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過也沒想到李莫愁會直接奔他而來,倉皇之間長劍刺出,刺向李莫愁的中門。
李莫愁武功遠勝於他,拂塵揮出,已經將楊過長劍裹住。楊過還沒來得及變招,就把她把長劍奪去,跟著一掌就按在他的肩上。
楊過頓時全身功力被制,動彈不得。
咻地轉李莫愁笑吟吟的對追來的陸豐說道:「你再過來,我五毒神掌一催,他可就死了。」
陸豐投鼠忌器,只能停在五六尺之外。「李莫愁,你太卑鄙無恥了,你抓他有什麼用,我跟他又不熟。」陸豐撇嘴道。
「呵呵,那正好!」李莫愁笑道:「反正我心狠手辣,死在我手裡無辜的人也多了,也不在乎再多一個。」
楊過脖子一梗,「惡婆娘,你要殺便殺,囉嗦什麼?反正你殺了我,我郭伯伯郭伯母會給我報仇的。」
李莫愁冷笑道:「我怕你什麼郭伯伯郭伯母麼!讓他們來吧。」
陸豐嘆了口氣,「或許你可以怕一下。他父親是郭靖郭大俠的義弟,你大概聽過他的名字,楊康。你手裡的這個就是楊康的兒子楊過,也就是郭靖黃蓉的世侄。」
李莫愁頓時愣住了。她確實天不怕地不怕,就連黃藥師跟前都曾放肆過。
可是那是人家大宗師懶得跟她計較而已,不會放下身段,千里追殺她。
但要是惹了郭靖和黃蓉,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如今郭靖大俠的聲望,天下一時無二。都說他如今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武功已在當年的五絕之上。更何況黃蓉智計無雙,手下的丐幫又是天下第一大幫派,打探消息尋人問跡也是天下無雙的本事。
自己要是真的傷了他的世侄,只怕立馬就會迎來天崩地裂一般的追殺。
「何況,他如今也是全真教弟子。雖然我知道你不怕全真教的人。但全真教如今門徒遍布天下,跟丐幫也差不了太多。這兩方面要是都找你的話,只怕就算你鑽到老鼠洞裡,他們都能把你揪出來。」
李莫愁冷哼一聲,「哪有如何?難不成我就怕了。就算我將來給他們千刀萬剮,現在這人我殺了也就殺了。」
「是啊!」陸豐嘆道:「你現在要殺人,除非五絕來了,否則大概事沒救了。」
「好吧,你殺吧!雖然他叫我一聲師兄,他要是死了,我一定會很傷心,很難過。但是只要我再把武功練好一點,將來把你的人頭拿到他墳前祭奠,大概也能消除一點愧疚之意吧。」
「楊過,抱歉,我今天救不了你,將來一定殺了這女魔頭,給你報仇!」說完,陸豐把君子劍一收,扭頭就走。
「啊?」李莫愁和楊過都震驚了。
楊過心道:大哥,你還真說走就走啊!
李莫愁也是無語的很。你不是正派人士麼,難不成不該跟我千求千求萬墾的,願意付出一切代價來救人麼?怎麼這就走了?
這有點不合常理吧!
「哎,你真走啊!你再走,我真的殺了他!」李莫愁發狠道。
「你殺吧!」陸豐頭也沒回的擺了擺手,「本來我想著說那點什麼東西跟你換楊過呢。可是一想你這女人說話如放屁,發誓都不算數的人,信了你那不就是大傻蛋麼?」
「你殺了他吧!我也好先去通知全真教,然後去桃花島見郭大俠去。說不定我哭上幾聲之後,說我的九陰真經沒練到家,才導致楊兄弟遇害。郭大俠一時心軟,就教給我全部秘籍呢。」
「不錯,就這樣辦!」陸豐驚喜的叫了一聲。
「就算不成功,郭大俠也得承我一個人情,那也不虧啊!」
李莫愁氣的手只發抖。
無恥,無恥之尤!虧他還是正道之人,比自己這邪魔歪道還要無恥百倍。
現在自己手裡的楊過,還真的成了燙手山芋了。
不殺吧,豈不中了那小子的計!殺了吧,自己確實惹不起全真教和桃花島,只怕以後將永無寧日!
「小子,你說我要不要殺你呢?」李莫愁看陸豐眼看就要走沒影了,惡狠狠的對楊過說道。
楊過瞪了她一眼,忽地轉身一把抱住她,「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我爹死了,我娘也死了。郭伯伯不要我,郭伯母討厭我,如今陸大哥也不要我了,我死了算了,嗚嗚嗚嗚!」
先前還只是做戲,可是越說越是心酸,忍不住大哭起來。
李莫愁沒想到他會突然抱住自己,頓時大駭,待要掙脫,可是從後心傳來一陣渾厚的熱氣,讓她一時心醉神迷,竟然不想就這樣掙開。
只是後來楊過的淚水浸濕她的外袍,滲到皮膚上一陣濕涼,才讓她驚醒過來,一把把楊過抓過來,咬牙切齒的道:「你這臭小子,找死啊!」
楊過哭著道:「我不活了,我不活了!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人喜歡我,我還活著做什麼?」說著就向李莫愁撲去。
李莫愁有了防備,怎麼可能會給他再抱住?飛出一腳把他踢出一丈開外去。
楊過一聲大叫,順著山坡滾了出去。
李莫愁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立即縱身來追。
卻聽得一聲輕叱,迎面閃出一道人影,森冷的劍氣就襲了過來。
「陸豐,是你!」李莫愁冷聲喝道,手裡的拂塵揮出。
陸豐劍勢展開,將李莫愁攔住,朗聲問道:「楊過,你要不要緊?」
聽得楊過喊道:「這惡婆娘這一腳好不用力,不過沒事,老子我死不了。」
「那就好!」陸豐便一心一意的跟李莫愁纏鬥起來。
全真劍法,九陰劍法,平常都是自己獨練。如今有了這麼強勁的一個對手,正好對戰演練,掌握其中的精髓。
畢竟他雖然得了系統之力,算是把這些劍法學的清清楚楚。可是什麼時候該用什麼招,這全靠實戰經驗。有師父傳授還好,似他這般的,就只能靠自己來悟。
陸豐覺得自己先前打的實在太保守了。這次乾脆豁開來打,李莫愁就覺得很是艱難。
眼前的陸豐跟個瘋子似得,手裡的劍勢大開大合,顯然是用了全力。
自己幾番慢了一步,手裡的拂塵就斷了幾絲,如今變得跟禿毛雞似得。
「住手,我們講和吧!」李莫愁有點不想打了。
「哼!」陸豐回之以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