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岩化形,直接鑽入洞穴,把正在處理獸皮的宴色一把扯了出來。
大手一揮,撕開了宴色的上衣。
動作特豪爽。
手指著宴色肩膀。
「你看,就是這個。阿嬤想知道他身上的獸印是不是你的?」
完全沒有注意到,寒風中自己的軍師在瑟瑟發抖。
宴色被這突然的情況,嚇得呆愣當場。
危岩還頗為自得。
完全忘了自己的王者氣質。
求誇獎的衝著計殫(阿嬤)。
「阿嬤,你想我問的是這個吧。」
「是」
未等鍾翠翠說完,危岩就張嘴附和。
「你看,阿嬤,沒騙你吧,翠翠說是。」
宴色沒有任何發言權,在一邊默默的把剛剛處理好的獸皮裹在了身上。
「是什麼啊?我還沒說完呢。」
鍾翠翠也懂了,合著這是在問自己和宴色發生關係沒啊。
離譜,怎麼可能會是啊。
「是兔子不假,但是不是我的啊。」
計殫(阿嬤)一下子好像煥發光彩了。
像是枯樹突然久經甘霖立起來了。
「不是——?」
鍾翠翠的話讓宴色跳了起來。
那這肩膀上是誰的獸印?
眼前像是被團雲霧遮了眼。
宴色突然覺得噁心,莫名其妙被一個不明身份的雌性標記了。
不是鍾翠翠,那會是誰?
整個天木部落只有鍾翠翠一個雌性,只有她一個兔獸啊。
宴色腦子徹底被這些想法填滿了。
事情脫出了掌控的感覺,讓他很是慌張。
像是又回到了小時候。
他的慌張沒一個人察覺,除了計殫(阿嬤)。
「我的那個獸印和這個不一樣,我那個兔子張牙舞爪的,還拿個大榔頭。」
鍾翠翠解釋著。
「這個我敢肯定不是我的獸印,我對宴色的物種有刻板印象,再好看也不會碰的。」
「不對啊,記憶里就是你啊。」
為了證明,危岩又拉出來洞裡的基妲。
「基妲,你說軍師身上的獸印是不是鍾翠翠的?」
「是啊。」
基妲毫不遲疑。
「阿嬤不是因為這件事情和翠翠吵起來了嗎?」
說著基妲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
「翠翠是要和軍師結侶嗎?我能占一個獸夫的名額嗎?」
基妲眼神瞟向鍾翠翠,無比羞澀。
「不行!鍾翠翠不可能結侶的。這裡沒有獸人配得上她。」
計殫(阿嬤)直接開口反駁。
除了我,計殫(阿嬤)心裡默默添了一句。
「阿嬤?」
基妲很意外計殫(阿嬤)的反應,很是不解。
「你前些天不是還催嗎?翠翠結侶了,我們大家不都是有利的嘛。」
「我們天木部落,是要成為大部落的,首先你們要學會尊重雌性的思想。」
計殫(阿嬤)已經熟練地把自己當成了阿嬤。
「不要一天天,就想著部落會幫你給雌性施壓。阿嬤我以過來人的身份告訴你,我們和其他部落的區別就是尊重雌性,只有這樣我們能壯大。」
「可之前擄來的好多雌性,我們一個沒留住,還都送到了其他部落。尊重?現在整個天木部落就翠翠一個雌性願意留下來。」
基妲被一頓說,面上顯得很不服氣。
鍾翠翠心裡默默加一句,我也不會留。
一本正經做個優秀的旁聽者,等他們解開自己心底關於雌性去哪裡的疑惑。
「一個——」
計殫(阿嬤)聲音突然上揚。
危岩見此,一巴掌呼到了基妲的頭上。
「什麼一個,明明是兩個。」
說完還看了眼計殫(阿嬤)的臉色。
確定計殫(阿嬤)沒生氣,危岩提起來的心放了下去。
翠翠結侶事件已經讓她氣的失常了,要是這蠢象——基妲把阿嬤一下氣瘋了可咋辦。
得虧我找補及時,危岩心想。
計殫(阿嬤)瞟了眼鍾翠翠,輕咳一聲。
「之前為什麼沒留住,你應該反思一下。你們一個個見了雌性,比惡狼見了葷腥還急切,哪個雌性願意留下來?」
「我問你,你知道我們部落為什麼叫天木嗎?」
「何為天?我們就是天。何為木?是生命樹,是我們,也是雌性。」
計殫(阿嬤)這句話說的擲地有聲。
氣氛變得慷慨激昂起來。
計殫(阿嬤)突然轉了方向,指著邊上的獸神雕像說了起來。
「獸神不是我們的天,我們自己才是我們的天。從獨身到現在的部落,這就是我們的成長。最終這獸世大陸,只能是我們獸人說了算,獸神?」
說到這計殫(阿嬤)有些不屑,「星羅森林的坑滿了,海域還有坑等著他們填。」
這話讓鍾翠翠很是好奇,光聽這話就感覺這裡面的故事會很長。
拿獸神填坑,這是什麼深仇大恨。
聽一面之詞,讓鍾翠翠感覺,這裡的獸神可能不是什麼偉光正的角色。
像是個邪神。
「吼——」
虎嘯從山林一聲聲傳到遠方。
計殫(阿嬤)的言論,直接讓危岩熱血上涌。
化出獸形,衝著獸神一聲怒吼。
壞菜了。
鍾翠翠心想,這旁邊就是雪山啊,感覺要崩啊。
直接拉著手邊的宴色。
「快,跑!」
冰熊部落。
熊霸天正帶著莫納巡查領地。
只聽一聲虎嘯。
心想,完犢子,山下傻老虎吼什麼吼。
自己六星的能力心裡沒點ABC數嗎?
但凡是個五星,他霸天現在直接熊掌招呼他。
教他如何做獸人。
不管心裡如何MMP,熊霸天表情還得鎮定如山。
「莫利,去喊上莫納和巫醫,安排部落的獸人撤離。」
「是,族長。」
莫利一路狂奔回部落。
部落里,莫納正帶著幾個幼崽在空地上嬉鬧。
「莫納,你找幾個雄性獸人,帶上部落幼崽撤離。喊你嫂子,組織雌性撤離。」
話聲未落,莫利就直接跑去巫醫敖烈家了。
「巫醫,族長讓收拾一下藥材。」
人還未到,敖烈就已經聽到莫利的聲音了。
沒等莫利說什麼,敖烈就已經明白髮生的事情。
直接吩咐。
「秀秀,你和莫利他們先走。」
「發生什麼了?」
「來不及解釋了,秀秀你先和莫利走。你們雌性先離開。」
「好。那三寶呢?」
「三寶我帶。你們先走」
敖烈拍了拍一旁懵懂的熊貓幼崽——敖三寶。
單手一提,掂進了自己的早就準備好的大背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