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夜遇傷員

  今天簽到了好多東西和前兩天對比明顯多多了。張浩估計是氣運能量雖然轉化了但還是帶來了變化,和系統確認後果然如此。看來那個氣運能量真是好東西,系統都說好肯定不同凡響,以後還是留著以備不時之需吧。晚上還是要去黑市轉轉,吃的放著太多也沒用還是去換一點。

  張浩今天換了一身行頭,頭上也不是用衣服全包,換了條毛巾做了個口罩。雖然昨天陰天烏漆嘛黑的估計也沒人會記得,但是還是謹慎一點好。張浩已經打定主意過兩天用昨天的行頭去收那小老頭的玉璽然後那一身以後就不穿了,不還是毀掉安心!預見到了將來可能的不平靜他覺得再怎么小心都不為過。

  雖然知道了系統的牛X,他如果去黑市把貨連人都裝了都能脫身,但是張浩認為強者總要有強者的逼格,除非有人主動招惹到他,那麼他用什麼手段報復都行。對於平常人張浩覺得還是要保持善念,可以不拘小節,但是不能虧大義。要是這會兒張浩後世小學思想品德課的老師在場,那他肯定哭著大喊:不虧,這輩子不虧了,能教出這麼優秀的學生老夫此生無憾!

  今天晚上天氣不錯,晚風雖然很涼但是現在以張浩的身體素質卻只會感受到舒爽。剛轉過一個彎地上有個蜷縮的人影引起了他注意,如果按照原來的性子可能直接就過去了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現在畢竟才剛剛立下了flag,室女座之魂不允許這麼打臉!

  小心靠近了點直到精神感知能「看清」那人後張浩停下,還是得猥瑣發育不能浪。剛才張浩站在上風口在遠處還沒發覺這會兒雖然靠得不是很近還是有股血腥味傳來,借著月光發現那人腹部有個傷口在流血,傷口流出的血把衣服浸濕又在身下漸漸擴散。張浩有點猶豫,通過精神掃描知道了這個傷口是槍傷,能被搶打傷大晚上的要麼是敵特要麼是為了抓敵特份子而被打傷的。

  張浩有點頭疼,單就救人而言沒什麼就是怕將來他的同伴或者對頭惹麻煩,無論這人是哪一方的是好是壞他都覺得麻煩。要是這人是黑道的就怕被他同夥打黑槍,畢竟他現在還不是刀槍不入的超人;這人要是白道的救了他後就怕追查起張浩的身世經歷,好多說不清的東西不揭開可能朦朦朧朧的靠著自我腦補還能圓過去,但是國家機器開動後能把人底子都抖出來,而他的經歷實在普通讓人看了只能是一身嘆息!看了他經歷再和現在的他一對比那肯定隨之而來一大堆麻煩,而張浩是最怕麻煩的。

  想了好一通,都不能勸服自己視而不見,無奈之下張浩還是想出手幫一把,哎畢竟還沒怎麼經歷過社會的毒打熱血未涼!不過治療之前張浩還是上前先把他雙手捆住,用的還是套住那兩個窮鬼的柳條,那些柳枝因為怕引起懷疑沒有隨便扔掉沒想到現在倒派上用場了。

  張浩取出針封住了這人的出血點,同時心裡想著以後還是不要隨便立牌坊了,容易出事!不過他也不是很擔心大不了發現這人有問題就給他裝進去!稍微檢查了一下,發現身下壓了把手槍,是國產的仿製白朗寧,查看下子彈還是上膛的,退出彈夾看了下還剩兩發應該是發生了交火。看樣子是我方人員的可能性高點,我方人員才會留著子彈等待被人發現或者說是救援。如果是敵特,交火的情況要麼是一群敵特對我方少數幾人那他們占上風后對待受傷不能行動的人估計就是送上一顆子彈,還有種情況是幾個敵特對我方大部隊,那麼就不可能還會有重傷逃脫的人,肯定早被抓起來了。不過這些也只是張浩的猜想不排除有特殊情況,所以他也沒有隨便把人手解開。

  用銀針在那人頭上扎了兩針,那人沒一會兒就悠悠轉醒。他是疼痛加失血才導致的昏迷,這會兒醒過來後沒有感到疼痛正詫異呢,等他眯著眼睛讓眼神聚焦後卻愣住了:蹲跟前的人看著不像好人!哪個好人半夜把臉包起來的?但他自己打量後覺得應該也不是追擊自己的那伙敵特份子,不然他估計就沒了肯定不會再醒過來。其實他醒來第一時間就是摸搶結果摸了個空,那會兒還沒怎麼看清眼前的人影。沒摸到槍這人也不是很急,說難聽點的就是急也沒用,這會兒是渾身無力站都站不起來了,他躺在地上隱約看到對方拿了個東西雖然角度問題看不清,但是憑直覺應該是自己那把槍!那人剛看見有人的第一時間就把眼睛眯起然後重新閉上造成還昏迷的假象,希望對方晚上看不見。

  張浩看著這人一系列的小動作對比了下自己印象中的特工的形象,嗯還是不好分辨好人壞人好像都會是這個反應,揚了下手中的手槍,然後說到:「你命大碰到今天我心情好所以死不掉了,但是希望你不是壞人不然難得做件好事還給辦叉了會讓我很沒面子。我知道你醒了,現在可以說話,如果沒什麼交代的話等下我去聯防辦報案。」

  「同志,謝謝你。」那人看裝不下去,也就睜眼了,看張浩還是沒什麼動作,只好虛弱開口「我被敵特份子打傷了,能不能麻煩你去東交民巷那裡找一個姓許的,我口袋裡有一個黑色的圓片,你隨便找人問姓許的在哪裡,看到後給他說孫富貴那裡出事了然後把圓片給那姓許的,他就知道了。」地上的人也留了心眼沒有多說什麼,萬一眼前的人是和敵特一夥的找過來是想探查情報,那他說的被敵特份子知道了也沒啥的,東交民巷那裡本來是使館區,現在算是半公開的軍事駐地敵特知道了也沒有什麼。至於信物不信物的也沒啥,迷惑人的東西罷了,他只要讓人把他出事的信息帶到,自己出事敵特那伙人是知道的,現在最要緊的是通知自己人防備敵特逃走,而他出事的信息一旦傳出去自己的同志就知道該怎麼辦了。

  張浩看著他煞有其事的也信了幾分,這裡離東交民巷說近也不近,正常走過去得個把小時,自己跑去估計也就二十分鐘不到,就是感覺會很麻煩,想了想也沒拒絕畢竟如果真是自己同志那豈能看著他們流血犧牲而自己卻在旁觀,只是跑一趟也不要自己做啥,哎就是感覺跑過去容易再出來就難了。不過自己也沒作奸犯科反而還是做了好事,因該沒大問題的吧!張浩想了想說道:「雖然幫你止血了,暫時不會有事但是保不齊有人過來,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地上那人看他這麼說也有點相信真是想幫忙的,但是隊伍的紀律讓他不能多說,而且情況有點緊急,他被人發現了接下來那伙人肯定就會連夜逃走,雖然現在派人趕去可能也來不及,但是還是任務要緊!他估計自己是凶多吉少了但至少要讓自己人有所準備,想到這裡他虛弱地說:「同志,還是麻煩你幫我把這東西先送去,一定要說孫富貴那裡出事了,我還能撐住。多謝了!」

  張浩知道可能是特殊戰線的同志,想了想只要不是再有人來給他一下應該不會有問題,估計現在真有敵特也是忙著開溜不可能特意來找人,畢竟現在還有好多巡邏的,而且銀針最少能幫忙止血一個小時,自己跑快點應該來得及回來給他送醫院。想到這裡也不再遲疑,鬆開他被綁住的手後說道:「把圓片給我,另外雖然幫你止住了血,但是如果你起來運動那麼銀針收住的那股氣會散開,到時候血流會加重,這時雖然不會立馬流血而死但是會比現在不管你死的還快。」說到這裡張浩頓了下,看他聽明白了自己意思後接著說道:「槍還給你,等我跑遠了再上膛。注意不要碰到胸口和肚子上的針。」說完接過圓片後把子彈下膛,彈夾退下把子彈拆出後再一起給他,然後轉身往東交民巷跑。他是怕被人在背後打槍,只要三四秒自己就能跑遠,當然這是他在外人面前儘量低調,不然一秒就過牆了。三四秒的時間應該不夠對方上子彈的,而且夜晚安靜,上子彈的聲音離得較遠也能聽清,對方如果耍詐那就不能怪他下殺手了。

  地上那人也明白了張浩的意思,等了好一會兒直到聽不見跑動的聲音了才慢慢把子彈壓進彈夾,這會兒他才發現自己上衣敞開著,仰起身看到在槍傷的周圍扎了六根銀針,現在傷口既感覺不到疼也沒有再流血,這是碰到高手了!他感慨著慢慢把槍上膛,只是幾下輕微的動作就讓他呼吸急促,重新躺倒地上靜靜呼吸並且仔細觀察著周圍動靜,同時心中也對剛才強盜裝扮的人敬佩不已,這可是傳說中的銀針止血啊!沒想到今天能碰上真是命大!

  他叫孫強化名孫富貴臥底進入一夥疑似敵特的車夫群中刺探情況,本來他的任務只是臥底探明情況,抓捕敵特不是他的任務。可是今天被他知道了這夥人明天要進行刺殺活動,不得已只能想辦法傳出情報,結果被相互看管的人發現,解決掉那人後他也遭到追殺。在還擊時被擊中腹部,所幸那伙人怕引來巡邏人員沒有繼續追擊,他也不能賭先被巡邏的發現還是被追上只能接著逃,終於因疼痛和失血倒在了這裡。要說他這會兒隨便開一槍就能引來巡邏的,但是他不敢也許會把敵特給先引來,能多活一會兒誰又喜歡死呢! 而且他要做個雙保險,萬一剛才那人沒有去報信,等會兒有巡邏的過來還能讓他們跑去報信。孫強緩慢呼吸著,看到不遠處有個土堆他小心往那土堆爬去。

  張浩因為也算是在部隊中長大的,對於為國流血犧牲的戰友有著深厚的感情,他用最快的速度跑到東交民巷,剛走到原阿梅莉卡領事館處就被人舉槍喝止。舉起手緩了好幾口氣才回答衛兵的問詢,大概說了下自己遇到有人中槍然後受託來這裡報信,被搜身後站原地等了沒兩分鐘就有人出來,說他就是要找的許同志。張浩也沒管是不是真的,反正這裡這麼大陣仗肯定是國家組織,給了他黑色圓片並且大概描述了下地上那人姑且可能叫孫富貴的現在情形。等他說完後,邊上有人吹響了哨子,幾長几短張浩估計是什麼口令。

  立刻好幾輛邊三輪幾輛吉普駛出了車庫,看著好多人在集合上車,張浩還想重新跑著去結果被客氣請到了領頭的邊三輪上,其實現在路上沒什麼光亮邊三輪也不敢開快最多五十來碼,主要是得走大路真心不比張浩連走帶跳跑直線來的快。張浩被請到了邊三輪上也知道他們是有看著他的意思,沒辦法只能一路催促駕駛員開快點,他是不清楚為什麼明明很清楚的路況駕駛員只敢開四五十碼,殊不知普通人的夜視能力可沒有被增強,現在車輛的燈光也很弱,與其說是開燈照明不如說是給遠處的人提醒:有車來了,請當心!跟著張浩坐的邊三輪一起走的只有一輛吉普和一輛邊三輪,其餘的應該是出任務了,張浩也不管其他的只顧催促自己坐的這輛。

  張浩心裡著急,止血只能一個多小時,超過一個小時就要看孫富貴的命大不大,要是乖乖不動儘量緩慢呼吸可能還能多挺個二十來分鐘,要是因為害怕劇烈掙扎估計一小時沒出頭就要完蛋。現在又沒有導航,他也不知道具體的位置,只能有個大概的方位。他只記得在他翻過第一個院子站在院牆上觀察,發現附近有個紅白配色的高樓,車隊只要能接近到時候應該能找出來。

  很辛運,張浩帶的路剛好路過那高樓,連忙喊停並且繞過大院,在牆角陰影里發現了孫富貴。不等眾人停好下車張浩跳出車斗後連忙上前觀察。還好孫富貴正斜躺在一個小土堆上,身下有一條血印張浩還以為又出血了,仔細看了下傷口處有點流血但是不多,血印應該是血衣中含的血被拖動後在地上劃出的。沒有崩裂傷口但是孫富貴人已經又進入了昏迷,估計是止疼時間過了,沒有大出血應該還是孫富貴當心沒亂動所致。眾人七手八腳把人抬上吉普後斗。抬的過程中有人不小心碰到了銀針,孫富貴肚子上立時像裝了個水龍頭,那血呲呲出來。張浩自是不能看著人當面出事,都到靈山腳下了可不能再掉通天河裡去。剛才下針的地方不能再次下針,他選了稍遠地方的穴位再下了四針,在更外圍阻止血流流向這個區域。

  看見張浩變出銀針有個跟著老許的衛兵臉色很難看,但是看張浩在救人也沒多說什麼,只是身體有意擋在了張浩和老許中間,結果腦袋上挨了一下「多事,小同志在救人,要是有啥問題小孫肯定等不到我們了。」

  張浩沒空看他們,看見血液止住,他說道:「我現在把流向傷口處的血液都截斷了,你們趕緊去醫院,到了醫院一旦輸上血馬上先把外面一圈的四根針拔掉,否則時間長了我怕他手術還沒結束器官先壞死。裡面的針如果不影響手術的話可以等手術結束了再拔。」他其實是對著老許說的,其他人都看神仙一樣看著他關水龍頭,只有老許驚詫了一下又冷靜聽著。和張浩最後確認了幾根銀針的位置老許竄上吉普副駕連拍車門大喊:「快快,協和!」

  看一輛邊三輪跟上,一輛卻留下了張浩心裡打鼓,僵硬打了個招呼:「同志,你們看天也不早了,我回去休息了啊。」

  留下來兩個人,一個人是剛才被他催成孫子的站在邊三輪左前方,另一個人笑著說道:「同志,今天要謝謝你了。」邊掏出兩根煙來,遞了一根給張浩。

  看著還是沒屁股的煙,張浩想到那一嘴的菸絲滿是怪味有點不想要,但是看到他笑得那麼真誠又不忍心推辭,接過煙,那人湊上來做了個劃火柴的動作,張浩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還是蒙面大盜的模樣怪不得人家還要來試探自己。連忙取下毛巾,把煙放嘴裡湊上前去。

  嗤,點著煙,那人仔細看了下張浩的臉,然後不可思議道:「同志,沒想到你這麼年輕,我還以為你三十多了呢。你這麼厲害的醫術卻這麼年輕真實太不可思議了!」

  來了來了,張浩最不想碰到的情況來了。遇到這幫人來硬的不行,可是編瞎話麼就要有更多的謊言來掩飾,是謊言總會有被拆穿的一天。「呵呵,三腳貓的手段,不值一提。」

  「同志現在在哪裡工作啊?」笑臉人也點著煙和張浩拉起了家常。

  「紅星軋鋼廠,廠醫。」估計這人今天是肯定要把自己查清的,也就不在容易拆穿的地方扯謊。

  「廠醫?同志你不會騙我吧?」笑臉人確實很驚訝,剛才他也被神乎其神的醫術震撼,真的是前一秒還呲呲冒血下一秒就停了,就如同擰上了水龍頭開關。

  呸,呸,張浩吐了幾口帶菸絲的唾沫,說道:「騙你幹啥,真的啊,你看不是專業對口嗎!昨天我還救了一個也是大出血的。」

  「嗯,同志,你看我還不知道你名字,總是叫你同志同志的也生分,能不能透漏下高姓大名?」笑臉人笑嘻嘻。

  呃,我真是謝謝你,謝謝你對我生分點才好,張浩心裡吐槽。「張浩。弓長張,浩然正氣。」

  「嚯,好名字,真有氣勢!令尊看樣子也是個有本事的。」

  「還好還好,聽別人說他活著的時候還算厲害。」張浩因為傳承了原身本來模糊的記憶對原身父親很是敬重。特別是和他後世那個老娘走後才三個月就找了個小十多歲的人相比,原身父親那種可以舍小家為大家的精神更是讓人佩服。

  「啊,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提起令尊的!請問他是犧牲的嗎?」笑臉人嚴肅了點,張浩卻覺得他還是假笑著讓人舒服點。

  「沒事,那時候我還小,據說是被炸死的,不是很清楚了,再說也沒見過多少次。」最後半句他為原身抱怨了下,可能他最對不起的就是原身母子了吧。

  「呃,呵呵,要不我們送你回去吧,天也晚了,你這裝扮是要去黑市的?會不會影響到你?」笑臉人覺得聊天有點陷入尷尬,看樣子是個烈士子弟那樣就不能做得太明顯,只好用下策。

  張浩知道這是要確認自己的住址了,也沒推辭,這會兒如果逃走先不說會不會背後吃槍子,他也暴漏了足夠多的信息。「那啥,去碰運氣看看有沒有點吃的。不去也沒事的。」

  笑臉人點點頭,對方還是蠻識相的,去黑市也不是什麼大事他也管不著。

  兜兜轉轉到了南鑼鼓巷95號,大門關上了。張浩上前拍打院門,出來開門的不是宋強而是老閻,回過神來才記起宋強和許大茂賈東旭還在醫院裡關著呢。

  「小張,你晚上出去了嗎,沒有和人說留門嗎?這兩位是?」老閻接著邊三輪的燈光先是認出了張浩,然後又看著站在張浩旁邊的兩人有點疑惑。

  張浩剛想弄個啥藉口,笑臉人上前一步說道:「大哥,這位張浩同志是住這院子啊?他今天晚上可是幫了我們大忙。」

  「哦,這是怎麼回事啊?小張怎麼了?」老閻立馬被吸引了,特別是在笑臉人掏了煙後更是穿好衣服一副要和他秉燭夜談的姿勢。

  「呵呵,具體的還不能說,總之今天要感謝張浩同志,等過兩天我們會寫感謝信到你們紅星軋鋼廠的。」笑臉人笑呵呵,其實話里都是試探和坑,張浩也算看出來了他到這會還在試探,真不愧是是保密部門的啊。

  「哦,那小張可走運了,一封表揚信那不是要漲工資?你可得要請客,到時候讓三大爺來給你操辦,放心一定給你辦的漂漂亮亮的。」老閻沒有入套可能故意繞著笑臉人吧?張浩心想。

  其實笑臉人也得到了想要的,有時候不一定要問的清清楚楚才行,雖然這傢伙有點拎不清的樣子但是已經足夠,因為他看見這會兒有人出來,也看見了站在門口的幾人在小聲討論卻沒有表現出特別異樣的神情,這樣這位張浩同志的信息就基本確定,只要回去稍微查下有名有地腳的人還不容易給查個底朝天!基本的臉面還是要留的,畢竟今天這位張浩是救了自己同志。而他做的這一切也是問心無愧,和保密部門扯上關係就是要這樣事事都需謹慎,這是無數同志用鮮血換來的經驗。

  「那行,天也不早了,我也不辱使命把張浩同志送回了家,那我們就先走。張浩同志再見,這位三大爺同志也再見。」和兩人分別點頭致意,笑臉人坐上車斗,兩人準備離去。

  「哎,兩位慢走啊,不要忘記我們小張的表揚信啊!」老閻臉上的褶子在邊三輪的車燈照射下熠熠生光。

  兩人慌忙離去,等看不見尾燈了,老閻回過頭對看著車子離開方向的張浩說道:「小張,三大爺今天可是在幫你啊。」

  「啊,三大爺怎麼說?」張浩倒是詫異了,也想看看老閻怎麼想的,連忙掏出煙散了一根。

  接過煙老閻借著月光看了一下兩根煙,到底是沒有分辨出來哪根煙更值錢,只好把前一根掛耳上,示意張浩點菸。張浩笑笑,掏出火柴給他點上。

  深吸一口,咂摸了一下到嘴的菸絲老閻說道:「大晚上的來人不是國家的就是道上的,國家的我對他們再怎麼保密也沒用人家已經找上門來了,道上的話我今天可是一句話都沒有把你的底露出來。」

  張浩心想一隻小狐狸碰到了一隻老狐狸,老閻自覺沒有透露其實別人把要的信息都拿去了,只是張浩也不太在意罷了,不過還是要謝謝他的好意。「謝謝三大爺,應該是國家的人,我今天幫了他們一個小忙,倒不是惹啥事了。」張浩也沒把話說全,他還是怕敵特通過細節知道他根底,如果說出今天救了一個中槍傷的難免不會讓有心人把事情連貫起來,到時候他雖然不怕,但是難保敵特分子喪心病狂來個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什麼的,院裡可都是普通百姓何況還有自己在乎的人在其中,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啊,那就好那就好!」老閻嘬了一口突然急切道:「我說剛才和你說好的你可不能反悔啊!」

  「啊,什麼啊?」張浩一臉懵,我和你剛才有說啥嗎?

  「請客啊!我幫你要到了表揚信,你得請客啊,就周末你看怎樣,到時候三大爺一定幫你弄的漂漂亮亮。」老閻一副你小子年紀不大忘性卻很大的神情。

  「呃,三大爺你把順序搞錯了吧,是不是表揚信在先然後漲工資再然後我們再來討論請客的事情?再說請客啥的我們還沒說定呢!」張浩有點無語,倒沒有對他有什麼反感,就是感覺老閻太會順杆爬了,真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三大爺)啊!

  「嘿,你漲工資然後請客這事肯定成!」老閻習慣性優化條件,這樣事情已經往九成九可能的方向前進了好幾步。

  「那啥,等我得到表揚信後漲了工資然後再商量啊!」張浩有點怕了,因為老閻不知道是真知道還是裝的居然蒙中自己漲工資了,但是看著好像院裡還不知道自己漲工資,這就比較魔性了。「那啥,三大爺天也不早了,我就回去了啊,回見!」

  說完逃也似的離開。

  「嘿,這小子滑得像泥鰍,等過兩天可要打聽下廠里人的口風。」老閻一邊往回走一邊趕緊捏著指尖再吸一口。

  張浩路過賈家對面特意放慢了腳步,哼著小曲晃晃悠悠往後院走,他聽到了屋裡的聲音相信自己放出的安全信號對方也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