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翠就在這兒。我聞到她的氣息了。」
莫納壓低聲音,神情很是急迫。
「不用你提醒。」 猩紅的蛇信子不停的吞吐,尾巴尖興奮的瘋狂顫動。
「嘶——不要輕舉妄動,這裡別人的地盤。」
「我知道,我都懂。這點我聽你的。」
莫納憨憨的撓了撓鼻子。
「在這兒守著。我偷偷進去看看。」
獸形的納伽如同流水,悄無聲息。借著樹木草叢的遮掩,完美隱藏。
不驚動任何獸人,溜進了天木部落。
翠翠在哪裡啊?
不大的部落,納伽不稍片刻就翻了個底朝天。
一無所獲的結果,讓納伽很是心急。
明明探查到了翠翠的氣息就在此地,為什麼沒有看到人影?
這裡只剩下那個很大的洞穴沒有涉足了。
不用靠近,他都能感覺到洞穴里散發著很強大的氣息。絕對是比他星級更高的存在。
該怎麼辦?
納伽陷入兩難。
貿然進去,只有兩種結果。
一、闖入洞穴,見到翠翠。被強大的存在殺死。
二、闖入洞穴,未見到翠翠。被強大的存在殺死。
兩條路怎麼走都是死胡同。
翠翠很重要,活著也同樣要重要。
死亡不怕,怕的是死翠翠會活得更艱難。
他不覺得莫納那隻沒腦子的熊獸可以照顧好她。
納伽心下決斷。
等——
等到這個強大的存在出來。
洞穴內。
「紅紅啊,這個弄來的鐘翠翠小雌性,該怎麼處置啊?」
危岩眉頭緊鎖。
這個翠翠不簡單,用處很大。
危岩不知道該不該按從前那樣處置。
計殫看著地上安靜躺著的鐘翠翠。
目光不明。
宴色的藥和他顏色一樣,好使。
半天了,一點點量,小雌性睡了這麼久。
「族長,她的能力很可以。也很聰慧。」計殫略微沉思。
「光是能讓雌性順利產子這一點,就有無數部落搶著要。我們不能像往常一樣處理了。」
危岩話語裡顯示著焦急。
「這些我也知道,就是因為知道才要問你該怎麼處置啊。」
計殫目光直直的看向危岩的眼睛。
目光堅毅:「族長,你是族長,族內一切事宜都是要你決斷的。」
危岩哈哈一笑。
「我懂了,紅紅,你是在擔心我沒有自己計劃是嗎?」
大掌攬過旁邊的紅軍師,眼神銳利。
「紅紅,你放心,我作為族長只要用好手下的人不就好了?難道你不是我手下的?」
「你說的對,只是我擔心有一天我不在了,怕你掌控不住部落。」
「我記得你和我們不一樣,你是有自己的部落。要不然你以為宴色怎麼會來天木部落。」
說到這,危岩有點小得意。
「宴色他是怎麼來的?我也很好奇,當時確實是我的錯,但是按理說也不至於讓他被出族啊?」
「秘密——等到合適的時機。」說到這,危岩一頓。
好像想到了什麼。
「這個小雌性確實聰明,就在部落看了看,我們這裡就在她眼裡變成透明了。」
好像有什麼靈感衝破腦袋。
危岩一拍腦袋。
「紅紅,我們就把她作為我們的雌性怎麼樣?聽有獸人說你要做她的第一獸夫。」
「你什麼意思?」計殫突然警惕。
眼神銳利。
「你別急,紅紅。第一我不搶你的,我就要個幼崽就行。咱倆誰跟誰啊。」
「不行!」
「怎麼?」
第一次被紅紅反駁的危岩,心裡不是滋味兒。
明明之前他說什麼,紅紅都會給他辦到的。
只是個小雌性怎麼就不行了?
六星獸人的氣息不受控制的逸散。
這強大的氣息衝擊著計殫和鍾翠翠的身體。
計殫額間的紅髮被疼出的冷汗打濕。
「嗯——」
鍾翠翠疼痛出聲,動了動,又昏了過去。
驚醒了在自己思維中的危岩。
「我沒想傷害你,我這脾氣你也知道。老是控制不住,可能因為做了族長好久沒打架,一點就炸了」
危岩發現自己無意的行為,趕緊道歉。
「紅紅,你不可能一個人占有雌性的。不管在哪個部落,你都需要分享。」
計殫抬手抹掉了臉上的汗珠。
威壓使他臉色憋得通紅。
「族長,我不是那個心思。就現在來說,這個雌性是個不好掌控的,與其說是雌性,她的性子可能更貼近雄性。」
計殫單手揉弄著自己的尾巴,沉下思緒。
「她需要的是同化,她的能力需要為我們所用才是正解。」
危岩好像懂了又好像沒懂,拍手叫好。
「行!聽紅紅的。還是你更聰明,紅紅,宴色還不是不如你。」
「現在找個洞穴先給她放進去,說她自己無意間吸入了暈暈孢子粉昏睡了。我們要和她做的是朋友。」
計殫補充道:「就放藍羽洞穴旁邊的那個吧,那裡先給她。」
「好好好,我這就去讓他們辦。」
鍾翠翠迷迷糊糊的醒過來。
滿腹疑雲,莫名其妙睡著了怎麼?
本來吊床上起來就想去找熊貓崽子。
結果問遍了所有獸人,也只得知她被計殫送回自己部落了。
沒一句實話,她是有點不正常,但不是沒腦子。
就在接觸......
接觸什麼?
鍾翠翠想不起來了。
那個叫基妲的獸人,說是害怕她危險,就在洞穴外守著她。
她看不像,沒有危險?
這個部落就是個巨大的危險!
整個天木部落,除了二十個雄性獸人,包括她就只有三個雌性。
太怪異了。
明明聽他們說前些天屠了兔族部落......
按理說就這殘酷現實的獸世,文明程度遠遠不如之前所在世界的古代。
雌性不僅是生育價值,而且還可能作為一個交易資源。
甚至像貨物一樣買賣。
所以斷不可能屠殺雌性。
那為什麼現在整個部落僅僅只有三個雌性?
就幫藍羽接生,成功誕下天木部落第一胎的時候。
眾人的興奮不作假。
繁殖對他們很重要。
現實又是跑遍了部落都沒見到其他的雌性。
難道他們真的拿俘虜的雌性作為籌碼去交易了?
目前得知的線索表示,這麼做壓根不划算。
鍾翠翠搖了搖頭,感覺事件矛盾重重。
心裡充滿不安。
更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