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通琳心眼平等(外兩篇)

  《通琳心眼平等》

  釋通琳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僧人,常常與人分享他的心境和體驗。他常言:「我的心眼頗為平等,世間萬物,在我眼中並無高低貴賤之分。然而,每當我抬頭望見夜空中的箕尾星,心中便湧起一股莫名的喜悅;俯瞰水中搖曳的荇藻,那份寧靜與美好也讓我心生歡喜;甚至放眼望向那無盡的碧空,我都會感到一種難以言表的欣喜。然而,唯獨面對那些輕狂而不明事理的人,他們的言行粗魯無禮,字跡潦草難辨,卻讓我倍感不耐。」

  在釋通琳的眼中,世界本是一片和諧寧靜的景象。無論是遙遠的星辰,還是近處的水草,都充滿了生命的韻律和美感。他的心靈,就像一面鏡子,能夠平等地映照出世間萬物的真實面貌。

  然而,當那些輕狂而不明事理的人出現時,他們的言行舉止就像是一塊塊粗糙的石頭,打破了釋通琳內心的平靜。他們的粗魯無禮,讓他感到憤怒;他們的字跡潦草,讓他感到無奈。這些不慧之人,就像是一股濁流,沖刷了釋通琳心中的美好。

  釋通琳的這番話,既表達了他對世間萬物的平等心態,也揭示了他對那些輕狂之人的不耐。在他的世界裡,美好與醜陋並存,喜悅與不耐交織。但無論面對何種情境,他都保持著內心的平和與寧靜,用自己的方式去理解和接納這個世界。

  《浮山一鉢蕭然》

  在平湖的雲林寺,有一位名叫聖潛的僧人。他字師林,號浮山,出生時頗為神奇——他的母親曾見到一位紫衣僧人進入她的房間,隨後他便降臨人世。聖潛自幼便吃素,對佛學有著天生的親近感。

  當他年滿十八歲時,他正式脫去了俗世的束縛,披上了僧袍。不久後,他在靈隱寺的碩公大師那裡受戒,並回到了鹿苑寺居住。他的名聲很快在竹溪一帶傳開,他的佛學造詣和聲望甚至超越了眾多老一輩的僧人。

  聖潛渴望進一步深造,於是他遊歷了雲門、天童等名剎,虛心向各位高僧請教。後來,他來到金粟寺,參拜了碧露和尚。某個夜晚,聖潛在如廁時突然有所領悟,他立刻回到房間,寫下了一首偈語,並呈給碧露和尚看。碧露和尚看了後,笑著點頭,表示讚許。

  聖潛回到鹿苑寺後,過上了清貧而寧靜的生活。他閉門不出,專心侍奉母親,以報答母親的養育之恩。他的生活簡樸至極,一個缽盂、一張床鋪,便是他全部的家當。然而,他的內心卻充滿了寧靜與喜悅。

  歲月如梭,轉眼間,聖潛已經年過七十。他的身體雖然日漸衰弱,但他的精神依然矍鑠。最終,他在德藏寺的妙嚴山房中安詳示寂,結束了自己的一生。他的離世,讓鹿苑寺的竹林間仿佛失去了某種聲音,但他的故事和精神,卻永遠流傳在人們的心中。

  《靜山宣經闡教》

  清朝順治年間,有一位名叫靜山的僧人,他的法名是靜淵。靜山從小就對佛法有著濃厚的興趣,他在嘉興的石佛寺正式剃度出家,受到了息乾禪師的悉心教導,成為了石車老人的孫子輩弟子。

  初入佛門,靜山以應付為業,為寺廟的日常生活提供了堅實的支撐。他辛勤勞作,不僅幫助寺廟維持了日常運轉,還成功購置了數十畝的田地,用於供養寺廟的僧眾。

  後來,靜山的佛學造詣日益精進,他接替了楞嚴寺的講席,開始宣經闡教,傳播佛法。他的講解深入淺出,引人入勝,很快就名震祇林,吸引了無數信徒前來聽講。

  在楞嚴寺講經的日子裡,靜山還結識了金粟祖亭的天岸和尚。兩人經常一起探討佛法,問答之間,靜山的回答總是敏捷而深刻,讓天岸和尚讚嘆不已。

  隨著時間的流逝,靜山逐漸步入了晚年。他選擇了海鹽的隱庵作為自己的歸宿,過上了清淨的隱居生活。在那裡,他除了日常的修行和誦經之外,最喜歡的就是吟詠詩歌。每當閒暇之餘,他就會坐在窗前,伴著粥魚和茶板的聲音,輕輕吟詠著心中的詩篇。

  靜山的詩篇充滿了對佛法的領悟和對生活的感悟,他的詩歌不僅在寺廟內廣為傳頌,還逐漸傳到了寺廟之外,讓更多的人感受到了佛法的智慧和美好。

  就這樣,靜山在隱庵中度過了他的晚年,他的生活雖然簡樸,但他的內心卻充滿了寧靜和喜悅。他的故事和詩歌,也成為了後人傳頌的佳話,激勵著更多的人去探尋佛法的真諦。

  <本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