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東海土著的黃藥師,自然知道這些地方。
東瀛鹿兒島那裡就是倭人的地盤,去那個地方做什麼?而東海大流球,那裡也只有野人在高山上住著。山下雖然有點平展的地方,可沼澤遍地,蚊蟲肆虐,根本就不適合人生活。
桃花島雖然不大,但臨近大陸,想要做什麼也方便。
自己是想要清淨,但也不想當野人啊!
黃藥師有些不解的看著陸豐,想知道他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陸豐笑了起來,「當然是想騙您這德高望重的前輩,去海外布施教化,讓中原先進文明去引導他們脫離荒蠻生活,嚮往中原錦繡繁華。」
「你這話半真半假的。」黃藥師笑他不老實。
進了島內,馮默風也出來跟陸豐行禮。陸豐趕忙避讓,「馮前輩何至於此,小子可不敢當!」
馮默風不善言辭,不知道該怎麼說話。黃藥師卻笑著道:「當得起,有什麼當不起的。我這些徒弟啊,一個個都傻不拉幾的。我當年氣性大了點,做了錯事,把他們都趕了出去。可是他們要是聰明些,再過來跟我說說話,難不成我還真打他們出去麼?一個個笨的要死。」
「要不是你讓蓉兒找到他,他還真打算在那荒鄉野村里打鐵過一輩子了。」
黃藥師說這話的時候,還多少有點氣憤。
「還不是你會調理弟子,讓他們對你一個個的敬若神明,不敢質疑你的每一個決定麼?」陸豐笑著道:「要都跟我跟楊過一樣,一不高興就背出宗門,那你才該氣惱呢?」
「師父對我們極好,不管師父做什麼,那都是對的!」馮默風點點頭,很是認同的說道。
陸豐笑著嘆道:「都說你師父是東邪,最是離經叛道,不喜歡那些愚忠愚孝的蠢物。可是你們這些弟子,卻一個個都有點愚忠的痕跡,也不知道黃島主,如今心裡是個什麼感受?」
黃藥師哈哈大笑,「大概是我太離經叛道,老天爺給我的懲罰吧!哈哈哈哈。」
徒弟們恭恭敬敬,你說東不敢往西,忠心確實忠心,只是這性子都未免沉悶了點,跟他一點也不像。
要是陸豐這樣的,機靈活潑還有原則的,那就好點。
「要是你小子做我的徒弟,我老頭子的生活還多點樂趣。」黃藥師意有所指的說道。
陸豐笑著搖頭,「我本來無拘無束的天下任傲遊,現在要給自己找個師父,聽他念緊箍咒,那還是算了。」
「嘿嘿,我逗你玩呢!」黃藥師笑道:「如今你已經這般境界,我們哪裡還教的了你,不過就是說說罷了。」
「再說了,我也活不了幾年了,能把他們幾個教好,也就萬事大吉了。」黃藥師道。
「那倒不至於,起碼還有二十年好活呢幹嘛這麼悲觀。」陸豐說罷他,又對馮默風說道:「你師父雖然灑脫不拘,但人年紀大了,還是喜歡身邊熱鬧一點。我建議啊,你還是趕緊娶個老婆,生幾個孩子給你師父帶,說不定還能教幾個小東邪出來。」
這大膽的言語,讓馮默風立馬面紅耳赤起來。
黃藥師看徒弟這麼尷尬,也覺好笑不已。「那是,你要是抓緊一點,趁我還有二十多年好活,給你教一下也不是不行。」
這話一說,馮默風的眼神忽地亮了起來。「師父,您說真的?」
「自然是真的。」黃藥師笑道。他又對一旁的程英說道:「你也一樣,若是有了娃娃,等到了習武的時候,我若是還在,也可以一併送來。」
「師父……」程英的臉又紅了。
陸豐拍掌笑道:「您老爺子教徒弟,一定是最厲害的。」
「哈哈哈哈,這馬屁拍的好。陸小子,你也一樣,想不想我給你教一下?」
「那自然是求之不得,您可記得這事才好,別到時候我找來了,你又閒煩不收的。」陸豐趕緊要把這個事情敲定下來。
他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情。自己習武都是系統成就的,要是讓自己練,這個時候只怕連陸無雙都比不過。
自己又怕吃苦又懶惰,絕不是個練武的人。至於說教徒弟,除非都是楊過這樣的天才,否則自己只怕也要步後世輔導孩子功課那些父母的後塵,再氣出個好歹來。
「不會不會,老夫既然說了,那就算數!」黃藥師笑著保證道。
「一言為定!」陸豐立即與他擊掌為誓。
「話說,你來島上找老夫到底啥事?總不至於來找我聊天吧!」黃藥師笑呵呵的說道。
「以後咱們就是近鄰,我來的次數多著呢!」陸豐笑著說道:「不過這次來,是真的有事請您幫忙!」
黃藥師搖頭,「我已經老朽了,可做不來你們的事情。」這陸小子心有大志,未來說不定還有問鼎天下的一天。
自己一生淡漠名利,也不想老來還去名利場裡打滾兒。
「可不敢指使您老人家,」陸豐笑道:「我是來借人的。程姑娘,我有些事需要你幫忙。」
程英心裡跟小鹿亂撞一樣,眼光飛快都掠過黃藥師。
黃藥師暗暗嘆氣,心道自己這個傻徒弟心已經飛走了。
算了算了,自己也就不做棒打鴛鴦的王母娘娘了。
「英子,這事你自己拿主意就行。」黃藥師直接放手。
程英臉更紅了,「師父,我要是走了,您老人家身邊也沒個照顧的人,不好吧?」
「這你不用管,自然有啞仆他們照顧,另外不還有你馮師哥嘛!」黃藥師不以為然。
陸豐笑著道:「這個也不是難事!我們可以在明州等地高價給前輩請幾個好廚子,再請幾個得用的人,你說怎麼樣?」
黃藥師擺了擺手,「你只說你想不想去就行。這點生活上的小事,就按照陸小子說的做就行了。」
陸豐有點慚愧,「請再多的人,到底也不如程姑娘細心妥帖,還請您多見諒。」
說罷,他拿出一個小包袱來推了過來。「這個還請前輩笑納!」
黃藥師擺手,「不要不要,你上次讓英子帶過來的禮物就已經足夠了。」
陸豐笑道:「這個事不同的!」
黃藥師有點好奇,便信手打開。裡面是兩本書籍,再一看不禁愣住了。
「九陰真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