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說他們出了公安局就往縣醫院去。
於知夏這一身太臭了,縣醫院的值班室能洗漱換衣服,她自己都受不了了而且於父和盧老還在醫院呢。
所以,當他們收拾乾淨後在病房匯合了……
「我說你和我侄子像,只是沒想到你居然就是我侄孫女。
緣分啊,十多年了還能見到你和你的孩子,老舅便是立刻死了也死得其所了。」
於父動容的很,坐在盧老床尾:
「老舅,你可不能死,二娃馬上就要結婚了等她結婚了就要生娃你還得幫忙帶娃呢。
您就放寬心好好養著,以後有我了沒人能欺負你了。」
盧老笑著點了點頭。
勞累一夜他是真的累,大家也沒打擾他只說回去熬點小米粥再來。
等下樓的時候於大海聽到於知夏被人告了,那叫一個氣哦。
「哪個龜兒子生的小龜兒子這麼忘恩負義,要是被老子看到我削不死她!」
於大海中氣十足。
可是那短髮女子已經不見蹤跡,聽說是從省城來這邊探親的沒想到半道出事。
「三娃,你還沒和爸說呢你好端端的怎麼會被擄走?」
於知秋也覺得自己倒霉的很,她嘟囔著:
「媽本來讓我去買肉,誰曉得在回來的路上我看到那輛軍車向我開來還向我問路,那兩人不是穿著軍服麼?我以為是解放軍當然就沒有防備,然後就被抓走了。」
原來是這樣,那可真是倒霉。
可是於大海的心裡卻咯噔了一下,他下意識的反應是看向了紀凌錚。
於知夏和於知秋反而沒看到身後兩位男性的反應,自顧自的聊著。
錯開半步,於大海湊在紀凌錚身邊道:
「那些人每隔三個月去一趟那邊怎麼可能不認識路?從供銷社到咱們村兒就那麼一條路,所以那車明晃晃是衝著三娃去的。」
於知夏的耳朵多尖,聽到這話詫異的轉頭。
四個人同時頓住腳步!
「我馬上回去再審一下。」
於大海點了點頭看著紀凌錚小跑離開才拉著於知夏和於知秋兩人回去。
一路上誰都沒說話,可這事兒就好像大石頭壓在了所有人的心上。
到底是那些人想去老泉村擄走別的女子,還是只為了擄走於知秋一人,只要提審那剩下的兩個活口就能真相大白。
前者就算了,若是後者……那這個人必須抓出來。
三人面色凝重,只是剛到家門口就看到烏壓壓的人群聚集在門口。
不僅如此,吵鬧聲隱隱傳來,走近一聽,差點沒氣炸了。
原來是於母和於奶鬧了起來。
「老娘,那可是你的親孫女,有你這麼糟踐自己的孫女嗎?我三妹好好的怎麼就和人私奔了?你再亂說我可就不會管你是不是我長輩,拼了命也要要個說法。」
於奶冷哼一聲,一臉張揚:
「你少給我打馬虎眼,你也別哭哭啼啼的老娘不吃你那套。
我不是於大海那個瓜娃子,我早就將你這女人看清楚了你們這些資本家的大小姐平日不就是喜歡情情愛愛的嗎?你看看你教的女兒,老大為了嫁知青結果嫁了個火焰包,老二更不用說了,老三如今還跟人私奔了,你還說不是你教的?
你說三娃沒私奔那她去哪裡了?你們一整天都在找人你以為我不知道?
不學好的東西,小小年紀想男人我呸!」
於母氣的頭疼。
在外頭聽到這些話的父女三人更是頭疼。
「奶,我妹妹去城裡給我送衣服去了,結果和我錯開了,怎麼就是私奔了?你說話可要有證據。
再說了,你說我三妹私奔,那是和誰私奔?
您這造謠的嘴張嘴就來,還是親奶奶呢,人家要是信了你的話我三妹還活不活了?
奶,你就是再看不慣我們姐妹幾個也別把我們往死路上逼啊。
我們幾個清清白白的,什麼私奔?絕不可能!」
人群散開,於知夏拉著於知秋還有於大海出現在眾人面前。
兩人乾乾淨淨的俏生生的站在那裡,旁人一副看熱鬧的樣子只覺得於奶這回是搬石頭砸自己腳了。
只有於奶一副見鬼的模樣。
「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和人私奔了嗎?」
於知夏都要氣笑了。
「奶,我倒是好奇了,你為什麼就這麼篤定三妹和人私奔了?是誰在你耳邊說了什麼?」
於奶後知後覺一臉見鬼的神情,也不道歉只站在那裡尷尬的不行。
「老娘,造謠自己的親孫女這可不是親奶奶幹得出來的事兒。」
於大海開口了。
於知夏就發現,親孫女和親奶奶三個字好像立刻就拿捏住了於奶。
她不情不願的轉頭看向於三妹。
「我怎麼知道她去送東西了?她媽到處找她弄的人心惶惶的,這也不能怪我,要怪就怪她去哪裡也不和人打招呼。」
「那現在就和老娘你打聲招呼,我們回家了,就不勞煩你費心了。
還有,既然老娘這麼看不慣我婆娘娃兒,那老宅我們就不過去了,今年過年各過各的,誰也不礙誰的眼!
二娃、三娃、四娃、春花我們回去!」
於大海推開人群擠開門進屋。
大門一關將看熱鬧的人擋在了門外。
於母看著於三妹啪的一下打在了後背:
「你幹什麼去了你這死丫頭,你可要急死我了。」
「媽,別打三妹,她被人擄走了剛剛才救回來。」
被人擄走了?
於母詫異的看著於知秋,然後拉著她四下打量:
「他們欺負你了沒?欺負你了沒?」
見於母這麼擔心,於知秋哪裡能讓她著急趕緊道:
「我沒事,多虧我二姐來的及時,她帶著公安救了我!」
於母這才鬆了一口氣,拉著於二娃就開始哭。
反而是於四妹平日一直嘰嘰喳喳的這會兒卻只在一旁偷抹眼淚也不說話。
「四妹,你怎麼了?」
「二姐,三姐,我都要嚇死了,我以為我再也看不到三姐了,該死的人販子我恨死他們了。」
原來這丫頭是嚇到了。
於知夏安撫著於四妹。
於母見三個女兒都全須全尾的這才擦了擦眼淚去給他們做飯。
孩子受了驚嚇,想也知道遭了多少苦得做點好吃的給他們補補。
「老於你來幫忙。」
於父正好也要和於母說說悄悄話,他們兩人去了廚房,他們三姐妹則回了房間。
「四妹,奶為什麼突然來家裡鬧說你三姐和人私奔了?」
說到這個於知冬氣極了。
「二姐,你不知道,劉廣生回來了,大姐和他一起回來的他們回來就去看奶了,等他們走了奶就來家鬧。
我都沒機會和媽說呢,我看八成是我大姐鬧的么蛾子,我大姐就是見不得我們好。不然為什麼那麼巧大姐一走我奶就跑到我們家說三姐和人私奔了?說得有鼻子有眼的,看著就討厭!」
於四妹的話就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信號。
劉廣生和於知春?
難不成於三妹被拐這事兒真和他們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