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證,這位大夫真的勸過那位同志,她說了這位同志的身體不能做心肺復甦,可是這位同志非要做。
哦,還有這個手錶其實也沒有證據證明這就是偷的……」
局長這麼快就換了口風,兩面三刀到底是誰眾人已經懶得說了。
但有了局長作證,其他人反口非常快。
這就導致喬璐的迴旋鏢直接扎在了自己身上,正中眉心。
她急了,拉著喬父喊道:
「爸爸,他們撒謊,他們撒謊,我怎麼可能會那麼做,這些人是怕被清算擔責任,所以才一起誣陷我。
爸爸,你要給我做主啊。」
一直仰慕喬璐的另外那個男子這個時候也開口了。
「喬伯父,康叔叔,這位大夫撒謊,康康發病喬璐第一時間就想著用急救法救他。
可這女大夫卻不讓我們救,真的,如果不是你們來了,她根本就不會出手。
你們看她的手銬,剛才我親眼看到她都沒有用過鑰匙就掙脫了手銬,這說明這個女人早就有能力自己解開,如果她真要救人為什麼不在康康發病的時候第一時間衝出來?非要等到你們到了才如此。
她居心叵測,心懷不軌啊。」
有理有據。
特別是於知夏的手銬還真是開了,而且還是她自己開的。
這話說得就連康首長都懷疑起來。
於知夏還算鎮定,那個小子還挺聰明,抓住這點漏洞就一直捏著不放。
「知夏絕不是這樣的人。」
紀凌錚眉峰微擰,言語鎮定,神情透著威嚴。
可陳順抓著漏洞就不鬆口,他喜歡喬璐,絕不能讓喬璐背上黑鍋。
哪怕對方是首都大院出了名的睚眥必報,心狠手辣的紀凌錚,這麼好可以在喬璐面前爭面子的機會,他豁出去了,絕不退!
「紀團長當然這麼說了,她是你的未婚妻,你肯定偏著她,除非你有證據證明,不然這事兒想給喬璐扣上屎盆子肯定不行。
喬璐是救人絕不是害人。」
場面再次陷入焦灼狀態。
可紀凌錚卻冷冷一笑:
「喬璐的確不會直接害康康,但喬璐為了證明自己和知夏反著來卻大有可能!
知夏不讓救,她就偏要救,她要證明自己沒錯。
可是她一出手就害得康康情況更糟,如今害怕擔責,又有你這麼個沒腦子的跑出來幫她,當然就能被你們倒打一耙。
至於你說這手銬打開沒第一時間救人?
看看他們一家人全部銬著手銬,再看看你們,只要被你們稍微一攔就能錯過最佳救治時間,能第一時間打開手銬找補已經是了不得了。
如果沒有知夏康康必死無疑,到時候白白害了人家一條命,就不知道你們幾人晚上做夢會不會嚇醒。」
喬璐神情果然劇變。
她的確是故意要和那個女人唱反調。
所以才會害得康康這樣……可她不能承認啊。
這個紀凌錚為何一點情面都不講?
「紀凌錚,好歹我們兩家也是從小就定親,你媽……阿姨還有你爸爸看著我長大,你為了一個外人讓世交之女如此難堪,你這樣就不怕對你爸爸沒交代嗎?」
紀凌錚眼神輕蔑,言語卻鏗鏘無比:
「我只怕對我媳婦沒交代,別人的事兒與我無關。」
這個紀凌錚實在是太過分了!
可偏偏喬璐不管如何拉她爸爸,喬父也沒反應,她又看了又看向一旁的康首長,康首長一直守在康康身邊一言不發,她越發急了。
陳順實在是不忍喬璐如此,見此又要開口。
可紀凌錚不給他們半點機會:
「如今在這裡扯半天這個事兒根本沒有意義,現在要做的一等車,二到底偷竊案是怎麼回事。
人證、物證到底在哪裡?
知夏,你們買了東西肯定開了單子,可有單據?就算沒單據賣這麼貴重的東西百貨大樓的工作人員自然也會記得,找她們來問問就清楚。」
單據?當然有。
表是於大海買的,於大海卻一直在角落坐著一言不發。
於母已經迫不及待了:
「我有,單據在我這裡。」
於母從兜里摸出了一張單據遞過去。
「看清楚了,624元,歐米伽星空,今天下午買的,你們辦案就是這麼辦的?不問青紅皂白直接抓人?但凡你們多問一句,根本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如果你們還是不信,那就再去傳喚百貨大樓的工作人員。
喬璐,你的表到底是誰偷的你可以報警,但是絕不可能是知夏!」
喬璐也沒想到這鄉巴佬真有錢買表,如今這單據一出來簡直明晃晃的打臉。
「有單據不早點拿出來,不然哪裡有這樣的事兒發生?」
這是陳順說的,紀凌錚轉頭眼神宛如一把利刃刺的陳順接下來的話硬是不敢再開口。
「簡直荒謬,就沒見過這麼辦案的,我看你這公安局局長也是亂彈琴。」
康首長開口了。
一開口陳光獻就知道自己完了,徹底完了。
該死的鄧林成,這個該死的。
「不是的,不是的,當時我真的看到這個女同志偷人錢了啊,我真的看到了的。」
鄧林成冤得很,可是無論是誰現在都沒興趣聽他這些廢話了。
「所以,現在是扯清楚了?我女兒沒偷東西,並且還救了人?」
從頭到尾一直沒說話的於大海開口了。
大家的目光看向了角落,陰暗的地方燈光都避開了,他慢慢起身,手上還銬著手銬,從黑暗慢慢走向光亮的位置。
他的腳步很慢,可是再慢也擋不住漸漸露出的臉。
只一瞬間。
康首長呼吸一凝!
「你怎麼在這裡?」
於大海揚了揚手中的手銬,笑得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