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再露一手

  張浩感覺莫名其妙他看了看洪廠長,洪廠長笑罵道:「老方,你擺什麼譜,你是來看病的還是來做審查的!」

  「咳咳,習慣了習慣了。」叫老方的被說得有點尷尬,但是臉色好像沒什麼變化還是板著臉的樣子。

  「我說老方,你不要因為年輕小看了張浩同志,張浩同志的醫術高著呢。」

  「哪能啊,老洪你不要瞎說。你好張浩同志我是方建軍,現在在廠紀檢科工作,今天是來讓你幫我看一下病的。」

  「好的方同志,我先幫你把個脈。」廠里領導張浩都不認識,哦除了婁董和老洪,婁董也只是他進廠的時候見了一面。他只能隨大流喊了一聲方同志,隨後示意他手放脈枕上。其實在這老方進門的時候張浩乍一見覺得人嚴肅板著臉,後來隨著他說話就看出來這人臉上出了點問題,面容非常不自然。

  號著脈張浩開口問道:「方同志你現在右臉從哪裡開始沒有知覺?」

  方建軍聽了一愣,轉頭看看洪廠長,老洪笑著搖了搖頭,他轉回頭雖然有點驚異還是回到:「眼睛下來一點都沒了知覺,用針扎都出血了都沒有反應也不感到痛。」說完充滿希冀問道:「能不能治?」

  張浩聽他用針扎自己心中有點突,這是個狠人!「稍等下,麻煩張開嘴舌頭伸出來看看。」張浩吩咐,看完舌頭又問「是不是發現臉出問題前幾天有腰腿酸軟的症狀,晚上失眠還容易驚醒,醒來一身汗?」

  「對對對,都對!張醫生你說我的病還能治嗎?」方建軍從剛才的漫不經心到現在的熱切急迫用時沒過三分鐘。

  「嗯,別急別急,我要上手摸下你的臉,不介意吧?」張浩揚起了手又問了句。

  老方頭搖得像個撥浪鼓。張浩雙手在他左右臉上同時按壓著穴位,不時輕重叩擊,等都確認後右手在他右臉一個穴位按住,左手用一個手指點了下右臉,口中問:「有感覺嗎?」

  老方像是被下了定身術,心中有點懷疑但是確確實實在本已發木的右邊臉上感受到了一點觸動。這會兒正驚疑不定沒顧上回答。

  「嘿,老方你傻了不成!張醫生問你話呢。」老洪在邊上看得明白,知道老方肯定是感受到了什麼,趕忙讓他回神。

  張浩也只是需要一個反饋而已,他看老方那呆滯轉而狂喜扭曲的臉就知道了答案,心裡也鬆了口氣,問題不大。

  「我,我臉,哦,有的有的。醫生,我能治嗎?」老方語無倫次了。

  張浩看他明明很激動但是右臉還是板著,只是表情稍微大點時才被左邊臉頰的肌肉帶動而有了點反應,思考了下說到:「有辦法!」

  方建軍聽到這三個字後雙眼都紅了,他知道自己是面癱。雖說他在紀檢部門不需要和其他部門的人賠笑臉,但是整天板著臉自己也煩,而且因為這個病還影響到了前途。原本正主任即將退休應該輪到自己這個副主任上去,結果主任以身體不適為由提拔了他手下的黃政華為副主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估計沒戲了,現在都圍著那姓黃的轉,都以為他要死了一樣。方建軍心裡數次大喊:老子明明才47歲,離退休還遠呢!明明還有遠大的前程,都是因為這該死的病!說來還要怪那姓黃的,就是因為他討好自己請喝了頓酒結果第二天臉就變成木頭一樣,倒不是懷疑姓黃的下毒什麼的,但是要沒那頓酒他方建軍說不定不會這麼慘,要是等他升主任後再得面癱說難聽點別人也管不著不是。

  「怎麼樣老方,我說張醫生肯定行吧!你沒看見協和那幫人對張醫生都驚為天人,現在張醫生的名氣可大了,就是別人都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張醫生原來只是個二十不到的廠醫。哈哈,說到這我就想看看等哪一天那幫牛氣哄哄的看見小張後的精彩表情!」老洪開心大笑,說著把一個口袋放到桌上,裡面好幾個盒子,「哦對了小張醫生,這是昨天我讓人去採購的針,你看合適不?」老洪終於止住大笑轉而又不好意思說:「六子身上的被人拔了後扔了,說是怕傳染什麼的直接銷毀了。」

  「沒事,能救下人就好,都是一樣的能用就行。」張浩也不甚在意,以後可能會簽到醫道用品,那時候的東西才是珍貴的。

  那邊方建軍沒理老洪或者說他這會兒把九成九的心神都放到了張浩這根救命稻草上,他直直看著張浩,仿佛要再次聽張浩開口確認一遍才能安心。

  張浩看到了老方的急迫,他沒有直接說什麼只是點點頭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盒子打開,一邊把針擺出來一邊思考,思考了十幾秒沒出聲,那邊老方都快急哭了他才說道,「你的病症我看了下,不是很嚴重。有兩種治療方案。」

  方建軍頓時驚為天人,天啊要不要聽聽人家在說什麼,他說自己的病不嚴重而且還有兩種治療方案!可憐他因為這病都影響前途了。驚訝之後就是狂喜,方建軍急促追問,「啊,張醫生能詳細說說嗎?」

  張浩淡淡一笑,這不是在裝逼,只是無形中的一種自信使然,雖然嘴上沒說但是心中卻想,在能用針灸治療的醫療領域自己說二應該沒人說一了吧!「一種是治標而且立竿見影,一種是治本療效好只是需要的時間比較長一點。」

  老洪沒有管那聽後樂得找不到北的人,立刻意識到張浩只怕還有隱患沒說,他得為小張負責,要當著方建軍的面問清楚。雖然和老方關係好,也是出於好心領著他來讓小張治療,怎麼選擇是他的事情但是不能讓他以後有了後遺症而記恨張浩。方建軍的親家是冶金部里的實權主任,軋鋼廠是冶金部直屬,可以說治好了好處多多大家都好,要是有什麼後遺症啥的到時後忍不了要下絆子那廠里有的受了,更甚者直接對付小張醫生那更加麻煩。那不說自己良心過不去,老方也成了恩將仇報的人了。想到這裡他開口道:「小張醫生,我們都是粗人,你直接說明白不要怕我們有啥想法,兩個方案都詳細說說,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嗎?」

  「嗯,要說不好的地方肯定是有的。治標的方案當天臉就能恢復八到九成這個具體需要治療後再評估,但是這樣治療以後老得快,皮膚肌肉容易鬆弛,時間長了可能還會有點左右臉,就是左右臉老的程度不太一樣,當然差別程度細微除非近距離盯著看一般人不會太注意。治本的方案需要十來天的治療,每隔三天扎一次針每次二十分鐘,治療完後是慢慢恢復知覺估計要到第十五天的時候才能完全恢復。恢復效果比治標的要好,只是那樣比較慢。嗯,我本人推薦後者,那樣後遺症少。」

  方建軍兩人聽了都有點無語,你這兩個方案都逆天了好吧!但是被他這麼一說感覺很低級是怎麼回事?怎麼還都能被他挑出毛病來的!兩人商量了一下,本來最穩妥當然是第二個方案,但是方建軍還是下定決心選擇了第一個,他想快速治好面癱然後試試還能不能爭下主任的位子。現在還什麼都沒定,主任也沒明說誰上去,還有兩三天的時間。那個姓黃的肯定背地裡使錢了,老方想到這裡暗暗咬牙,本來不想動其他關係的,但是現在看來不動不行了,到時候自己老父親和親家一起發力機會還是很大的!說難聽點主任就是想臨走了再撈一筆,也就是這個位置婁董不能拍板,不然有他們什麼事!只要他能治好病,到時候主任就沒有什麼藉口了,自己背後關係再動下那這個主任位置怎麼可能輪得到一個只會拍馬屁的小人!說的再冠冕堂皇點,他老方就是看不慣這個位置能有這種權錢交易的小人,紀檢部門管的就是這種齷齪事,那姓黃的倒好翻著部門違規條例來上位,簡直不能忍!當然這一切都要在自己的病被治好的基礎上,不然主任一句有損企業國家形象就會讓所有努力都白費!

  下定決心方建軍也開始安慰自己,只要拿到了位置一切都好說,男人又不靠臉蛋吃飯,呃小張醫生說不定可以!男人長這麼帥氣幹嘛!來自醜男的小怨念。

  趁他們商量的功夫,張浩也把銀針都消毒了一遍。其實張浩還是有所保留,他決定以後非必要還是不要拿出全力的好。昨天的治療實在是有點詭異!本來他幾針下去配合手法把臉部的肌肉和神經重新喚醒生長不是難事,而且看他面癱時間還不長,肌肉還沒有萎縮太厲害,張浩有這個信心。但是一想到又要刺激人體就怕又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所以心裡打定主意採用了稍微保守一點的治療手法。手段盡出的話2個小時恢復九成五的治療效果讓他改成了治療3個小時能恢復到九成一二,不過醫生嗎大家都懂的,話不能說滿,張浩又在九成多的基礎上減掉了一成左右,也就是對兩人說的八九成的效果。不過醫者父母心他也不會故意使絆子,完全版的治本手段治療下來能使臉部肌肉進行最大程度的活化,就是說可能變年輕點,不過他一個男人還長得一副撲臉,最多是老K變成Q,那不等於做無用功嗎!張浩心裡對老方的決定還是贊成的,不搞花里胡哨實用就行。

  看他們都沒異議選了治標方案,張浩也不多說,他讓方建軍在處置室的寬長凳上躺下,開始給他臉部消毒。洪廠長看了下四周環境後輕皺眉,他笑著說:「那老方你先在小張醫生這裡看著,我有事先走,等三小時後我來接你,希望到時候又能看見你原來那張臭臉!」

  方建軍現在又激動又忐忑,話也不敢說只是揮了揮手趕走老洪像是趕蒼蠅般,張浩進入了治療狀態也沒理老洪。

  老洪笑笑也不在意,也不是他真有啥好忙的就不能等老哥們幾個小時,是因為他看到小張醫生這裡連張治療床也沒有,這怎麼行!得趕緊去採購科安排任務。

  張浩開始治療後扎了好幾針,從開始到停手也就用了半小時,手法變了幾次,然後就不管方建軍任憑他臉上扎著針躺那裡,拿了本書在邊上看著。總算是陪在邊上沒走開讓老方不至於罵娘,但是心理卻在想:小張醫生靠不靠譜啊,他不會是一邊翻書一邊給自己治療吧?

  就在方建軍患得患失手腳連連冒汗感覺度日如年時,時間還是勉強過了兩個半小時。張浩終於又有了動作,他取下兩針,重新紮下三針然後繼續讓其餘的針震顫不止,這次出手又是連十分鐘都不到就又坐下。方建軍心中卻慢慢冷靜下來,事已至此急也沒用,反正最壞的結局就是這個樣子臉難看點而已又不會危及性命,大不了以後辦個病退,他相信自己一家也不至於餓死。他心裡其實是佩服張浩醫術的,不光是剛才說的全中,更是因為自己那在協和的老父親的背書。他父親是協和的醫生,之前是部隊的老軍醫,昨天回家後詳細說起了白天那起病例。老父親平時很嚴肅高冷的一個人在飯桌上邊說邊驚嘆,要是當時有誰開口讓他拜那口中德高望重醫術高超的張醫生為師,老頭估計也會同意,就是不知道讓他知道口中的張醫生才是個不滿二十歲的帥氣小伙子的時候下巴會不會掉下來!老方決定不說,讓老頭子猜去吧!誰讓他在自稱在醫院有多麼混得開結果自己兒子一個面癱都治不好!

  等治療三小時不滿五分來鐘的時候,洪廠長回來了,同時外間還有幾個人的動靜,凌亂的腳步聲夾雜著搬動桌椅的聲音,不一會兒就安靜下來。張浩對著老洪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老洪沒在意盯著方建軍的臉猛瞧,仔細分辨著和剛才印象中的有沒有什麼不同,好吧老方這會兒緊閉雙眼也不哭也不鬧看不出來。

  等到最後兩分鐘,張浩開始拔針,只留下左右臉頰上的兩根,手在兩根銀針上拂過,安靜的房間內響起嗡的一聲,聲音來的快去得也快,沒有五六秒就結束了。就在快結束的時候方建軍覺得有一股熱流從頭皮和脖子等四面八方湧向癱掉的部位,只一會兒就全部貫通。右臉先是微微麻癢,等張浩把最後兩根針拔掉後一股清涼之意由臉頰蔓延到頭頂,從而是脖子直到胸口才消失。

  方建軍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右臉,天,觸感又回來了!他有些不敢相信又摸了摸左臉,他怕自己是不是記錯癱掉的是哪張臉,怎麼摸不到了。咦,怎麼摸不到啊,兩張都有感覺,老方很是吃驚,趕緊換到右邊摸了下然後到左邊再摸下,直到真的確信是治好了還不放過,在臉上換了好幾個地方,讓臉和手玩得不亦樂乎。然而洪廠長卻早已大笑不止,他早就看見方建軍兩邊臉做著同樣的表情,還仔細看了下完全沒有發現生過病的樣子。只得出一個結論:小張醫生真厲害!神乎其技!

  玩了好久大家來找茬的遊戲,方建軍終於想到這應該是個聯機遊戲,趕忙問道:「老洪,幫老弟我仔細看看,是不是都恢復了。只要只要能讓我笑起來不要像是哭一樣難看我就滿足了!」說完他還邊說邊哭起來,有的事情都只有失去後才能發現多麼珍貴。

  呃,如果說實話,按老方的意思那張浩是失敗的,現在的方建軍不論是哭還是笑都是一樣丑!

  「你自己照下鏡子不就好了,我說再多你也不信不是。」老洪一針見血,現在的方建軍剛得到了巨大的幸福,心中最擔心的應該就是再次失去,他現在誰也不信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對了鏡子!小張醫生你這裡有鏡子嗎?真的治好了嗎?」方建軍眼淚還掛著呢,讓人看了有點辣眼睛,張浩趕緊把老方流淚的鏡頭從腦海中刪除。

  「沒,這裡沒有。你要不去別的地方找找?」雖然知道這傢伙現在只顧興奮說話有點不經大腦,但是對張浩醫術的懷疑還是讓他有點不舒服,這不是對系統大爺的懷疑了嗎!張浩想幸好自己留了一手,要不然把你老方變年輕英俊了你還不上天!

  聽到說這裡沒有鏡子方建軍從凳子上爬起來就往外沖,老洪趕忙喊了一聲「哎,小心······」然後聽見方建軍啊呀一聲,接著什麼東西被撞了一下。正整理東西的張浩想出去看看,結果方建軍又風風火火跑回來,抓住張浩的手用力晃了一下說了句:「謝謝,謝謝張醫生!」然後就又跑了,總算這次沒有撞到東西。

  張浩和老洪都好笑地走出處置室,出門看見外間多了張小床或者說小桌更合適,他看向老洪:「洪廠長,這是?」

  「哦,我看以你小子的本領,來找你治療的人會越來越多,這不看你這裡連個躺下的地方都沒有,給你採購了張床。採購部的說沒地方找那種醫院治療的床,我自作決定幫你採購了張差不多的桌子,到時候你領點東西墊上面和那種治療床應該差不多,你看合適不?」

  要讓廠里人看見洪廠長一臉不好意思還細聲問著問題一定會把眼珠都瞪出來,老洪也是老車間主任升上去的,也是像老馬一樣的大嗓門,在廠里以洪大炮著稱,這一副姿態真是少見。

  「合適合適!洪廠長你挑的張正好,我還嫌那種處置床矮了一點,這張的高度正好,方便我施針。」

  「那就好那就好,你以後要什麼東西去倉庫直接領,只要讓倉庫出清單後拿主單來我那裡簽字就好,萬一急用或者我不在的話可以先領東西後補簽字,我和後勤主任已經說過了。」老洪很開心,笑得一臉褶子都開了花。人才啊,自己親自發掘了個人才啊!不要說以後廠里的工人同志生命安全得到了更進一步的保護,光是以後有朋友為了治病找到自己門上,那種苦苦相求的場景讓他想想就止不住大笑,更何況那種人情是實實在在的,以後不光對自己還是對廠里都有莫大的好處。

  幫著張浩把小床搬進處置室,洪廠長也和張浩告辭,走的時候不經意道:「早上巧妮來採訪你的時候你有沒有看出來什麼?」

  張浩一愣,遲疑道:「你說是她的病?」

  「是的,你有沒有看出什麼來?」

  「嗯,她沒開口,我只能憑藉觀察粗略看看。」

  「哎,這女娃就是這樣,你看出什麼了嗎?」

  想了想張浩還是實話說,他覺得廠長這麼關心她和她應該是有什麼關係,這次採訪也是夾帶著讓他給女孩看病的心思,那便不存在泄漏病人隱私一說了。反正他也沒把脈,不算經過四診合參的正式診療,可以挑能說的說點。「她的腿應該是傷在膝蓋和大腿那裡,我估計是子彈或者炮彈碎片扎入了腿,雖然彈片取出來了但是好像沒有治好,傷到了骨肉筋絡加損傷了一點髕骨,現在走路有影響,更詳細的情況需要進一步的問診。還有身體上可能也中了彈片,這樣的話是炮彈碎片的機率偏大。她現在腹內器官有損傷,具體損壞到什麼程度也需要進一步的問診。」

  老洪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張浩,好久才開口:「巧妮那丫頭真沒有和你說?」說完又失笑「她肯定不會主動說的,看你小子一副假正經的樣子也不像多事的人,那麼都是你看出來的?」

  張浩一頭黑線,什麼叫一副假正經的樣子?真想對他說句:我給你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想想自己地位,好吧小廠醫沒有話語權!只能無奈點點頭。

  「真是有真本事的人啊!」老洪感慨了句,想了想又問:「能治嗎?先不管其它先治腿。」

  張浩想點頭,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

  老洪急了,「不能嗎?」

  「還是那句話,需要詳細檢查下再看能不能治,而且要看病人對康復到什麼程度還需要進行考慮,要說病人要求恢復到正常人一樣那幾本不可能,髕骨那裡很難再生壞了就是壞了,大腿那裡應該可以治。但是我有話先說前頭,看她的情況應該是不短時間了,有半年多了嗎?就是能治也不一定好治,就是嗯,怎麼說呢,讓我憑空想像也說不好啊。」

  老洪只聽到了能治兩個字,其他都被自動忽略。他連忙說:「啊,是要仔細看下的,我明天做下她工作,對了,老方讓老方來啊!他的話那丫頭肯定聽的!你先想想治療方案。」說完飛一樣跑遠。快六十歲的人了一點都不穩重,張浩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