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壯左看右看,最後沉默了。
「你不說了?那就出去。」
計殫眼神陰翳。
壯壯小心翼翼地退出去。
「他不說,該我說了。」
計殫轉臉注視著鍾翠翠。
「翠翠,我們坦誠相待吧。」
「嗯嗯......嗯!?」
鍾翠翠正點著頭,突然醒悟,這話的意思很不對勁啊。
什麼叫坦誠相見!
抬眼看去,計殫正在他對面坐的端正。
「翠翠,我知道你不是這裡的人。」
一句話直接王炸。
本來就是看戲狀態的鐘翠翠。
探查是這麼個坦誠法,那可真是嚇死人了。
鍾翠翠瞬間警惕。
「你想幹什麼?」
「我說了,我想和你坦誠相待。我不能讓別的玩意兒離間我們的感情。」
什麼玩意兒,什麼感情?
鍾翠翠覺得他們之間從未存在什麼感情。
但是看著一雙桃花眼裡滿是赤誠,嘴巴張了張,感覺被眼神蠱惑了。
準確點就是,一張無邊艷色的臉把她蠱惑了。
「之前講過的弒神,你知道嗎?那是我祖婆。她也不是這裡的人,遇見你之前,我還曾見過一個也不是獸世大陸的人。」
鍾翠翠知道系統弄來了不只她一個,但是知道和有一個獸世本地人告訴她確有此事,這種感覺又不一樣。
計殫見鍾翠翠不說話,知道自己推測八九不離十。
狐狸尾巴愜意地擺動著。
「對了,冰熊部落那個新出現的黃秀小雌性也不是。」
原女主來了,這都知道!
這讓鍾翠翠除了說牛逼,還能說什麼。
老底直接被揭開了,還不止她一個的。
「你怎麼判斷的?」
鍾翠翠現在對計殫反而更好奇了。
期待著他還能再說些什麼,眼神看的格外專注。
「先說你吧。」
計殫眼睛直勾勾回看著鍾翠翠,嘴角噙著幾絲微笑。
「剛開始我確實不確定,但是後來你可以控制燕回了,我才徹底確定。」
計殫被鍾翠翠看的臉頰生熱,主動挪開了臉。
「燕回只有外來人才可以控制,或者是我祖婆的血脈雌性。」
計殫被鍾翠翠注視,很是自得。
在鍾翠翠身邊找了位置,斜躺下來。
「其實你們外來人是最好猜的,不明情況就開始暴露了,和獸世不匹配的認知和能力。」
鍾翠翠聽著這句臉色有點黑,總感覺計殫在嘲笑她的智商。
還好計殫很會看顏色,急忙拿話找補。
「不過,翠翠你要是沒有燕回,你就是最難猜的。沒有燕回,你真的很融入部落。那句話怎麼說,你和我很搭。」
計殫講著講著,發現光講有點干。
隨手拿起自己帶來的紅果,給鍾翠翠也塞了一把。
「這個在你們那裡好像是『有福同享』,我說的沒錯吧。」
不得不說,鍾翠翠感覺自己吃了一驚之後,又吃一驚。
這讓她更加好奇計殫的腦子了。
「翠翠,我說的沒錯吧,你和我很搭。這獸世沒有比我更懂你的雄性。」
「你這都在哪裡學的?」
「都和你們學的啊,你們的文化和能力還是挺有意思的。」
計殫悄悄地拿起鍾翠翠一縷頭髮,和自己的一縷紅髮交叉打結。
聲音帶著篤定。
「翠翠,這是你們那裡的說的結髮對吧,我記得是永結同心的意思。」
鍾翠翠對這連番輸出,表情已經從震驚變木訥了。
震驚麻了啊,現在就算計殫說他會解微積分,她都不質疑。
說是坦誠相待,鍾翠翠覺得坦誠只有她自己,就連這還是被動的。
「你就告訴我,你不知道什麼吧,大哥。」
鍾翠翠覺得計殫面前,她一邊都不用裝。
真的,還裝啥?
說是坦誠,如果表露的心機和聰明算是的話。
這狐狸直接一覽無餘,全是坦誠。
說是喜歡,鍾翠翠她感受不多,只有一星半點,還是帶著濃濃的探尋意味兒。
「其實,弒神發生了兩次,我想知道自己能不能做這個第三次主刀人。」
「這——我又不是算命的,我怎麼知道?」
「你不是算命的,可你是我的命啊。」
計殫突然間貼臉。
鍾翠翠看著計殫撇嘴,再好看的臉此時也讓她感覺不適。
推搡著計殫。
「起開,你的土味兒情話油到我了。」
鍾翠翠起身,沒有多加任何獸皮,就這麼直直走出去了。
計殫就這麼看在眼裡,挪了挪身子。
躺在了鍾翠翠剛剛躺過的位置,看來翠翠還有其他奇遇呢。
在外面的鐘翠翠,吹著冷風。
手摸著胸口,試圖緩解剛剛按捺不住的心跳。
絲毫不知她自己在計殫眼裡沒什麼老底了已經。
現在深入了解和剛開始的初接觸,也讓鍾翠翠知道天木部落並不像表面那樣。
要說獸神,她覺得那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明明她的記憶里天木部落是沒有獸神,莫名其妙的多了個獸神。
來了個獸神,部落里突然傳出她和宴色的風言風語,也很奇怪。
計殫那時候還變成了阿嬤。
這些鍾翠翠都覺得和獸神脫不了干係。
鍾翠翠覺得她眼裡看到的與她書里看到的世界,根本就不相干。
除開原文女主黃秀。
現在事件的發展,開始讓鍾翠翠覺得害怕又刺激。
鍾翠翠有點期待,這個身穿又具有著金魚屬性的黃秀,有沒有可能是同鄉人。
遠處幾個雄性獸人在搞著篝火。
空氣里一股毛髮燒焦的味道,鍾翠翠掩了掩鼻子,湊近去看。
宴色正跟一群獸人處理著獸皮。
還未等湊近,獸人們就發現她了。
「翠翠。」
「小雌性」
......
一群獸人沖她開心地打著招呼。
「宴色,族長呢?」
鍾翠翠借花獻佛。
拿著計殫給的紅果,給大家分了。
宴色看著手裡的紅果,對著火光看了看。
不用問,他聞到了上面瀰漫著死狐狸的氣息,微微蹙眉。
「果然還是計殫啊,什麼事都快。」
宴色不再看鐘翠翠。
反而盯緊了手裡的紅果。
「這冰天雪地的,弄這個不容易吧。我說怎麼一下午都找不到他呢,就剩我帶著大家在這處理獸皮唄。」
鍾翠翠有點懵。
感覺這話里話外,醋意很濃。
有十分確定,這醋意絕對不是對著她的。
「軍師,你弄的獸皮很香,我們都愛吃;翠翠,你給的紅果也很甜。」
一個憨憨的獸人,看著場面有點冷。
試圖熱熱場。
「軍師......」
話沒說完,宴色直接把他手裡紅果拿了過來。
「那就吃你的獸皮去吧。」
抬眼看著鍾翠翠,怎麼看都不對。
本來覺得是很好的合作夥伴,但是宴色現在覺得自己有點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