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沒收了武器許如卿頓時就沒底氣了,她知道這個男人身上有內力,拼武功幸許還有勝算,但要說拼內力就……
「我警告你,你不要亂來啊!」
許如卿穿了一件粉色的棉麻裡衣,之前的小髻被放了下來,三千青絲宛如墨色的瀑布,盡數披在她的腦後,身前的幾綹頭髮落在她小巧挺立的兩座小峰上,跟隨著上下起伏。
蘇熠宸暗夜般的眸子發出漩渦般的凝視,下一刻不由覺得全身燥熱,他眉頭緊皺。
「咕咚——」
這是某男人吞咽口水的聲音。
燈火繾綣,紅燭光朔,屋內一片春意盎然,佳人配才子,良辰美景奈何天。
蘇熠宸再也抑制不住了,他用內力支撐著自己上了床,然後一把摟過許如卿欺身而上。
他一下又一下地在許如卿耳邊吹著熱氣,惹得她一身顫慄。
「天色已晚,王妃我們好生歇息吧。」
!!!
下一秒—
蘇熠宸被趕了出來,下身傳來無法言喻的疼痛感使他雙目猩紅面脹憋青,竟一時說不出話來。
連帶著他脫落在地上的衣服,也被許如卿一股腦兒地全扔了出來。
「砰!」屋門無情的關上。
「蘇熠宸我警告你,我是沒有內力,但是讓你斷子絕孫的本事還是有的,你要敢硬來,就別怪我把你閹了做太監!」
蘇熠宸:「!!!」
這個死女人,竟敢那樣對他!!
蘇熠宸說不恨是假的,他巴不得衝上去好好教訓她一頓,可是他又捨不得。
只好緩和了一下疼痛感後失落撿起地上的衣服,可一轉身就對上玄冥略帶同情的眼神。
玄冥自知自己看到了不該看的,於是為了維護某王爺的尊嚴,他急忙結結巴巴的解釋道:「王爺,那個……屬下也是剛剛才到,什麼也沒看見,真的!」
最後兩個字玄冥刻意咬重了些,殊不知這樣欲蓋彌彰的行為在蘇熠宸看來就是文過飾非,多此一舉。
「本王就是擔心王妃一個人睡會冷,所以特意來關心一下。」
玄冥點頭,「沒事的王爺,您不用解釋,屬下懂。」
蘇熠宸:「……」
蘇熠宸覺得,自己在下屬面前已經沒什麼臉面了。
。
蘇熠宸走後偌大的房間就只剩許如卿一人,小奶包也被抱走了,空氣一下子安靜下來還真是不習慣。
許如卿拿出了放在床頭匣子裡的帳本,厚厚一沓全是有關開發水畜業工廠的預算清單,她大概看了一下,發現除去人工和材料成本,至少還需要一千兩左右才能完全把這事兒搞起來。
一千兩,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她該上哪兒去找呢?
蘇熠宸肯定不行了,自己都還欠他錢呢,再開口的話……許如卿拉不下這個臉。
想著想著她就開始犯困,睡著睡著就開始做夢了。
那是在一個空曠的樹林,四周昏暗無比,只有天上一輪微弱的月亮若隱若現的懸掛在夜幕之中,遠處的樹枝上飛來一兩隻黑色的烏鴉,它們繞著許如卿不停的轉啊轉,似在為她指路,最後停在了前面的一塊兒石碑上。
墓碑的正中央赫然刻著六個大字:歐陽碧倩之墓。
「嗚嗚嗚……嗚嗚嗚……」
不知從何處傳來一陣陣低低的哭泣聲,許如四下張望尋找聲音的來源,幾下無緒,再回過眼來時,卻見的墓碑前不知何時跪了一個人。
一個身穿紅色嫁衣的女人。
「嗚嗚嗚……嗚嗚嗚……」
女人的肩膀不停地顫抖,長長的黑髮遮住了她的樣貌,她的哭聲帶著不甘和委屈,這哭聲似乎可以穿透一切,直擊人類大腦最緊繃的那根弦。
許如卿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心砰砰砰地跳個不停,緊張極了。
「你是誰,大晚上的不回家,為什麼在這兒哭啊?」
「嗚嗚嗚……嗚嗚嗚……」女人沒有回答,自顧自地哭泣。
她繼續耐心勸慰:「大姐,這麼晚了你應該回家而不是待在這兒,有什麼想不通的睡一覺醒來就好了,大晚上的在墓地哭,怪滲人的。」
「嗚嗚嗚……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吶……」
「不甘心?有什麼不甘心的?難道你是失戀被甩了?」
女人沒有正面回答許如卿,頭從頭到尾就沒抬起來,一直都是低著頭嗚嗚咽咽:「求求你,幫我最後一件事,你一定要答應。」
嗯?一上來就求人辦事兒,介娘們兒不會是要訛我吧?
許如卿這樣想著。
「嗯……作為一個心地善良且樂於助人的中國良民,只要你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我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當然,這前提是……錢,你得給到位,嘿嘿嘿。」
「你要多少錢?」
許如卿伸出一根手指,不好意思的說道:「至少得這個數,嘿嘿。」
女人吸了一下鼻子:「好,只要你幫我,我會給你錢的。」
「行,你先別哭,你說說吧,我怎麼幫你。」
「求求你,幫我把金釵,拿給他。」
就這?
許如卿拍拍胸脯:「行,你把它交給我,你叫我交給誰我保證送到。」
「它不在我的身上。」
「不在你身上?那在哪兒啊?」
「你已經找到了它。」
她更加疑惑了:「啊?我不知道這事兒啊。」
隨即她豪氣擺擺手:「嗨,只要你錢給到位,我一定幫你找。」區區一支釵子要找它還不簡單,貼個尋物啟事不就OK了。
女人慢慢抬起頭,空洞的眼白看著許如卿,烏黑的嘴唇輕啟。
她這才看清了女人的模樣——
「謝謝你,許如卿。」
!!!
「啊——」
許如卿大驚,從床上一下子驚坐起來。
知趣被她突如其來的驚叫嚇了一大跳,連忙闖門走了進來:「王妃,怎麼了?進賊了?!」
知趣在屋子裡四處張望。要說進賊王府守衛森嚴,不可能遭賊啊。
許如卿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歐、歐……」
「嘔啥?王妃要吐是嗎?等等奴婢這就去拿痰盂……」
許如卿搖搖頭,一把抓住知趣:「不、不是,我的意思是,歐陽碧倩、她、她託夢找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