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真的!」李莫愁有點急了。她想抽身退出戰場,但陸豐可不答應,追的她超級緊。
「住手!」李莫愁大叫。
「你看我的眼睛!」陸豐忽地來了一句很不相干的話。
「什麼?」李莫愁很懵,不由得就看了過去。
只見陸豐的雙眼,在月光的照射下閃著異樣的銀色光澤,仿佛那裡面就有兩個小的月亮一般。
李莫愁很是奇怪,正常人怎麼會有這樣的目光。
這麼一想就壞事了。她不由得又看了一眼,然後就覺得自己似乎陷入一個銀色的夢境之中。
「陸,陸郎,是你麼?你終於來見我了!」她神情一滯,嘴裡喃喃細語。
陸豐心裡暗喜,想不到這移魂大法還真的管用,自己第一次施展,就能將這女魔頭給治住了。
歡喜歸歡喜,陸豐也不敢怠慢,將移魂大法運行到極致,全力施為起來。
李莫愁的心魔,就是陸展元。陸豐雖然對他們的故事了解不多,但痴男怨女的故事套路也就那麼些,摻入幾分想像,在結合李莫愁夢囈般的低語一結合,也就大差不差了。
如今,自己就是陸展元了。「愁妹,我不娶何沅君了,我違背父母之命,今後就跟你一起,永遠在一起。」
「陸郎,你是說真的麼?你不是說假話來哄我吧?」李莫愁又是歡喜,又是不敢相信。
「怎麼會呢?我想過了。何沅君雖然好,但我真心喜歡的,才是最重要的不是麼?我怕我離開你,以後就再也找不到你了。」
「陸郎!」李莫愁滿是欣慰,歡喜,嬌羞,萬般柔情的喊道。
「只要陸郎還想著我,念著我,我就什麼都不怕了。陸郎,我可以跟你回去,從此洗手做羹湯,與你一起伺候二老,從此過平平常常的日子。」李莫愁動情的說道。
看著在月光里陷入自己夢境的李莫愁,楊過悄悄的摸到陸豐跟前。「陸師兄,難不成你還真跟她之間……」他咂舌不已。
「哎呀!」話沒說完,就給陸豐在腦袋上重重敲了一記。
陸豐低聲道:「你傻了麼?她跟陸展元的事情,起碼也有十來年了。那時我跟你都是個奶娃娃呢,怎麼可能跟她有關係?她要是跟陸展元早點定了終身,只怕都能生個你出來了。」
楊過訕訕一笑,「我知道啊!可是你看她看你的表情,明明把你當成了那什麼陸郎了。嘿嘿,正好你也姓陸呢!」
「切,你這什麼思路?莫不是天下所有姓陸的就都有關係了?你姓楊,山羊也是羊,綿羊也是羊,你們也是一家麼?」陸豐氣哼哼的道。
楊過翻了個白眼,「陸師兄,我就是開個玩笑麼,你怎麼還急了?」
「和別人開玩笑行,這個可是赤練仙子美女蛇,跟她在一起,回頭怎麼死都不知道?」陸豐告誡道。
「可是我看她還是挺可憐的!」楊過嘆了口氣。
這個思想可不對!陸豐立即警覺起來,「你可別這麼想!她可憐什麼?哦,就因為她失去了愛情,別的人就要失去生命了?那到底是誰可憐?」
看陸豐急了,楊過趕緊道歉,「對不起陸師兄,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以後我再也不說了。」
「哼,不只是不能說,想都不可以!」陸豐哼道:「雖然說做人做事不能太迂腐,被那些條條框框給限制住,這也不敢那也不行。但起碼的大義大節還是要有的,一些底線還是要的。」
楊過沉默了。他從小境遇悲慘,做人行事就有點偏激。誰要是對我不好,我一定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誰要是對我好,那我也會掏心掏肺的對待他。
至於你們說什麼按規矩你該如何如何?這些他是聽不進去的。
別說他,就是陸豐這樣深受五講四美三熱愛薰陶出來的,也很反感被人道德綁架。
楊過看了看還在月光下陷入幻境不可自拔的李莫愁,低聲道:「那李莫愁怎麼辦?你就讓她一直這樣啊?」
「這種人本來是死有餘辜!只是她跟我並沒有太多恩怨。我要是殺了她,自己心裡就有點過意不去。」陸豐嘆道。
說罷朝著楊過苦笑不已,「我還巴巴的勸你呢,其實我自己也沒好到哪裡去!明知道要是把她放了,回頭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死在她手裡,可是要我殺她,我還是下不了手。」
楊過點點頭,「陸師兄是好人,才會想這麼多。要是我,直接就殺了算了。」
「她當初差點害死你,你有殺她的理由,我不大行。」陸豐嘆道。
楊過站起來,「那我現在就把她殺了!」說罷就提劍準備過去。
陸豐拉住他,「還是算了吧!她現在受控於移魂大法,正有點神經錯亂。說不定讓她感覺到你的殺意,反而清醒過來,那就失算了。」
「行,那就便宜她了!」楊過恨恨說道。
兩人蹲在山坡上,看著李莫愁一會哭一會笑的,也不知道要延續到什麼時候。楊過長吁一口氣,「這樣也不行啊!對了,她不是古墓派的弟子麼?喊龍姑娘他們來把她帶走不就好了。」
「你這個就算餿主意了!」陸豐白了他一眼,「龍姑娘天性單純,孫婆婆也是長居古墓,根本就沒有跟壞人相處的經驗。」
「你把她送進去,我很懷疑跟把一頭狼送進羊群沒什麼區別。她心心念念就是想得到古墓派的傳承秘籍,你把她送進去,倒是遂了她的心愿了。」
楊過一吐舌頭,不好意思的道:「哈哈,我忘了。」
兩人又看著李莫愁陷入沉默。
過好一陣,楊過忽然問道:「陸師兄,你好像很了解我的身世呢?那我爹他到底是一個什麼人?」
楊康是什麼人?陸豐抬眼看天。只見夜空深湛,群星閃爍,明月當空,清輝如水。
「你爹他,很難說!不過按一般來說,他算不得什麼好人。」陸豐嘆道。
楊過想了想,雖然心裡不情願,但還是點頭說道:「其實我也有想過,我爹不是什麼好人。畢竟我認識的好多人應該都知道他,但誰也不肯跟我說實話,大概就知道了他是個什麼人。」
「可是,不管他怎麼樣?我總該知道的,是不是?」楊過的眼睛在星空下熠熠閃光。
「好吧,那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很長很長的故事!」陸豐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