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熊霸天內心有句MMP

  危岩化形,直接鑽入洞穴,把正在處理獸皮的宴色一把扯了出來。

  大手一揮,撕開了宴色的上衣。

  動作特豪爽。

  手指著宴色肩膀。

  「你看,就是這個。阿嬤想知道他身上的獸印是不是你的?」

  完全沒有注意到,寒風中自己的軍師在瑟瑟發抖。

  宴色被這突然的情況,嚇得呆愣當場。

  危岩還頗為自得。

  完全忘了自己的王者氣質。

  求誇獎的衝著計殫(阿嬤)。

  「阿嬤,你想我問的是這個吧。」

  「是」

  未等鍾翠翠說完,危岩就張嘴附和。

  「你看,阿嬤,沒騙你吧,翠翠說是。」

  宴色沒有任何發言權,在一邊默默的把剛剛處理好的獸皮裹在了身上。

  「是什麼啊?我還沒說完呢。」

  鍾翠翠也懂了,合著這是在問自己和宴色發生關係沒啊。

  離譜,怎麼可能會是啊。

  「是兔子不假,但是不是我的啊。」

  計殫(阿嬤)一下子好像煥發光彩了。

  像是枯樹突然久經甘霖立起來了。

  「不是——?」

  鍾翠翠的話讓宴色跳了起來。

  那這肩膀上是誰的獸印?

  眼前像是被團雲霧遮了眼。

  宴色突然覺得噁心,莫名其妙被一個不明身份的雌性標記了。

  不是鍾翠翠,那會是誰?

  整個天木部落只有鍾翠翠一個雌性,只有她一個兔獸啊。

  宴色腦子徹底被這些想法填滿了。

  事情脫出了掌控的感覺,讓他很是慌張。

  像是又回到了小時候。

  他的慌張沒一個人察覺,除了計殫(阿嬤)。

  「我的那個獸印和這個不一樣,我那個兔子張牙舞爪的,還拿個大榔頭。」

  鍾翠翠解釋著。

  「這個我敢肯定不是我的獸印,我對宴色的物種有刻板印象,再好看也不會碰的。」

  「不對啊,記憶里就是你啊。」

  為了證明,危岩又拉出來洞裡的基妲。

  「基妲,你說軍師身上的獸印是不是鍾翠翠的?」

  「是啊。」

  基妲毫不遲疑。

  「阿嬤不是因為這件事情和翠翠吵起來了嗎?」

  說著基妲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

  「翠翠是要和軍師結侶嗎?我能占一個獸夫的名額嗎?」

  基妲眼神瞟向鍾翠翠,無比羞澀。

  「不行!鍾翠翠不可能結侶的。這裡沒有獸人配得上她。」

  計殫(阿嬤)直接開口反駁。

  除了我,計殫(阿嬤)心裡默默添了一句。

  「阿嬤?」

  基妲很意外計殫(阿嬤)的反應,很是不解。

  「你前些天不是還催嗎?翠翠結侶了,我們大家不都是有利的嘛。」

  「我們天木部落,是要成為大部落的,首先你們要學會尊重雌性的思想。」

  計殫(阿嬤)已經熟練地把自己當成了阿嬤。

  「不要一天天,就想著部落會幫你給雌性施壓。阿嬤我以過來人的身份告訴你,我們和其他部落的區別就是尊重雌性,只有這樣我們能壯大。」

  「可之前擄來的好多雌性,我們一個沒留住,還都送到了其他部落。尊重?現在整個天木部落就翠翠一個雌性願意留下來。」

  基妲被一頓說,面上顯得很不服氣。

  鍾翠翠心裡默默加一句,我也不會留。

  一本正經做個優秀的旁聽者,等他們解開自己心底關於雌性去哪裡的疑惑。

  「一個——」

  計殫(阿嬤)聲音突然上揚。

  危岩見此,一巴掌呼到了基妲的頭上。

  「什麼一個,明明是兩個。」

  說完還看了眼計殫(阿嬤)的臉色。

  確定計殫(阿嬤)沒生氣,危岩提起來的心放了下去。

  翠翠結侶事件已經讓她氣的失常了,要是這蠢象——基妲把阿嬤一下氣瘋了可咋辦。

  得虧我找補及時,危岩心想。

  計殫(阿嬤)瞟了眼鍾翠翠,輕咳一聲。

  「之前為什麼沒留住,你應該反思一下。你們一個個見了雌性,比惡狼見了葷腥還急切,哪個雌性願意留下來?」

  「我問你,你知道我們部落為什麼叫天木嗎?」

  「何為天?我們就是天。何為木?是生命樹,是我們,也是雌性。」

  計殫(阿嬤)這句話說的擲地有聲。

  氣氛變得慷慨激昂起來。

  計殫(阿嬤)突然轉了方向,指著邊上的獸神雕像說了起來。

  「獸神不是我們的天,我們自己才是我們的天。從獨身到現在的部落,這就是我們的成長。最終這獸世大陸,只能是我們獸人說了算,獸神?」

  說到這計殫(阿嬤)有些不屑,「星羅森林的坑滿了,海域還有坑等著他們填。」

  這話讓鍾翠翠很是好奇,光聽這話就感覺這裡面的故事會很長。

  拿獸神填坑,這是什麼深仇大恨。

  聽一面之詞,讓鍾翠翠感覺,這裡的獸神可能不是什麼偉光正的角色。

  像是個邪神。

  「吼——」

  虎嘯從山林一聲聲傳到遠方。

  計殫(阿嬤)的言論,直接讓危岩熱血上涌。

  化出獸形,衝著獸神一聲怒吼。

  壞菜了。

  鍾翠翠心想,這旁邊就是雪山啊,感覺要崩啊。

  直接拉著手邊的宴色。

  「快,跑!」

  冰熊部落。

  熊霸天正帶著莫納巡查領地。

  只聽一聲虎嘯。

  心想,完犢子,山下傻老虎吼什麼吼。

  自己六星的能力心裡沒點ABC數嗎?

  但凡是個五星,他霸天現在直接熊掌招呼他。

  教他如何做獸人。

  不管心裡如何MMP,熊霸天表情還得鎮定如山。

  「莫利,去喊上莫納和巫醫,安排部落的獸人撤離。」

  「是,族長。」

  莫利一路狂奔回部落。

  部落里,莫納正帶著幾個幼崽在空地上嬉鬧。

  「莫納,你找幾個雄性獸人,帶上部落幼崽撤離。喊你嫂子,組織雌性撤離。」

  話聲未落,莫利就直接跑去巫醫敖烈家了。

  「巫醫,族長讓收拾一下藥材。」

  人還未到,敖烈就已經聽到莫利的聲音了。

  沒等莫利說什麼,敖烈就已經明白髮生的事情。

  直接吩咐。

  「秀秀,你和莫利他們先走。」

  「發生什麼了?」

  「來不及解釋了,秀秀你先和莫利走。你們雌性先離開。」

  「好。那三寶呢?」

  「三寶我帶。你們先走」

  敖烈拍了拍一旁懵懂的熊貓幼崽——敖三寶。

  單手一提,掂進了自己的早就準備好的大背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