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密謀

  火紅的狐狸追著自己的大尾巴轉圈。

  計殫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果然是我,尾巴才能那麼好看。

  突然聽到族長喊自己,計殫停下了動作。

  「不用了,我們去過了。」

  計殫腳步優雅,走向宴色:「那個部落,很強,別想了。」

  「我們在那裡蹲幾天了,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從那裡弄出來個小雌性。哦,對了,還沒化形。」

  計殫打量著宴色。

  「你還真不像個雄性。今天怎麼還掛采了,給我看看。」

  說著就上手,摸向了宴色眉骨上的傷口。

  「啪——」的一聲。

  宴色直接上手打落。

  「別碰我。」

  宴色柔弱的眉眼,閃過一絲厭惡。

  周圍的氣氛開始詭異,獸人們也開始緊張。

  危岩抬頭。

  月上中空,沒什麼光亮,夜色如墨,只有四周的草木發著盈盈的紅光。

  不對勁!星羅森林的夜晚不能多待了。

  「行了,我們先把納維搞回去,其他的回去商量。」

  危岩發話,及時阻止接下來不可控的場面發生。

  心事重重地看向計殫。

  計殫見狀,直接閉嘴。

  宴色轉身吩咐幾名獸人,通力合作把納維抬起來。

  危岩打頭,趕回部落。

  「走,跟上去。」納伽衝著樹下躲著的莫納喊。

  一熊一蛇,鬼鬼祟祟的尾隨而上。

  納伽沒發現就在他剛剛待過的樹上。

  一張人臉若隱若現,還泛著微弱的紅光。

  微笑的目視他們離開。

  翌日。

  天木部落。

  鍾翠翠一直照看藍羽到壯壯回來。

  天色蒙蒙亮,鍾翠翠在這個不大的部落逛了逛。

  沒走幾步就出去了。

  發現不管到哪裡,都會有一個或者兩個雄性獸人看著她。

  鍾翠翠裝作漫無目的的胡走一氣。

  得知藍羽醒後,就回去看了看她目前的情況。

  她的傷勢相較於那些雄性獸人來說,好得很慢。

  加上給她弄得那些藥,她的恢復速度也還不如在藍星普通人的二分之一。

  鍾翠翠小心地查看著她的傷勢,一邊和她聊著天分散她的注意力。

  寥寥幾句,讓鍾翠翠摸清了這個部落的大致情況。

  族長是個霸虎。

  天木就是由族長牽頭。不對!是族長的拳頭之下,由那個叫計殫的紅狐狸出主意,和一些流浪獸人講「道理」從而聚集起來的。

  原來部落成立都是很早之前定好的,不經過獸神祭禮,都不會化形。

  獸神的認可,相當於政府給蓋的公章一樣。

  但是,說起來鍾翠翠有些憂鬱,獸世沒手機、沒小說、沒朋友、沒網,只有一群看起來像狼的荷爾蒙。

  時間好慢啊。鍾翠翠躺在吊床上,兩眼迷茫。

  鍾翠翠收了壯壯送來的獸皮,大的獸皮兩相打結,在部落邊兩個小樹上一掛,做成了吊床。

  一個和壯壯體型類似的獸人,就在不遠處,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突然,鍾翠翠聽到了幾人交談的聲音。

  「族長,這個冰熊部落,我們打不了。」聲音略帶蠱惑。

  鍾翠翠坐起來,張望四處,然則,除了那個監視她的獸人,其他的毛都沒有。

  什麼情況?

  「族長,是計殫自己膽小,去了一波只敢偷來一個不化形的小雌性。」聲音很輕,直指中心。

  「我計劃的兔獸部落,一下子弄來十來個雌性。不放手一博,怎麼知道行不行啊。」

  這是那個叫宴色的鬣狗的聲音。

  納伽說兔獸部落被滅族了,難道是這小子帶的頭?

  念此,鍾翠翠緩緩躺下,裝作要睡覺的樣子,繼續偷聽。

  「呲——」另一個聲音失笑。

  「宴色,你沒必要抓著我不放,我對你沒有任何惡意。你懂嗎?」

  「是啊,軍師,之前那件事情,真的是意外。紅軍師沒有惡意。」危岩的聲音響起,聲音渾厚,很有辨識度。

  「沒惡意?我就被逐出族群了?」說到此,宴色很是氣憤。

  「沒惡意?我就被我王姐剛化形就給逐出去了?」

  「這件事他確實不對,到時候我給你好好教訓他。宴色,我們現在是在討論針對部落的未來,你有什麼好建議?」

  危岩有些頭疼,他這兩位軍師都好,尤其是紅軍師。

  就是兩人之間的過節過不去。

  「族長,我得知冰熊部落的巫醫之前也是流浪獸人。這個對我們很有利。」

  「這個怎麼用,又是回事呢。」計殫回話。

  「我沒看錯的話,你弄來的那個沒化形的熊貓小雌性,就是冰熊部落巫醫的小崽子吧。」宴色沒好氣的說道。

  「你不知道吧,這個熊貓小雌性三年經歷三次獸神祭禮都沒成功化形。」

  「你從哪裡知道的。」計殫的聲音突然提高。

  「你有你的渠道,我自然也會有我的來源。」

  「你就說,弄了一個不能化形的小雌性,有什麼用?除了能交流,其他的和野獸有什麼區別嗎?」

  宴色出言譏諷:「總說自己算無遺策,這不是漏算了嗎?」

  「接著說。」宴色的話使危岩陷入了沉思。

  「這個冰熊部落的巫醫,對自己不能化形的熊貓崽子很是在意。可以借他之手,偷偷潛入,其他的就看紅毛狐狸了。」

  「看我?想看我什麼?我知道自己很好看,但是再好看也是要收費的。」計殫裝作聽不懂,裝聾作啞。

  「你——!」宴色被這紅毛狐狸氣笑了,食指指向他。

  「建議我已經給了,接下來,我不想和這狐狸見面。」宴色轉頭對著危岩說道。

  「聽說這邊有冬季,部落里需要儲備物資,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宴色轉身就走。

  「紅紅啊,你就不能讓著他點。」危岩揉了揉太陽穴。

  跟這兩個一起聊天,每次的結果都不歡而散。

  也是腦細胞耗費最多的。

  分開聊吧,對他來說又很是麻煩,左跑跑,右問問,半天時間就過去了。

  此刻的危岩有點後悔聽了計殫的忽悠。

  一個建立最強部落,地位僅次於獸神的餅,他就上鉤了。

  「我心裡有數,一個有野心的獸人是不會簡單妥協的。」計殫在宴色離開之後眼含期待,躍躍欲試。

  聊天的三個獸人,自以為很隱蔽,完全不知談話被一個長耳朵的兔子——鍾翠翠,一字不差聽完。

  那熊貓幼崽竟是男配的小崽子敖三寶。看書的時候,對她一直很可惜。

  有美強颯的姐,溫柔多識的巫醫爹,按理說就算不能化形,也不該慘死結局。

  原來問題在這裡啊。

  搞點事情吧,不然豈不是太無聊。

  鍾翠翠翻身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