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機上位,拉你下台

  許如卿心裡不由得冷笑,不得不說林煙兒還真是個打不死的小強,這妄想靠姿色攀附權貴的決心,從入府開始就從沒放棄過。

  林煙兒被知趣說的,臉色從一開始的白裡透紅直接變成了紅里透白。

  她咬牙:「是,煙……奴婢知錯了,以後不會再犯了。」

  「認錯了就要罰,可不會因為你一句知錯了就算了。按照魏王府規矩,你自己去刑罰司領罰,還有你這個月的月銀沒了。」

  「你!」

  不過很快她又恢復了理智:「是,奴婢知道了。」

  「既然知道了,那就趕緊讓開,要是耽擱了王妃去面見王爺,唯你是問。」

  林煙兒不服氣地咬著下唇,唇瓣被她咬的發白:「奴婢就不打擾王妃了,奴婢告退。」

  林煙兒說完,黑著臉轉身離開了。

  看著林煙兒的身影在迴廊上消失,許如卿無奈地沉出一口氣來。

  這些人還真是捨不得消停。

  許如卿看了一眼雀躍的小丫頭,她如同獲得了勝利一般,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

  許如卿問道:「怎麼,看樣子你很開心?」

  知趣毫不掩飾地點頭:「嗯,奴婢總逮著機會好好戳戳她的銳氣了,這心裡可解氣了!」

  許如卿聽了只是無奈的笑笑,才是說了林煙兒幾句她就開心得不行,還真是個容易滿足的。

  許如卿不知道的是,這段時間王爺和她都不在府里,林煙兒和張姨娘可囂張了。加之林煙兒那囂張跋扈的性格,導致府里的婢子們看見她都得繞著走,林煙兒仗著有張姨娘撐腰也沒少找知趣和秋菊的麻煩。

  奈何知趣和秋菊鬥不過張姨娘,只得任由被林煙兒欺負,如今有機會報復,她可不會傻到就這麼放過林煙兒,可不得好好刺撓刺撓她。

  似想到了什麼,許如卿問道:「對了,林煙兒和大皇子是什麼情況?為什麼她說大皇子專程送她回來,而且王爺還親自設宴款待?」

  知趣聞言也納悶兒起來:「這個奴婢不是很清楚。不過奴婢倒是知道在一個月前,那時疫病橫行,林煙兒和張姨娘冒著得疫病的風險前去寺里燒香祈福。聽說她恰巧遇到了在寺里修佛的大皇子,好像是和大皇子聊得投機,所以今日和大皇子一道兒回府來了。」

  許如卿聞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原來如此。」

  「王妃,有一句話,奴婢不知當不當講。」知趣說著還不忘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許如卿臉色。

  許如卿看著知趣猶猶豫豫的模樣,倒是來了興趣:「哦?什麼話?你但說無妨。」

  「王妃,這林煙兒是存心來奚落你的,你這一去指不定有什麼陰謀等著你呢。而且,奴婢覺得林煙兒野心不小,她很有可能……」

  「很有可能什麼?」

  知趣猶豫再三,還是把心裡的話說了出來:「她很有可能想勾引王爺,然後藉機上位,拉你下台。」

  許如卿聽了這話非但不緊張,反而還笑道:「你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奴婢也說不出來,可能是出於直覺吧,難道王妃不這麼認為嗎?」知趣被問住了,她擔憂的扶著許如卿,怕許如卿不相信自己說的話。

  一想起林煙兒說話的口吻、語氣,一副頤指氣使的模樣,每次都會給知趣一種她才是這個王府的女主人的錯覺。這種錯覺真實得可怕,似乎林煙兒真有雀占鳩巢的想法。

  許如卿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她向來不喜爭這些,不過知趣的話卻是給她提了一個醒,有些人確實該好好管管了。

  「知道又如何?不過是一個跳樑小丑罷了,和她計較只會枉費精力。」對於林煙兒這種級別的小怪,許如卿還從來沒將她們放在眼裡,因為和這種人對付只會降低自己的身份。

  「那麼王妃,晚宴我們還要去嗎?」知趣擔心地問道。主要她身為許如卿的也是知道許如卿以前是喜歡大皇子的,她怕她去了會受了刺激。

  許如卿淡淡地回答道:「去,當然要去。王爺辛苦操辦家宴,本妃身為魏王府女主人若是不在場主持局面,若是被外人知道了,該說本妃不像話了。」

  「可是,如果……」

  許如卿抬手打斷了她:「無礙,若真遇上什麼事,到時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如若我不答應,林煙兒必然會在這裡堵著我直到我鬆口為止。相信在王爺面前,她和張姨娘也不敢太張狂。」

  知趣想想這話也有道理,於是才放下心來:「王妃所言極是。」

  「我們回去準備準備吧。」

  「是。」

  許如卿累了一天,知趣回房打來熱水放進木桶里,她洗了澡後覺得整個人輕盈了不少,等出來後就看見知趣便端著一個漆盤走了進來,漆盤上放著的是一件白底紅罩的開衫裙。

  許如卿用帕子擦著半乾的長發,隻身坐在凳子上,任由知趣給自己梳妝打扮。

  她突然想起自己的梳妝盒裡有一支銀釵很好看,簡潔又不失高雅,正想拿出來戴上卻發現怎麼也找不到。

  許如卿心裡疑惑卻沒表現出來。排除了種種可能,她心裡瞬間有了想法。

  想起自己有好些日子沒見到春花了,便問道:「春花那丫頭哪兒去了,怎麼這幾日都不見她人影?」

  「回王妃話,春花前些日子告假回鄉,看望體弱多病的母親去了,可能還得耗上幾日才能回來。」知趣邊給許如卿編頭髮邊回答道。

  「我記得春花以前是在張姨娘院子裡做事,可有這麼一回事?」

  知趣想了想:「嗯,確實有這麼一回事,不過自打王妃嫁進王府後春花便來王妃跟前伺候了,與朱蘭院走動自然也就少了。」

  「哦,我知道了。」

  知趣看著出神的許如卿,還以為她是在想春花的事,便安慰道:「王妃不必擔心,春花姐姐不在了還有奴婢在呢,奴婢一樣能把王妃服飾得舒舒服服的。」

  許如卿聽了忍俊不禁,嗔怪道:「就你小嘴兒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