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喜歡你
陳凌清了清嗓子。
「happy birthday to you……」
必要的儀式不能少，但一個人給別人唱生日歌，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
社牛肯定喜歡這個環節哈。
漫長的生日快樂歌終於給他唱完了。
「凌現編的？」
「不是，我們那邊的生日歌哦。」
陳凌對rika露出笑容，這些事情，從來沒騙過她。
「來吧，rika，許個願望，然後吹滅蠟燭。不許貪心，願望一個就夠了，據說太多就不靈咯。」
橘黃色的光影下，少女看著陳凌的臉，緩緩閉上眼睛，幾秒之後，她睜開眼，吹了一口氣，燭火熄滅後，房間裡被黑暗淹沒。
陳凌打開燈，然後從櫥櫃裡拿來刀叉，把餐刀遞給rika。
「我們那邊的習慣，是要由rika你切第一刀，不知道這邊是怎樣的。」
大小姐瞄了陳凌一眼。
「我沒有經歷過這么小規模的生日慶祝。」
「……好好好」
原諒我是個沒有見過世面的土包子qaq。
「但我很開心。」
少女一邊說著，一邊用刀認真地在蛋糕上劃了一刀。
「rika，是想先吃飯，還是想先蛋糕？」（此處應該有經典語句還是先吃.）
陳凌差點犯病。
「飯。」
「也是呢，在宴會上應該不缺生日蛋糕吧。」
稚名莉香一邊把米飯放進嘴裡，一邊搖頭。
陳凌另外給她拿了一個碗，盛上一碗雞湯。
「什麼都沒吃。」
看來rika在那邊的經歷可能並不是那麼好，但為啥直樹啥也沒通知呢？
怕陳凌擔心？
陳凌其實下午也沒怎麼吃好，現在也順便一起吃點宵夜。
兩人吃著飯，陳凌在捉摸著該怎樣開口詢問。
「rika，在宴會上.有發生什麼嗎？」
以前問這個，可是直接被告知沒什麼。
「父親大人和母親大人宣布我即將成年，暗示我已經到了適婚年齡。」
rika沒再繼續說下去，但陳凌已經明白了這其中的意思。
確實很讓人不好受。
從時間上來看，她應該是提早離開了。
那位母親，明明嘴上說著會給rika自主選擇的機會，卻還是做著這種讓自己女兒極其反感的事情。
也許他們打心底就不認為這是在對不起rika。
用他們的話來說，這是稚名家的宿命。
問題是生來如此，莉香能有什麼辦法呢？
如此滔天的富貴並非她的欲求，黑髮少女只是想要自由而已。
陳凌抿嘴笑了笑，把想要嘆氣的想法吞進肚子裡。
「今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他是時候轉變心態了，成為rika的靠山並不只是說說而已，今天的事情愈加證實了他內心的想法。
「嗯。」
「那，離開的事情，已經說了？」
「離開之前，和母親大人吵架了。」
再次感受到稚名莉香言語中瀰漫著的這份失落。
這種大家庭，和家裡人吵架這種事，對於rika而言估計很罕見，不像普通人家，例如陳凌，小時候就經常和自己老爸對著幹，吵架更是不用說。
不管怎樣，大小姐這次確實不會很好過，單方面和本家脫離關係，就算有足夠的勇氣，但真的邁出這一步，自己也會受到傷害。
「得不到理解的話，那就貫徹自我吧。」
不知不覺，陳凌的口語已經好很多了，沒有那種外鄉人的味道。
這都要多虧rika老師的諄諄教誨。
吃完飯後，再吃一塊生日小蛋糕。
面前的大小姐是真的喜歡吃甜品啊，不會很膩的動物奶油，加上考得松鬆軟軟的蛋糕胚，中間還夾有陳凌切好的水果夾心，一口下去，就上了甜品愛好者的天堂。
甜品能讓人心情變好，rika看起來挺享受。
吃飯速度一騎絕塵的陳凌忽然伸出手，用大拇指輕輕抹去稚名莉香唇邊的奶油，然後再用紙擦乾淨。
其實是有點想舔，但是畫面可能太澀情了，rika還是學生呢，目前還是不要做太那啥的事情。
陳凌的動作和猶豫都被稚名莉香盡收眼底，她一邊若無其事地繼續吃蛋糕，一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吃完飯，洗碗，今天也是由陳凌代勞了，勞累的壽星就應該坐在沙發上休息。
洗完碗的陳凌端著兩個倒好茶的馬克杯走了過來。
「謝謝。」
稚名莉香伸手接過茶杯。
陳凌注意到rika的脖間還有一條閃亮的項鍊，看起來就很高端。
她套著黑色外套，往下什麼也看不見了。
陳凌把自己的茶杯放在桌上，屁股剛碰到沙發，整個視野在瞬間黑了下來。
臥槽，停電了？
是不是上個月沒交水電費.交了啊？
這房子目前還沒有全款買下，陳凌不想按揭，但還差點錢，再開一場演唱會就夠了。
原來高檔套房也是會突然停電的啊。
陳凌看了一眼業主群，說是電路檢修，大約會停十多分鐘，讓大家諒解。
沒事，以前習慣了。
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在白色的光中，對面的黑髮少女眯起了雙眼，但還是很好看。
「凌，刺眼。」
「哦，不好意思.我去點幾根蠟燭？」
「嗯。」
確實，相對而坐時肯定會照在rika的臉上，那坐旁邊不就行了嗎？
都是戀人關係了，每次還分開坐，那怎麼行。
今天就算了，點蠟燭其實也挺浪漫的。
陳凌關掉手電筒，借著手機屏幕的光線摸到餐桌那邊，把蠟燭都拿了過來。
再隨便拿本書放在桌子上墊著，烤熱蠟燭底部，把它們固定在書面上。
橘黃的火焰再次從黑暗中重生，這次的蠟燭比較多，更加明亮一些。
陳凌忽然明白了燭光晚餐存在的意義，這樣的光線環境和氛圍，的確很浪漫。
今天，稚名莉香玩手機的興致並不是很高，現在沒有電，也只是盯著蠟燭火焰的上方發呆，對面就是陳凌，不知是不是在看他。
「rika，現在想來吧，其實，我對你以前的事情，還有在本家的事情，都一無所知啊。」
帶著輕鬆的語氣，陳凌並不想把自己內心裡的奇怪感情發泄給rika。
「我的過去，並沒有什麼特別有意思的，那些回憶對於現在而言，不值一提，繁重的精英教育，幾乎沒有時間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從獨居開始，我開始對自己的過去產生厭惡，就算生日也是如此，每年生日都會在宴會上做母親大人吩咐的社交，我不喜歡。」
黑髮少女還未卸妝的臉龐在火光間顯得精緻動人，她的目光繾綣著溫柔，打開心底的話語是如此牽動陳凌的心。
「所以，並不是故意不讓凌知道我的生日，只是我自己都覺得，這不重要。」
「沒有誰的生日是不重要的，rika，從前你覺得不重要，是因為沒有人真正在乎伱心底的感受，現在，你可以為了自己而生活。」
my princess，今後我要讓你的每個生日都過得有意義……口區。
土味情話太經典了。
「凌，你還想了解什麼？」
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說啥？
「哎呀，就是想了解一下rika你在那邊的生活，比如說宴會？」
陳凌組織著措辭。
「看嘛，我之前接觸這些東西，都是從電視上，漫畫裡看到的.比如說奢華的料理，精緻的服裝，金碧輝煌的大廳，實現資源置換的交際，上流社會就是這樣嗎？」
稚名莉香點了點頭。
「基本上這樣。」
漫畫果不欺我是吧。
「在我老家，開im錯了，開宴會也就是喝酒吹牛開開玩笑，我只是有些好奇。」
rika沒有說話，她今天的髮型真好看。
如果他說的都是真的，那也無所謂，凌就是凌，無論他從哪裡來，都將一直是我身邊唯一會陪伴到死的男人。
「還有啊，我聽說這些宴會都是會跳交際舞的，這也是真的嗎？」
「嗯，華爾茲。」
嘖，陳凌大學的時候上還選過這種舞蹈的體育課，不過他四肢不是很協調，跳起來跟跳大神似的。
「誒，跳舞嗎？交際舞的話，一般都是男士和女士一起吧。」
稚名莉香抬眼看他，而垂下的金屬小棒掛墜閃爍著橙黃色的光彩，朦朧，仿佛承載著來自夜晚的幻夢。
「我沒有跟誰跳過，學習舞蹈時，也是跟女老師搭檔。」
「這樣啊……」
他陳凌的意圖有這麼明顯嗎？
一定是rika太了解自己了！
陳凌看著蠟燭里的燈油在爆裂，發出輕微的聲響，視線不知不覺聚焦在稚名莉香的臉上，以及外套領口下的項鍊。
這是換回了自己去時穿的衣服嗎？
爺最愛的水手服捏？
這幾個首飾看起來都不便宜，在離開家族前rika又薅了一筆。
在陳凌的目光下，稚名莉香伸手捏住黑色外套的拉鏈，慢慢往下拉開。
外套從肩上被脫下，黑色長裙在陳凌的眼中展現出來。
裙擺在膝蓋以上大概十公分的位置，也許是平日rika的外套都比較長，加上顏色一模一樣，陳凌這麼長一段時間裡，也沒有察覺到不同。
黑髮盤在一起，露肩長裙並沒有太顯暴露，一切都恰到好處，這應該是十七歲少女穿上禮裙時最令人無法移開目光的模樣。
rika站起身，移步到目光隱隱有些沉淪的陳凌面前，向他伸出自己纖細的右手，帶著令人沉醉的一絲笑容，輕聲說：「凌，可以跟我，跳一支舞嗎？」
為什麼眼前的女孩，總能明白他心中所想，所求呢？
陳凌看著她的臉，神情有點恍惚。
「啊？可是我不太會。」
「我教你。」
不等陳凌伸手，穿著黑裙，端莊而優雅的稚名莉香已經握住了他的手，帶著他往空曠的客廳中央走去。
窗外月光正盛，陳凌看著少女的背影，她若黑天鵝一樣優雅。
就著微弱的火光與月光，屬於陳凌的黑天鵝與他相對而立，牽著的手，不曾放下過。
「左手手掌交叉相握。」
冰涼柔軟的觸感貼近陳凌的手掌心，有些昏暗的光線中，陳凌能看見稚名莉香稍顯認真的神色。
rika真想要教陳凌跳舞，她一直都是一個很認真的女孩子。
「站立距離保持一拳的距離。」
她昂首挺胸，姿態優雅，立於陳凌眼前，女性的優勢，讓她仿佛再近一點，就能讓陳凌體會到溫香軟玉一詞的由來。
「右手，托住搭檔肩胛骨稍下位置。」
黑髮少女在他面前輕聲命令著，淡淡的香水味讓陳凌感到心有雜念，可右手已經按照莉香的吩咐，從她腋下穿過，輕輕托住她的背後。
純記憶，畢竟他以前在大學的時候學過不短的時間。
體育課沒過可是要重修的。
rika的後背並沒有想像中的瘦削，溫軟，傳遞著她的體溫。
陳凌照做之後，rika自然而然地將左手搭在陳凌右肩上。
「跟著我的步伐。」
「一，二，一……」
雖然沒有音樂，但莉香把握的節奏非常舒緩，她的腳步輕盈，體態優美，黑色裙擺在身下輕輕搖晃，像盛著深紅葡萄酒的高腳杯。
陳凌雖然腳步比較笨重，但一時間居然也能跟上她的步伐。
「凌，你以前學過嗎？」
近乎在自己懷中的少女忽然發問。
「額……這個怎麼說呢？」
送命題又來了。
陳凌眨了眨眼。
「大學的時候有上過這樣的體育課。」
「嗯哼。」
陳0暗地裡咬了咬牙。
「就是正常跳舞來著，除此以外，私下裡沒有別的接觸。」
說的是真的，那個時候陳凌一心撲在遊戲裡，望向自己有朝一日能成為電競的神！
rika露出一絲笑容，忽然加快了腳下的節奏。
這……
這具身體可沒有陳凌的只因肉記憶。
「陳凌。」
rika忽然停了下來。
「幹嘛？」
「你，踩到腳了。」
「哦……」
月光盛開之地，兩人的身影在地面上纏繞，變換。
坐在沙發上的喵大佐打了個哈欠，看著兩人一個笨拙，一個美麗，一個高大，一個柔弱。
安靜的夜晚裡，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聲，與帶著節奏的腳步。
慢慢地，慢慢地，腳步都停了下來，可黑髮女孩依然在陳凌的懷中，她仰著頭，看著陳凌，清澈眼眸中盛滿了皎潔的月光。
陳凌的注意力全在莉香那粉色的薄唇之上。
他抿了抿嘴，靠了過去，在銀色的月光中，吻上了少女的臉頰。
「rika，我喜歡你。」
最近寫了點日常，大家不要捉急，就過渡一下嘛……
感謝大家的支持哦，記得訂閱，昨天的章節訂閱掉了一百多，大家都去過年了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