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自困於愛的囚籠（5k）
「南野先生，可以漲工資？經常占用錄音棚，我的店營收下降了很多你知道嗎？」
面對水無小老闆的要求，陳凌大手一揮。
「加！」
加大塊的。
演唱會的門票收入，系統扣留了一成，理由是維持網頁的正常工作。
這個價格，已經比普通人力價格還要低得多了。
現在陳凌私人的銀行卡里已經有了四千多萬日元的存款，相當恐怖。
能取得這麼大利潤的其中一個重要原因，就是這次演唱會的絕大部分支出，都是從系統給的卡里劃扣的，相當於是資金置換，而且是升值。
不過系統那張卡里應該是沒剩下多少錢了。
賺這麼多，那就得給自己的員工加薪，很正常。
不然山田，水無和後藤憑什麼還繼續與你一起登台演出呢？
而且私下裡還花費了她們不少時間。
一開始只是周末晚上，但越接近開演的時間，她們逐漸投入的精力就越多，到周中也得來一起練習兩次，而且私下裡有沒有自己琢磨過，那就更不用說了。
從投入來說，那也得加錢。
水無這隱藏的老闆無所謂，但山田和後藤只是普普通通的社會人，所以水無千月這種話，實際上是替她們倆說的。
不愧是前輩，情商超高捏。
「今後的每場演唱會我給你們三位每個人的薪酬，都加到兩百五十萬日元，至於水無小姐……那就三百萬吧。」
之前那麼一二十萬日元，實際上也算是友情價，實際上也是投資rika的發展潛力，現在他們倆如日中天，山田和後藤的知名度也水漲船高，雙贏局面。
「南野先生好有魄力～那我們就不客氣啦。」
山田欣然接受，這其實比他們如今上台演出的價格要高多出一兩倍，跟著這個異軍突起的新組合，發財的機會到了力。
「而且這次演唱會一定會讓我們rika組合的熱度上升到一個新的台階呢，這三首新曲的質量真的是……」
陳凌看山田挺激動的，都在懷疑她會不會做出一個duang的表情。
樂。
陳凌出手，必定精品。
今天是開演的前兩天，明天跟之前的小型音樂會一樣，需要提前踩點，彩排，場販跟進那些已經提早完成了，這次的場販多了兩種東西。
紀念螢光棒以及……「rika」組合的首張專輯，收錄了迄今為止已經，或者即將要發出的七首原創歌。
封面也是陳凌托人設計的，目前來說沒有用三次元人物。
隱藏身份最重要。
這些東西價格也不便宜，陳凌甚至還刷了一部分他們自己的錢，好在票錢很多，不然他又得心疼好幾個小時。
所有的場販都是做到四千人，人手一份，人數和場販種類增多後，多少會有留下來的東西，但陳凌他們目前的財力，確實只支持限購，一些大型演唱會，是不限購的。
那都是之後的事。
陳凌和莉香現在在錄音棚練習時還是戴著青鬼和白狐面具，當然，和三個小夥伴私下裡相處時沒有戴。
「不過rika小姐對於自己的熱度好像一點沒有驚訝呢。」
「後滕小姐不用在意，我生來就是這樣的性格。」
這妮子，自那次修學旅行回來之後，偶爾也會對其他人露出客氣笑容以外的表情，陳凌很欣慰，大概是在京都交到朋友了吧。
這樣想來，他導致rika提前回來確實是挺對不起大小姐的。
「rika小姐和南野桑可以分到很多很多的錢哦。」
「嗯。」
戴著面具的黑髮少女從嘴唇看，她還是波瀾不驚的樣子。
這可是大小姐，錢對她而言，只是一個數字，而且稚名家大小姐現在做歌手的收入，都還在陳凌手裡呢。
（暫時寄存到他這裡的哈.）
陳凌打算這次演唱會結束之後，就把現在租的這套房子全款買下來，之前和租售部溝通過，最終落地價格在兩千萬左右，這套房子將來也不會只是陳凌他一個人的。
場販賣掉之後，買套房子還是OK的。
起飛了啊我超，來到這裡半年多，雖然沒有別墅靠海，但是已經是豪華公寓套房了捏。
「那今天要不就先練到這裡啦？我和後藤今晚還有一些演出，不用擔心，之後我們會考慮專職這邊的工作，畢竟時間上已經有些不好取捨啦。」
陳凌欣慰地點了點頭，雀氏，一場演唱會兩百五十萬，還要什麼自行車？
而且之後規模擴大，對應的薪酬也會上漲的，其他的音樂節目，如果一起參加，陳凌也會給她們工資。
這都是rika以後可能不離不棄的夥伴，要打好關係。
「OK，之後演唱會結束，居酒屋見？」
「當然！」
一個個小趴菜，看我陳凌下次也搞定伱們。
她們倆每次都最先離開，現在只剩下三個人。
「所以，南野先生，你們還要繼續嗎？」
陳凌看向自家大小姐。
「抱歉，晚點還有聲樂課。」
說得對，畢竟這事總不能由他提起來，會引起別人懷疑的，當然，每次迎上水無小老闆那眼神，陳凌就總覺得自己和rika暴露了什麼。
特喵的。
「那你們先走吧，我再練練。」
「OK，那明天場館見？」
「每次都是南野先生晚到不是嗎？」
「.」
彳亍。
陳凌和稚名莉香坐計程車前往大師級聲樂課上課的地方。
都已經是聲名在外的組合了，打個車有問題嗎？
他陳凌有錢！
好吧，結帳還是用的rika的。
沒辦法，大小姐不讓他付款，擺明了還在拿本家撒氣。
都是小打小鬧啦。
到了附近，兩人還隨便找了個地方吃晚飯，畢竟聲樂課一個半小時左右，上完回到家都得八九點了，不得餓死。
「rika，那我.先回家了。」
「回哪裡？」
黑髮少女伸手從陳凌胳膊上拿走他挎著的保溫杯，指尖輕輕戳在陳凌的手臂上，有一絲絲涼意。
「這個.我自己家，因為晚上要忙的事，有點多。」
「是嗎？」
聲音中壓抑的落寞，無人可知。
我哪敢騙你啊大小姐。
陳凌點點頭。
「晚安，凌。」
她忽然轉身，往樓道里走去，消失在陳凌的視野中，只剩下清冷的告別在他耳邊迴響。
嘶，其實，我也不想啊。
開演的前一天晚上，陳凌有些難以入眠。
興奮了屬於是，大晚上的，找爍子打遊戲，結果他比陳凌還激動，一邊開黑，一邊滔滔不絕地講著自己有多期待明天的演唱會。
當然，他和他女朋友的票本來陳凌是打算贈送的，結果李爍非要給錢。
明明是窮逼研狗，而且也沒幹他那陪玩的事兒了，也不知道他這些錢哪裡來的。
女朋友投餵？
這日子有盼頭昂。
現在躺在床上，陳凌感覺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有些興奮？
他不知道，之前已經舉辦了兩次小型音樂會，就算規模截然不同，應該也不會太緊張。
只是，感覺這一路走來，實際上還是比較順利的，就算到現在，他有失去什麼東西嗎晚上住在rika家的權利？
未免也太少了，並不是說他有受虐傾向，只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明天就要面對四千人，而不是四五百人，想想就要賽高尼嗨鐵鴨子噠！
睡不著的話打個交先？
想到這的陳凌，準備去取那張光碟，然而把整個房間都翻遍了，也沒看見那張反覆使用了好幾次的學習資料。
哎，我學習資料呢？？
臥槽，難道沒有帶回來？
……不會讓大小姐發現吧。
之前是被發現過買光碟，但當時只是驚鴻一瞥，她應該是沒有注意到標題和封面的，如若被她仔細了解……
沒臉見人了喵。
壞了，這不越來越睡不著了。
陳凌翻來覆去，拿起手機給rika發送信息。
【rika，睡了沒？】
意外的是，在接近一點的深夜，那位古希臘掌管皮膚狀態的神居然回復了信息。
【沒有。】
來勁了陳凌。
【睡不著？】
【……】
經典省略號不回答。
陳凌琢磨了一下。
【明天的演唱會，你緊張嗎？】
【陳凌你緊張？】
【啊哈哈哈，怎麼會呢？我早就已經習慣了。】
【最好是這樣。】
彳亍，台下觀眾都是小白菜，這是陳凌上台後的的信仰。
【rika，我問你個事兒唄。】
【請說。】
【你這段時間，有沒有去我以前的那個房間？】
不問清楚的話感覺身上有螞蟻在爬，藍瘦。
【去的理由是？】
那就是沒去咯？
好好好，放心了捏。
【額，沒啥，我就是問問，剛才有東西沒找著，現在找到了，哈哈哈。】
最後一個擬聲詞，就很靈性。
【嗯哼。】
【我說真的。】
陳凌等待了一會兒，確認大小姐沒有打算給他再發信息。
【rika你睡著了？】
身處黑暗中的少女，唯有手機微弱的光線照亮著她的臉頰。
稚名莉香看著手機屏幕里來自他的疑問，無動於衷。
半晌，她熄掉了手機屏幕，躺在身下這張陌生的床上，這裡，瀰漫著令她無比熟悉，且留戀的味道。
蓋上被子，少女逐漸與黑暗同眠。
陳凌醒過來時，居然沒有收到大小姐的奪命call，罕見。
說不定她昨天也沒怎麼睡著，今天醒得遲？
今天上午也沒什麼事兒，他大可以慢悠悠地起床，吃完早飯，然後在自己的小音樂室里熱熱手。
下午再過去彩排一次。
正式演唱會的時間和小型音樂會不一樣，是晚上七點半開演，為的是能照顧絕大多數粉絲空閒的時間。
陳凌換了衣服，洗臉刷牙，再用刮鬍刀剃乾淨新長出來的小胡茬。
戴面具的其中一個優點就是不用化妝，反正沒人能看見。
打開臥室門，陳凌感覺自己的腦子直接被殭屍吃了。
我戴夫呢？
為什麼房間裡多出來個人？什麼時候來的？
黑色長袖打底外是黑色外套，黑髮少女的青絲挽成在身後會輕輕搖曳的馬尾，稍微側頭，也許能看見發圈上的深藍色花朵。
素麵朝天卻不減半點清麗，除了表情以外無懈可擊。
她正坐在客廳沙發上，玩著手機。
開門聲吸引住了少女的視線。
現在是十點二十三分。
陳凌忽然想起來，大小姐似乎向他問過公寓的鑰匙，當時也沒怎麼在意，就直接給了。
少女眼窩下沒有陳凌同款黑眼圈。
不服，肯定是畫了淡妝遮瑕了。
空氣中瀰漫著熟悉的味噌湯氣味，是大小姐的手藝。
我睡得那麼死，連大小姐來自己家做飯都沒聽見？
彳亍。
「哦……哦哈喲，rika，今天起得真早呢。」
大小姐看著他，輕輕眨了一下眼睛。
「是凌你起得晚。」
也沒毛病。
不過他陳凌這裡也沒什麼好玩的，怎麼老是喜歡賴在這？
不理解。
陳凌看著窗外的景色，逐漸從睡眠狀態中緩過神來。
今天的演唱會沒有簽售環節，四千名觀眾，還想不想要手了？
就普通處理，下午三點到五點開啟販售，屆時陳凌和rika她們得過去開始彩排。
「吃飯？」
莉香大小姐冷不丁來了一句。
「rika你沒有先吃嗎？」
黑髮少女看著陳凌臉上泛黃的光斑，搖了搖頭。
「剛才不餓。」
那就一起吃吧。
陳凌伸了個懶腰，往廚房那邊走去，不知為何，就算rika給他準備早飯，他也說不出什麼感謝的話，仿佛一切早已成自然。
習慣真是一種可怕的感覺。
盛米飯，先來一口湯。
「咦，為什麼不加辣？」
黑髮少女瞥了他一眼。
「你想在台上肚子痛嗎？」
「原來如此。」
本來緊張有時候會胃痛，吃點辣那不得讓皮燕子直接放飛自我？
有道理昂。
最近rika做飯的時候比較多，但她並不像外面的那些日料店偏淡口，而是取其精華去其糟粕，改進成陳凌非常受用的口味。
不愧是大小姐。
除了歌手，她還應該去做模特，廚師，老師，化妝師
天賦拉滿。
兩人寧靜地吃著早餐，陳凌很少有吃飯不逼逼的時候，今天算是特殊情況。
可能還是有些緊張吧，樂。
窗外春日正盛，但這已經是春的尾巴了，再過幾天，夏日就會來臨。
到時候，死庫水，比基尼泳裝，好白的沙灘啊誒嘿嘿嘿。
「凌，你的表情，kimo」
陳凌愣了一下，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不好意思，發呆了。」
收收味兒。
但是暑假說不定要到處開演唱會？
去海邊感受一下國外的玻璃海，這可是陳凌的願望之一呢。
最好是沖繩，動漫中出現過無數次的地方。
不過那都得之後再說。
飯畢，離出發時間還有一會，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幹啥，看看電視，發現純粹是在考自己的聽力，每天和霓虹人打交道已經夠累了，不如不看。
「rika，我們現在做點什麼？要不提前去錄音室和水無他們匯合？」
剛才因為看電視而和陳凌坐在同一邊的黑髮少女搖了搖頭。
她對陳凌伸出手。
「啊？」
「手機。」
？？？
我超，要幹嘛？
陳凌把自己手機掏出來放在rika柔軟涼涼的掌心中，然而她還是保持著這個動作，眼睛看著陳凌。
好吧。
手機解鎖。
大小姐劃拉幾下手機，然後給陳凌看屏幕。
短暫的黑暗之後，熟悉的白色界面浮現了出來。
O神，啟動！
「這個，教我。」
晶瑩的指甲指了指手機屏幕。
之前不是說不玩手機遊戲嗎？
這都不重要，現在，立刻，馬上！
化身傳教士，我要讓你的手機自動下載O神！
……
陳凌這次確實沒第一次那樣緊張，下午彩排完之後，甚至能跟水無她們快樂地吃個晚餐，當然不是半場開香檳，晚飯總得吃。
此次的場館足夠大，六點半之後，他們五個人從外面趕回場館時，場館外也只有沒有抽著簽，想在外面聽個響的粉絲，所有的觀眾已經進場開始排隊了。
天色已晚，他們五人低調地從後門進了場館，來到休息室。
現在離開演還有半小時不到的時間。
陳凌與稚名莉香戴上了面具，加上全體都穿著黑色調的衣服，樂隊的氣場油然而生。
「南野先生，可以定製一下演出服嗎？我不想穿個人私服。」
你的屁事是真的多，水無小老闆。
不過她說的也是事實，已經到了這種規模，差不多也得專門設計演出服裝了。
錢什麼的，目前還真不是問題。
五個人在休息室里做自己的事情，空氣中瀰漫著懶散的味道。
要的就是這種感覺，哪有身經百戰，上台還心驚肉跳的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陳凌再次感受到許多觀眾進場時這種從無到有的喧囂。
莫名讓人覺得熱血沸騰。
「各位，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黑髮少女忽然出聲說道。
「嗯？」
另外四人投去困惑的目光。
黑髮少女眼瞼微垂，稍稍欠身。
「雖然很麻煩大家，但我……想要把表演的順序，改變一下。」
……
中央的舞台上忽然傳來候場的音樂，旋律仿佛跳動的心臟，牽動著所有人的心弦，整個場館在短暫的歡呼聲之後迅速安靜下來，只剩下陳凌自編的候場音樂在活躍氣氛。
幾分鐘後，舞台上的燈光逐漸黯淡下來，昏暗的燈光下，浪潮一樣的吶喊聲中，五位樂隊成員從一旁登場，四位樂器手來到自己的位置上，而戴著白狐面具的黑髮女生來到舞台正中央。
聚光燈下的她，緩緩捏住話筒扶杆，稚名莉香無聲吸氣，望著前方期待著自己的觀眾。
候場音樂戛然而止，繼而是後方，鼓手鼓棒交叉，四聲清脆的敲擊聲。
歌手rika張開口，將自己的內心敞開。
為了讓他看清。
那熾熱的一切。
「I『m a prisoner of love」
我願將自己，困於愛的牢籠之中。
這兩天將會迎來大高潮，敬請期待。
借鑑歌曲：《prisoner of love》——宇多田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