滿意的點了點頭:
「包的。」
「包?」
「包。」
最終影魅還是拿著玉簡離開了不離宗,一路去往藥郎谷,舒秋巧看著影魅離去的方向,這才驚覺。
對於他們來說僅僅只是送一封信過去這樣小的小事,對於這些底層的修士來說,竟然就已經是足以決定生死的大事。
而這些修士雖然底層,但是也已經是修士了,那麼,他們的行為對於凡人來說,又是什麼樣呢?
舒秋巧又想起了那座城,那座如今的救苦城。
現在他們怎麼樣了呢?有沒有走上正路呢?不過只是過去了這一點時間而已,哪怕他們找對了方向,恐怕也還需要時間吧。
善因惡果惡因善果,這因果之事,總是如此難以預料,玩弄因果之人卻不知曉因果的可怕,實在是太過不應該。
......................................
...................................
話分兩頭,畫面來到朱勝道君這邊.......
「門主,你確定?」
一個中天門修士看著手中的玉符,又抬頭看向朱勝道君:
「這個不離宗僅僅只是一個小宗門而已,甚至剛剛成立,其中不過是一堆散修,拿來當炮灰都稍微有一點不好用吧?」
他的意思很明顯,與其去徵召這幫散修出身的廢物,還不如去找找別的宗門,如今戰爭還沒開始,又不是打到了山窮水盡的時候。
這群人死在戰場上的價值甚至不夠他們發撫恤金的。
「按我說的做。」
朱勝道君微微搖頭,坐在位上,不怒自危。
見狀,那中天門修士也只好搖了搖頭,行吧,話說這種活派個神君小輩過去應該就行了吧.....
「你親自去,飛文,我要你親自去。」
朱勝道君似乎是看出了飛文真君的想法,緩緩說道。
飛文真君聞言一愣:
「門主,我最近招惹你了嗎?」
「沒有。」
「這裡戰略上非常重要?」
「並不。」
「戰術上?」
「也不。」
飛文真君無奈:
「那.....算了,遵從您的命令。」
說罷,他對著朱勝道君行了一禮,面色不太好的離去。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
「那什麼,這位前輩,偽裝中天門信使是死罪......」
一位黑白道袍的修士跪伏於地,雙手顫抖地執筆,微低頭顱。
明明他才是那個有權力簽署文件之人。
但是眼前之人卻一邊說著求他辦點事,一邊用恐怖的力量強行壓斷了他的雙腿,逼迫他跪下。
而那白髮身影靜立如山,周身散發著無法忽視的威壓。
沒有辦法,他只能一邊簽字一邊提醒道。
「哦,所以呢?」
李夏微微點了點頭,怎麼?不然我專門抓你這個中天門修士過來幹嘛?找不自在?
「就是......那什麼......前輩,我這條小命還想.....」
卻見李夏隨手接過簽署好的文件,目光淡然一掃,隨即點頭。
動作間不帶絲毫停頓,仿佛一切盡在掌握,霸道威嚴自然而成,令人不敢直視。
「你要是不去,我現在就宰了你,你要是半路上有哪怕一點心思,我也宰了你,心裡想也不行。」
「前輩還真是霸道.....」
那個中天門修士顫抖了一下,無奈的說道:
「前輩不如讓我死個明白,為什麼要偽造徵召令徵召一個剛成立的散修小宗門?」
「知道的太多對你沒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