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再臨黑市

  兩人溫存了會,直到張浩再次說要去黑市了秦淮茹才不得不放開他,本來確定了關係後是不捨得他去冒險的,但是想到這冤家是個有本事的,自己沒用不能拖他後腿也就狠心放開了,只要知道他心中有自己,自己心中也裝滿了他就行。

  出門觀察了一下沒啥異常,張浩才領著她走出家門。兩人走到天井門口張浩告訴了她怎麼收起警示裝置並給她演示了下怎麼收放的,他沒有直接收起是想著秦淮茹稍等下再走的話更安全點。看女人點頭表示明白後又牽著她手到院牆邊上,秦淮茹正好奇做什麼呢,張浩湊到她耳邊輕聲說道:「秦姐等下你就照我說的做,還有你一會兒注意不要慌張。」

  張浩怕她叫出聲提前給了預警,今晚雖然是陰天沒有星光,但天井中還是比屋裡亮一點,張浩估計她即使不能看清自己但是應該能模糊看到大概的身影動作。握住情木——張浩給心中超讚的筆直木棒起的綽號,起跳後情木下撐,在空中看好位置收力後輕鬆站定。張浩回身看女人一臉吃驚樣很是滿意,俗話說得好福兮禍所依或者說大意失荊州總之就是那個意思,他剛想再躍下去打個招呼的結果因為是背向站在牆頂上還只顧著耍帥一個不留意腳下少踩了點面積身子就往後倒去,他怕出醜忙對女人揮手後順勢往外跳下牆。等他落地後自然也沒臉再過來,也就直接向黑市跑去。

  雖然有他提前告知,秦淮茹還是用手捂住了嘴,好厲害!這冤家還要給自己多少驚喜!看著他揮了揮手縱身消失女人不由痴了,頓時又想到自己現在還是有夫之婦雖然他說有辦法的但是還是患得患失起來。自怨自哀了一會,秦淮茹也不再等了,收起機關後直接大步走出了天井往外院的廁所方向走去,走得毫無遲疑,她要假裝去上廁所。冤家說了索性大大方方走出去,今天晚上黑即使有人看見也看不清,上完廁所再回家如果有人聽見開門聲就說剛上完廁所。冤家說什麼這是兵法上的計策,看樣子小冤家也是個不安分的!

  隨著身體素質越來越好,感知器官也增強了好幾個等級,即使在黑夜中看出去近處也仿若白晝,張浩試了下要到五六十米遠才會模糊,百來米外才會重歸於黑暗視野。不過張浩覺得晚上行動比白天還好,晚上有人的話他能提前看見別人,別人卻不容易發現他,特別是這種沒有光亮的黑夜一般人需要靠近到兩三米才會看見有人影,而張浩的精神感知能到五六米開外,等人靠近那會兒老早就避開了。即使他被人發現了只要不是被包圍,大不了隨便挑個牆翻過去,只要連翻兩個胡同,衛星盯著也白瞎。張浩故意忘記還有能把人裝進空間的大殺招,那是大規模殺傷性武器,能不動用就不用。

  靠近黑市張浩還是一樣裝扮,兜頭套加一口袋糧食。入口還是那兩個人,這次換了一個來問話,回了兩句掏了進門費後進入裡面。

  現在張浩最缺的是些吃的用的,準確的說不缺能吃飽的只是缺少一點能改善生活品質的東西,但是長遠來看應該是需要簽到些技能才收益最大,肉只能吃一頓但是技術能吃一輩子。現在他對系統的規律還是不是很清楚,兩次收穫只能說系統能吸收有年份的東西,但是是不是要古董還要再試試,問系統回復不清楚真讓人無語。

  張浩今天的首要目的是看看能不能再淘到點上年份的木製品或者工具,傍晚系統收到了一點能量點也不知道能不能起到作用,就怕浪費了一天簽到機會換了把銼刀那就完犢子!

  轉了幾個攤位看到的都是賣些字畫古玩的,今天天很黑所以他們連攤都不出,要上去攀談驗過資後才摳摳索索拿出幾件東西。攤主打手電給人瞄一眼,有興趣再談沒興趣再換幾件。張浩被搞無語,其實只要攤主不是像做賊一樣捂著口袋伸手進去瞎摸,只要把口袋張開口子他就能看個八九不離十。沒辦法不能搞得太另類只能陪他們磨洋工,不過他後來也看開了,他自己也不知道啥東西能起作用純粹是碰運氣的事急不得,索性就當陪擺攤的玩鬧也能順便開開眼界。他啥規矩也不懂,有時候看對方吹鬍子瞪眼或者賭氣轉頭不理人的樣子也蠻好玩。

  到了第五個攤位前張浩看攤主明明看見他過來了卻啥動作也沒有不由好奇開口:「老丈,老丈有客人到了。」

  「你別喊,我又沒睡著,我就是不想看你!」老頭斜了他一眼,沒好氣道。雖然他看不清這年輕人的長相,但是約莫是個混不吝的。前面幾個攤位上發生的事他一直都有留心,大家攤位不要說一個挨著一個但是也就隔了一個窄道,說話聲聽得明白。所以他知道這年輕人就是個棒槌,要麼是真的啥都不懂要麼是純粹來逗悶子的。人掌柜的想拉手說價被他一把拍開,還說不要拉拉扯扯的。這還算好的,氣人的是一個掌柜的拿出一方雲錦,那雲錦即使是在微弱的手電光下也能看出繁複的花紋,閃爍著金銀絲線的富貴氣,但是這混球卻說用來洗臉可能會有點刺人,他都能想像莫老三肯定是氣的都發抖了,因為那手上的雲錦被抖個不停。老頭想到自己的東西要是被人換走了後珍藏起來心裡還稍微好受點,可要是被人換走了被墊桌角或者說被做成壓鹹菜的石頭,那自己將來死後哪裡還有臉面去見列祖列宗!

  嘿,張浩倒是來了興趣,前面幾個當成寶一樣炫耀的東西他都不知道能拿來做啥,還真是怕屁股都嫌硬,況且他那破屋子隨便放哪一樣都感覺是給黑人抹增白霜一樣,那不是美白是抹黑!這小老頭60來歲和昨天那賣醫術的老人那仙風道骨的裝扮完全不同,一副尖嘴猴腮樣。老頭穿著老式的長袍,外面褂子上還有刺繡,褂子口袋裡伸出一根鏈條連到扣子上,頭上頂了一個西瓜帽。張浩覺得他和電影明星之間就差了一副墨鏡,不然活脫脫一個反派小頭頭。他頓時來了興趣覺得這小老頭手裡可能有什麼好東西,也蹲下決定和老頭來個長時間的拉扯。老頭要是換金銀他是沒有,可是這些人估計都不缺金少銀的真正缺的只是吃的,現在倉庫里還兩百來斤白面呢,暫時不會擔憂吃不飽飯,而且以後只會越來越多,他就是死命吃也只會吃成一個胖子變不成高手。

  「老丈你這是咋啦,誰得罪你了?」張浩估計又是無意間做了啥,觸動了這幫賣祖宗傢伙的痛腳,主要是他真不懂啊又不是有意來耍著玩的,這和誰說理去!

  「你小子換一家吧,小老兒我還想多活幾年,受不得氣。」老頭換了個坐姿,長袍一擺, 他應該沒看過黃飛鴻沒有學到小李哥的帥氣。

  張浩想這是傳說中的送客意思嗎,不應該是端茶送客嗎?你擺下袍子幾個意思?「這麼說是小子我得罪您老了?」他就當夜色黑漆漆的自己啥也沒看見,對老頭送客的意思就當不懂。

  「我說你小子倒底來買啥的,來買開心的?」老頭想莫不是真碰到個二愣子。

  「不知道啊。」張浩決定來個真心換真心,都說真誠乃是最大的必殺技,實話實說的話老頭應該能感受到自己的真心了吧。

  「你!」老頭絲毫沒有被感動只覺得自己真是被豬油蒙了心,不是決心不理這混蛋了嗎,這麼多話幹嘛,純粹沒事找事。

  張浩看老頭鬍子上翹脖子上青筋都起來了,覺得自己的真心別人未必領情,趕忙換了個說法:「哎,老丈您別激動,我的意思是只要是好東西我都要,沒有具體要什麼東西,我也不知道你有啥不是。」

  老頭看這小子也是個不輕易放手的,冷靜下來想這大半夜的估計也沒有人閒的蛋疼來這裡玩,估計是真碰到了個啥都不懂的棒槌,自己和這種人置氣有啥用!「東西我有,不多但是都是好東西!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樣的玩意就怕你看不上把寶貝當垃圾!」老頭有點傲氣,抬起頭用手摸了摸嘴唇上的兩撇小鬍子。

  「咳咳,要不你先拿出來讓我見識下?」張浩覺得老頭說的才是是真心話,他果然被刺激到了痛點——他可能真的會把寶貝當成垃圾。

  「先說好,我不要錢,說明白點我不要紙錢,你明白嗎?」老頭打量下張浩說到,他細細打量眼前的人,好吧啥都看不到,一個帶窟窿的包頭裝,身上穿著一股土味,這土味不是他眼神好看到的純粹是靠老頭六十來年的人生經歷感受到的。

  張浩也不知道老頭在看啥,但是感覺不是什麼好眼神。他心裡腹誹:你能看見嗎,真是!嘴上卻說著:「懂,都懂的,我有點吃的,在身上呢,你看下。」說完把袋子湊上前讓老頭摸摸,這就算是驗資。這是他今天的收穫,嘿,買東西前需要先驗資!

  老頭用手掂了下又在袋子底部搓了一下「倒是很純,就是這分量可不夠。」

  張浩想了想湊上前在老頭耳邊輕聲說道:「沒有全在身上,別處還有點,這個你懂得!」張浩也不是棒槌,知道最好先放出一點點,多了容易出事。不過對老頭的東西倒更好奇了,心裡也同時牢騷:看你能出啥,口氣倒不小。

  老頭嘆了口氣,他想起自己小時候錦衣玉食的生活。那時候這麼一點吃的放他跟前看都不會多看一眼,更多可能是怕靠太近髒了自己鞋面。而這時候卻要靠出賣祖宗家當換取一點點的吃食,真是又氣憤又難過,但是又想到家裡幾個孫兒孫女那可憐兮兮的樣子又不得不屈服於現實。以前家大業大自己也沒弄啥營生就靠父母留的薄產養活,兩個兒子也是從小就聲色犬馬樣樣精通沒有正緊營生。老大以前把家當敗了換大煙,結果抽大煙抽壞了身子,終於沒等到四九城解放就蹬腿走了,老大媳婦也和人跑了,留下一對兒女老兩口好容易養到十來歲。小兒子雖然沒有染上抽大煙的惡習,但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做啥都不行,討了個媳婦還難產走了,留下個小子現在才四歲。自己身無長技不賣點東西怎麼養活一家老小?好在又不是第一次賣東西,其它能賣的被自己和兩個兒子賣得差不多了,除了住的幾間房子現在就剩這幾塊東西。原本發誓死都不會動它們,結果發現只要有第一次那麼第二次很快會來而且根本不存在最後一次的說法。他又發愁這些都賣了以後要賣什麼才好,可能最後一次終將還是會到來的,不過那個最後一次是因為真的是最後一件東西的緣故吧。

  老頭又嘆了口氣,手伸進長袍裡面摸索,摸到一個想想不妥又重新放下換了一個,抓到後他伸出手來給張浩看,也沒打手電不管張浩能不能看清。

  張浩接過手翻來翻去看了下,有點壓手,看樣子是個印章,刻的什麼就認不出了。他遲疑說:「是個印章?」

  老頭估計也猜到他不識貨,所以才手電也沒打淡淡說:「是個印章。」

  張浩心想你老小子學我說話幹嘛,我是帶疑問語氣的,你那是陳述語氣,我要的是答案不是和你探討語文的!「那個老丈您給具體介紹下?」

  老頭有點遲疑,說道:「換個地方吧。」

  「呃,遠不遠?」

  「就那裡,你想走遠我還不放心你呢!」老頭努了下嘴沒好氣地說。說完起身也沒拿回印章就走向坊市的角落,他是斷定這棒槌不識貨不怕被搶了跑。

  張浩知道老頭是想避開點人,估計要麼是騙子要麼是真有好貨。跟在老頭身後想了想隨手把印章收入空間,他想看看空間認不認這東西。

  「叮,發現印章一枚,請問是否吸收?」

  「不吸收!系統,這印章有什麼門道,能吸收到什麼能量?」果然是個好東西,張浩趕忙問道。

  「發現印章上帶有特殊能量,具體能吸收到什麼能量不確定,推測偏向氣運類。」

  「傳世玉璽!」張浩大驚在心裡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