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第一次的苦澀
陳凌這次接近九點半才回到公寓。
今天和爍子玩得挺盡興，還受到了他滔滔不絕的稱讚，陳凌感覺人都輕了幾分。
哈哈哈。
「南野先生」的粉絲+1
當然，在打遊戲的期間還是有回覆大小姐的那張照片。
住得還真是氣派，不知道是學校承擔的還是自費的。
陳凌的晚飯也在外面解決。
沒有人管的感覺就是自由。
什麼？爍子回家得挨女朋友罵？那關我陳凌什麼事，我們只是好兄弟一起打遊戲乾飯，三不沾，行得正坐得直～
回家，先洗澡，然後……還是要練練日語的，不能一整天頹廢擺爛，不然之後你只會更想擺爛，到時候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機會都沒有。
自律的腦子請上線一小時……噢不，半小時就行了。
打開書本，再給自己泡一杯茶。
學了接近半年，在系統的加持下，陳凌目前的水平只能說是維持正常交流，
像那種什麼長篇大論，還是只能看懂隻言片語，修行遠遠不夠。
慢慢來吧。
現在他對日語書會產生的特有眩暈感和排斥感差不多也有了一定的抗性，但效率還是一樣的低。
剛開始學習沒多久，放在桌面上的手機震動了一次。
讓我康康稚名家的旅行青蛙發了些什麼圖片～
【在學習嗎？】
……該來的環節是一個都不會少啊。
【當然。】
陳凌拍了一張照片給rika看，著重在剛才做過的筆記和寫過的練習。
又過了一兩分鐘，大小姐再次發來信息。
姐姐啊，你出去修學旅行是要和同學，和朋友們增進感情的，而不是在大晚上盯著我的日語學習。
討厭！
信息是一張圖片。
紅色的勾勾圈圈，特喵的線上批改作業？
好好好，網際網路是給你玩明白了。
陳凌在稚名莉香看不到的地方咬牙切齒，但又很無奈，只能在鍵盤上敲下幾個文字。
【好的，已改正～】
鐵咩！
【早睡。】
伱這個提醒約等於沒有，我陳凌哪天早睡過？
還是說這是莉香妹妹結束聊天的手段？
不管怎樣，再搞十分鐘學習，然後洗澡開導！
速度是超高速，心情是自由自在～
這才是最大的好處。
……
稚名莉香將【晚安】發送出去之後，早見愛衣已經從自己包里拿出今天要換的衣物。
「rika醬，咱們要不要也一起去泡溫泉？」
「嗯。」
她從包里拿出貼身內衣，與早見愛衣一起跟上大部隊。
在更衣室里，早見愛衣開始換衣服，而稚名莉香慢吞吞地把要換的衣物放進儲存櫃裡，遲遲沒有脫掉自己的上衣。
「愛衣醬，那……我們先進去了？」
「好的～我和rika醬馬上就過去。」
同早見愛衣她倆一組的其他女生都離開了更衣室，現在只剩下他們兩個。
「rika醬，不適應在很多人面前脫衣？」
「嗯。」
「那我在這裡等等你吧，我要是先過去的話，她們可能會說rika醬的閒話哦。」
畢竟其他女生和稚名莉香的關係也就那樣，一定要墨跡到最後才肯一個人脫衣服，多少會被某些人揣測的。
「謝謝。」
「不客氣啦，我們是摯友對吧。」
能幫上忙的早見愛衣很高興。
還好沒變成敵蜜是吧。
用嘴叼著黑色橡皮筋，雙手將長長的青絲挽了一圈又一圈，直到成為一團，再用發圈固定住。
外衣一層層從稚名莉香的身上滑落，解開淺色文胸在後背的卡扣，從背後看，中間稍稍凹進的曲線像一條身形曼妙的游龍，不過也擋不住白雪山巒的驚人側弧。
伸手勾住腰間稍下的彈性絲帶，慢慢往下，就像抱著琵琶的美人，褪去了臉上的面紗。
她伸手環住胸前，再用白色浴巾遮住自己的身體。
玲瓏的腳丫踩在木質地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不管看多少次，總會覺得rika醬的皮膚真的太完美了，本以為只是臉上護膚做得比較好呢。」
早見愛衣驚嘆不已，羨慕，但不嫉妒。
畢竟大家走的又不是同一種風格，而且rika這誇張的身體基因，與生俱來，誰能輕易與她做對比？
霧氣瀰漫的溫泉內，隱約能看見其他幾位女生的輪廓，稚名莉香與早見愛衣一起慢慢走進溫泉水裡，坐在其他女孩子的附近。
「嗚哇，好舒服～」
早見愛衣一屁股坐在溫泉地面上，霧氣熏得她小臉開始發紅，並露出了陶醉的表情。
「人家這是第一次泡溫泉呢。」
「誒，愛衣醬之前沒有去過浴場嗎？」
女孩子們大多都愛攀談，只要有人跑出話題，就有其他女生願意加入，或在一旁傾聽，而rika一般都是扮演著傾聽者的角色。
「浴場和溫泉，不一樣啦，這裡還是露天呢，雖然隔壁有那些臭男人，如果想要偷窺的話，我就戳他們的眼睛！」
早見愛衣伸出手比了個「耶」的手勢，應該是想展示她『銳利』的手指。
「怎麼會了啦，那都是漫畫裡面才會出現的橋段，真正的男生還是沒有這麼變態的。」
目前而言，也確實沒有發生那些片段，一切以事實為準。
「嘻嘻。」
早見愛衣很擅長與人打交道，屬於陳凌的都會側目的交際花類型。
但這並不意味著她與其他人洽談時會忘掉自己的好閨蜜。
「而且我們有rika醬在的話，那些男生怎麼可能敢來偷窺呢？」
眾女生都把目光投向坐在邊緣地帶的稚名莉香。
溫泉水沒過大小姐的小臂，一直到她清晰的鎖骨與豐饒的上乳之間。
黑色長髮包裹住之後，白淨秀麗的臉蛋也小得離譜，五官精緻，表情平淡，帶著一定的距離感。
「稚名同學在的話，不應該更想過來偷偷看一眼嘛？」
「稚名大小姐在我們學校里其實一直都是公認的至高美少女呢，只是平時不敢隨便亂說了啦。」
稚名莉香看向她，抿嘴露出一點笑容。
「不用這麼客氣，叫我稚名就行。」
這恰當好處的距離感拉攏，分寸把握得十分好。
「rika醬的氣場，我們學校哪一個男生不是見了都得低頭，更不用說偷窺了啦。」
「是的是的。」
早見愛衣的話得到了幾乎所有女同伴的肯定。
「我生來就是這幅性格，還請大家不要在意。」
「沒有太在意啦，今天其實覺得，稚名醬意外地好交流呢。」
「是吧是吧～」
早見愛衣一副給自己邀功的模樣。
「稚名醬的氣場我也挺想要的，有時候能給自己免去不少麻煩呢，在電車上也不用擔心鹹豬手，逛街也不會被不良少年盯上。」
「那下次可以和rika將一起行動呀，這樣就可以沾沾她的好處咯。」
「真的嗎稚名醬，我們不會為難到你嗎？」
稚名莉香搖了搖頭，她的臉在白色霧氣之中氤氳著溫暖的色澤。
「有空的話，可以一起玩。」
這裡的女生其實碰巧都是同班同學，所以與她們關係稍微交好一點肯定不是壞事。
「還有，稚名醬的皮膚真的好漂亮啊，感覺會像牛奶一樣絲滑。」
「平時都有在護膚。」
稚名莉香回答。
「全身？」
「嗯。」
「嗚哇，要是我的話，肯定沒過幾天就會偷懶停下來啦。」
早見愛衣一副擺爛的表情，不過她本身皮膚也還可以。
「所以除開天生的因素，個人也需要努力呢。」
不知為何，小太妹低頭看了一眼。
如果不是有水和霧氣的話，大概一眼就能看見自己的腳尖，甚至再往上一點點。
「可惡，為什麼這方面不能靠自己努努力哇唔。」
「愛衣醬是指？」
早見愛衣伸手在自己胸前，做出托一托的姿勢。
「哦～原來是這個，我不是很追求這方面的豐滿誒。」
女生隨手託了一下自己的，感覺還是正常水平吧。
當然那不需要追求啊，不像她早見愛衣，苦魯西。
「不過聽說多吃木瓜能豐滿一點哦？」
早見殘念地搖頭。
「木瓜，牛奶我都試過，沒用的，嗚嗚嗚，生來便是如此。」
稚名莉香看著她哭喪的臉，總覺得在某些方面上，早見愛衣和陳凌有點像，所以也才會對他來電吧。
這個話題太經典了。
早見看了一眼大小姐身前豐饒且美麗的弧度，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你們這些大胸星人，快快把自己的秘籍都交出來罷！」
突然有個女生發話：「愛衣醬，其實我還有一個比較靠譜的辦法哦，應該是有效的。」
「誒？什麼？」
「就是……讓你的男朋友幫忙揉一揉啊，是真的。」
早見愛衣瞪大了眼睛，俏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燒了起來，她一下子安靜了，把自己的嘴放到水面之下開始吐泡泡。
溫泉上空頓時洋溢起快樂的氛圍。
……
修學旅行的夜晚，跑完澡後，有小情侶在酒店的角落裡牽著手，說著其他人都聽不見的情話，希望巡邏的老師不會撞見他們打啵的場景。
至於普通的學生，那就是正常作息，呆在自己房間裡。
男生之間談論學校的誰誰好看，哪款遊戲好玩，喜歡哪個動作女演員，或者是比比誰的dio更大（大霧）。
女生們更喜歡圍坐在一起，掏出自己帶來的零食，聊聊女生之間的話題。
女子茶話會。
pocky，果凍之類的小甜品擺滿了房間中央的榻榻米上，床鋪已經弄好，六位女生圍坐在一起。
「女生在一起，果然還是得聊聊一些有意思的話題呢，這些零食都是提前買好的，大家隨便吃哦，不要在意錢的問題。」
當然也不是炫富，在場有哪個人能比大小姐的家世更顯赫？
這就是拉近距離找話題。
「我要吃抹茶味pocky～」
「我拿一個乳酸菌味果凍吧。」
一對女孩子天南海北地聊著各種話題，稚名莉香在一旁聽著，倒也沒有脫隊的感覺。
「桃醬，你剛才給愛衣醬說的那個方法，難不成……自己親身有體會？！」
戀愛話題總會在某個不經意的提問中引爆全場。
「啊……是的哦，不是還有相關的研究證實嘛？」
沒想到她直接就爆了出來，相當大膽。
「誒！！！桃子同學有男朋友，而且還……？」
自爆的女生雖臉上有些泛紅，但一點都不覺得羞恥。
「嗯嘛，就，該做的都做過哦。只是那個的話，不是很頻繁啦，畢竟還是學生，不方便去酒店。」
「哇，戀愛了就要勇敢為愛衝鋒的類型嘛，不像我，畏手畏腳的，到現在都還沒有勇氣去表白呢。」
「咦，誰啊誰啊？我們學校的嗎？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長得怎麼樣？」
「長得一般吧，但是人挺好的，平時經常一起聊天，放學也總是一起回家。」
「是同班同學嗎？」
「這個……」
她猶豫了片刻，還是點了點頭。
「戀愛真好啊，不過我是看臉的類型，目前還沒有找到自己喜歡的哦，不過國中時有談過一次啦，後面覺得他長得不夠好看，就逐漸失去戀愛感覺了。」
「啊，戀愛嘛……差不多已經失戀了快一個月了呢。」
早見愛衣嚼著抹茶味的百奇，忽然覺得這綠色的粉末，其實有點苦澀。
「當然，也從來沒有抱過什麼期待，也就沒有太遺憾啦，到現在才明白，也許那不叫戀愛，叫憧憬呢。」
她笑得很坦然，就算面對稚名莉香的視線時也是如此。
「憧憬啊，以前年紀小的時候確實會有呢，現在……如果遇到特別優秀的男生，可能也會有這種感覺吧。」
誰年輕的時候不會有那麼一兩個白馬王子呢？等到年紀大了，再去回頭看時，或者再遇到以前憧憬的人時，說不定也會為自己當初的懵懂一笑了之。
「愛衣醬之前有談過戀愛嗎？」
早見愛衣搖了搖頭，栗色頭髮一晃一晃。
「誒，你這麼可愛，應該會有很多男生會留意哦。」
「呀，也許是我的標準比較高？他們喜歡≠我喜歡哦，保不准……我喜歡大叔呢？」
「大叔，我的印象只有爆金幣233。」
「不是啦，就只是大幾歲而已。」
早見愛衣擺了擺手。
「soga，那應該比學校里的男生們更有魅力一點吧。」
小女生在這一點上還是比較有同感。
在場的各位女生，除了稚名莉香，都發表了自己的戀愛話題分享。
在這裡並沒有那種誰的戀愛更值得津津樂道，更值得稱讚，每個人的經歷都不相同，只是純粹當作故事分享給朋友，或者藉此舒緩自己的心情。
「稚名醬……有戀愛方面的經歷嗎？當然，如果有什麼難以言說之處完全可以不說哦，沒關係的，我們只是隨便聊聊。」
畢竟她的身份，來到普通的公立中學，本就是一件有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戀愛這話題，多少有些敏感了。
「我沒有戀愛經歷。」
「誒，是家庭緣故不允許嗎？」
這樣一個出色的女孩從來沒有過戀愛經歷，確實挺容易激起好奇心。
「沒有他們沒有管制這方面……只是之前都沒有過這樣的想法吧。」
從小接受的東西本就很多很多，哪裡有時間再去談戀愛。
「之前？所以現在有想法？！」
稚名莉香看了一眼早見愛衣，輕輕點頭。
「嗚哇，對方是我們學校的嗎？」
很奇怪，明明大小姐看起來對學校里所有的男性都抱著非常客氣，甚至於冷淡的態度，現在居然說對誰抱有著戀愛感情？！
「不是，是一個大叔。」
「哈啊？！」
陳凌在這裡怕是要當場掀桌而起。
二十出頭就成大叔了？
不應該是大哥哥？
風評被害。
「一個，對我很重要的，哥哥。」
黑髮少女看著手心裡的果凍，沿著邊緣，一點一點撥開，就像把自己的內心，像洋蔥一樣，一層又一層。
直到看見那顆，毫無遮掩的，赤誠的內心。
這是她第一次在其他人面前提起這方面的事。
明明聲音平淡，卻讓人感受到她這份不可磨滅的感情。
「喔……對方長得很好看嗎？還是說人很好？稚名醬的戀愛觀是怎麼樣的呀？」
稚名莉香搖搖頭。
「我，看感覺。」
「唔，總覺得這樣的說法很神秘呢，就像電波系那樣？」
「算是吧。」
「看稚名醬的樣子，是還在苦苦單戀中嘛？」
吃瓜前線五人組。
「其實我不是很清楚。」
黑髮少女抿了抿嘴，輕輕皺眉的樣子有些可愛。
「咦……那就是還在接觸中啦。稚名醬條件這麼好，應該很容易拿下吧？」
「那對方是什麼想法呢，有兩情相悅的感覺嗎？」
「我，不知道。」
不知為何，感覺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內心感受到一股幾乎難以忍耐的沉悶感，帶著初嘗的酸澀。
現在，有些想念遙遠的他。
窗外的星星微微閃爍，但觸手也不可及。
這時候，房間門外傳來巡邏女老師的敲門聲以及說話聲：「時間不早了，團體小活動先停下來，明晚再繼續，現在要熄燈休息了哦。」
「好～」
早見愛衣回復。
這位老師很懂隱私，甚至都沒有要求開門，見房間裡的燈關掉之後，就離開了。
「那我們先鑽進被子裡吧？」
各位女生把零食收好，然後各自鑽進剛才已經鋪好的被子中。
稚名莉香睡的位置很靠近窗戶，側睡，稍稍抬頭，就能看見窗外銀白的月色。
今夜是下弦月。
她的身邊睡著早見愛衣。
雖然說是休息，但大家基本都還在各自小聲聊天，或躲在被子裡玩手機。
不過大家第一天都坐了這麼久的車，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有了困意，陸陸續續結束聊天，關掉手機，入睡。
不知過了多久，她的身邊傳來早見愛衣很小的聲音。
「rika醬，睡了嗎？」
「……沒有。」
大小姐翻過身，迎向身後愛衣那雙倒映著月色的眼眸。
兩人互相注視著，總覺得有幾分尷尬，明明之前還一起睡過覺，現在居然又感覺一絲疏遠。
「rika醬今天和她們交流，沒有感到厭煩吧？」
「完全沒有。」
「那就好。」
「這是我第一次參加群體活動。」
「誒？國中時不是有一次修學旅行嘛？」
「家中原因，沒能去成」
黑髮少女陳述著事實，看起來沒有半點遺憾。
「那這次旅行，一定要好好享受呀～」
「嗯。」
過了一小會兒。
「剛才，rika醬說的，是大哥哥吧？」
「嗯。」
「他還真是遲鈍呢，我覺得rika醬其實已經很明顯了。」
那為什麼，他還是那樣與我相處呢？
黑髮少女眼瞼微垂，繃緊嘴唇。
然後翻過身，回到背對著早見愛衣的狀態。
「晚安，愛衣。」
「晚安，rika醬。」
可她仍然睜著眼睛，感受著窗外投來的暗淡月光。
不知為何，閉上雙眼，思緒就像一團亂麻，無法入眠。
她伸手，將被子蓋在自己頭頂，拿上床頭的手機，狹小的空間裡，手機屏幕的光亮照亮了她的臉。
打開與「凌」的聊天框，信息還停留在那條【晚安】上。
她的手指放在鍵盤上，猶豫了片刻，卻不知道應該發點什麼。
說什麼好呢。
十多秒後，她把手機探出被子外，打開攝像頭，關閉閃光燈，對準窗外的夜色。
拍了一張照片。
再發給陳凌。
深青色的天空里，只有稀疏的星辰與淡白的上弦月。
【？？？】
這是陳凌發來的信息。
黑髮少女的嘴角抿起一點笑意，她熄掉手機屏幕，放回床頭，在一片月色中，慢慢閉上雙眼。
另一邊正在肝O神的陳凌一臉懵逼。
什麼啊？
……
第二天，陳凌被鬧鐘叫醒了。
今天是和水無小老闆，以及另外兩位貝斯手和吉他手約好了練習新歌伴奏的日子。
當然不能遲到。
起床時是九點半，約定集合的時間是十二點，吃完早飯剛剛好。
畢竟現在是周末，打工人都得休息不是嗎？
至於陳凌……算了。
剛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看看手機有沒有新消息。
結果是旅行青蛙rika醬拍攝的一隻停在屋檐上的小麻雀。
你這取景有點抽象昂。
走抽象流的？
【哦哈喲，rika，起床了嗎？】
陳凌抽空去洗手間洗漱，回來再看手機時已經收到了大小姐的回覆。
【吃飯。】
那起得還挺早。
【對了，你昨晚發的那張照片，是什麼意思啊？】
陳凌又接著去換衣服。
【沒什麼。】
討厭謎語人！
陳凌已經開始懷疑，出門旅遊的大小姐接下來拍的照片會不會還是這麼抽象。
【okk，我待會兒出門來著。】
【去做什麼？】
這倒是問得快，不繼續吃飯嗎？
【約好和水無小姐她們練練新歌，畢竟風格有出入，多磨合一下。】
不然誰沒事找那三個酒鬼啊？大家都有自己的私生活要忙誒。
又想到水無小老闆居然有男朋友，什麼時候帶過來，看看實力。
【哦。】
奇奇怪怪。
陳凌趿拉著拖鞋，拎著一桶泡麵，去廚房準備給自己整一頓早飯。
還可以自己煮一枚溏心蛋，美汁汁兒。
【要出發了。】
【去哪？】
【老師帶隊，團體行動。】
哈哈哈，上午旅遊跟團是吧，是不是還得整幾個導遊？
畢竟是修學旅行，總得有點任務，能理解。
【OK，那你注意安全，我水開了不說了昂。】
【煮麵？】
【嗯。】
過了一會兒，大小姐繼續發來信息。
【照片。】
？？？
照片也要講究個禮尚往來？
於是陳凌也拍了兩張照片回敬給大小姐，一張是荷包蛋浮在水面上，另外一張是喵大佐打哈欠時的抓拍。
看見沒有，rika醬，照片是要這麼拍的。
【嗯。】
行吧。
吃完早飯，陳凌就悠悠閒閒地出門去水無千月的錄音棚了。
「南野桑，您是沒有創作瓶頸嗎？這才半年不到，rika組合已經產出五首歌了，現在又一下子多出來三首，而且風格還有很不得了的變化。」
不要迷戀哥，哥只是個傳說～
「也沒有啦，就是恰好有一些很適合rika的存稿而已。」
要快速發展，只能提高產量咯，哪怕在外界看來有些不合理。
「真的？」
真真假假，全憑自己判斷唄。
「千真萬確。」
撒謊眼睛都不眨一下，大豬蹄子。
「好吧不過我可不信任男人的話，尤其是南野桑。」
「啊？為什麼？」
「因為你看上去很不老實。」
「……」
不要以貌取人好嗎？我也就是長得稍微那麼帥了一點。
「南野先生，我們可以先開始練習？閒聊放一放如何。」
「水無桑哇，交流也是樂隊磨合的一部分不是嗎？」
水無千月綁好自己的頭髮，甩了一下胳膊。
「在這裡耽誤時間，就是在浪費我賺錢的機會，還是說，南野桑願意把使用錄音房的錢給了？」
「好！不墨跡，咱們趕緊開始！」
主打一個光速變臉。
畢竟建立長期合作關係之後，水無千月就不再收陳凌租借錄音棚的費用了。
誰占理誰是老大。
「哦對了，rika小姐呢？南野桑說她最近沒空？」
「對啊，也許是有什麼私事吧，我也不太清楚。」
rika還在讀高中這件事，目前沒有告訴她們，畢竟是深層個人信息了。
人家現在正在京都五日游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