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娘是一時糊塗你別生氣!」
「大哥,我錯了,是我錯了,都是我的錯,大哥!」
可不管於老三還是於老二,於大海都是一臉沉重。
他嚴肅的看了兩個兄弟一眼,又看了一眼一臉頹色和後悔的於奶,重重的磕下了三個頭。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聽話的於知夏他們還是跪下跟著磕頭。
頭一磕完,於大海轉身就走一點不留念。
「大海,娘不是那個意思……」
可不管於奶怎麼挽救,於大海不發一言帶著兒女離開了。
這一場鬧劇誰也沒想到會以於大海斷親而落寞。
路上誰也不敢開口。
直到進了門,於大海直接回屋了蔣春花自然陪伴左右。
不明所以的老三老四則看著於知夏。
於知夏嘆息一聲:
「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應該是和一些過往有關係,我只知道咱爸本來就是過繼的。
你們心裡有數就行了,其他的別問別戳爸爸的心。」
於知秋和於知冬在聽到過繼就已經吃驚得不行了,怪不得於奶一直不喜歡他們呢。
原來是這樣?
至於其他的事兒兩人就是再來一個膽子也不敢問啊。
那個年代,手刃親兄弟,絕對的大事,一爆出來還會害了所有人的大事。
兩人害怕的很攜手回了屋。
於知夏和紀凌錚鎖好門躺在床上也是心有戚戚。
「爸爸他……」
「那個年代在所難免!」
紀凌錚嘆息:
「金大元,大漢奸!原來是這麼死的!」
什麼?
於知夏詫異的看著紀凌錚。
「金大元?」
「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大漢奸,在準備出逃去台灣的時候被人殺死在家中!
要知道他身邊守衛森嚴,無數殺手和有志之士想要了結他也是無功而返。
後來他死的消息傳來一直到現在都是懸念,無人知道到底誰殺了他!」
這些消息從紀凌錚嘴裡一說出來於知夏都驚到了。
「紀凌錚,你怎麼知道的?」
紀凌錚搖了搖頭感慨的說道:
「爸爸露出了那麼多的底細給你,我以為你知道的,在緬甸的時候人家叫爸爸金爺,你以為是化名?實際那就是爸爸的真名。
爸爸沒避開我們那就是讓我們知道,讓我們打聽。
姓金,底細神秘莫測,明明這麼厲害的人卻那麼低調。
如今於奶說爸爸手刃兄弟我才算明白一二。
應該就是因為這事兒才讓爸爸如此隱姓埋名吧。」
老於一直以來的馬甲、一層一層脫不完的馬甲突然就脫掉了一層,於知夏甚至都有些不敢接受。
「只不過爸爸如此神秘,想來金大元的事兒不過是冰山一角。
你可知道,那兌了水的猴兒酒寄給了誰?」
「誰?」
「沈老!」
沈老?哪個沈老?
等於知夏反應過來的時候猛地從床上驚坐起:
「沒有沈老就沒有大國,你說的就是那位沈老?」
「對,親自給我打電話要酒,你說不是爸爸又是誰為我搭線?」
媽呀。
這……這……
「那爸爸他……」
紀凌錚搖了搖頭:
「太神秘了,我這腦子是真想不透爸爸這樣一個偏遠山區的老農民到底是怎麼認識這麼多大佬的,爸爸又是什麼身份會如此的……讓人摸不透,猜不准!」
是啊。
他們以為發現了全部,可是又好像只是冰山一角。
到底於大海是個什麼人呢?
到底他還有什麼樣的身份瞞著他們呢?
第二天,於大海和蔣春花去鬆土地了,松鬆土除除草開春好播種。
而於知冬起床後則拉著於知夏於知秋問著:
「我昨晚一直在想為什麼王丹一定要嫁給小強哥,她是高中生還是在政府部門上班,工作也好,她就這麼喜歡小強哥啊?」
這小傢伙小腦瓜子想什麼呢?不過沒去想爸爸的事兒也好。
「她不喜歡你小強哥,她喜歡的是自己,對小強哥的執念應該是不甘心更多一些。」
於知秋一語中的。
是的,執念和不甘心更多。
「一個在她眼中其實並不怎麼優秀的人居然嫌棄她,這對她來說就是奇恥大辱。」
這想法可真夠奇葩的。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你還小,這世上千奇百怪的人多了去了,但記住防人之心不可無,特別是在外頭千萬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
於知夏給兩個妹妹總結一番後就迎來了胡一筒。
其實之前就考究了一番,這孩子全靠自學將於知夏給的幾本書都看過了,雖然只看懂了一部分,可這一部分也是非常難得了。
胡一筒的資質是真的不錯,想了想後於知夏慎重說道:
「再給你一年時間,把剩下的內容吃透,不懂的可以寫下來寄給我,我會一一為你解惑。
等明年8月我接你過來!但前提是明年八月你還要經歷一次考驗!可以嗎?」
可以,當然可以,這就是要收自己為徒了。
胡一筒趕緊跪下磕頭,他高興的都快說不出話了。
「記住,學醫一定要踏實,謹慎!
還有,你拜我為師後我便是你師傅,你應該清楚師傅就是半個母親,我不會對你客氣,你的所有事兒我都要為你負責,你如果敢行差它錯半步我能收你也能廢了你!」
胡一筒見於知夏神色嚴謹沒有說笑,當即點頭:
「嗯,我要是違背師傅之命隨師傅處置。」
胡家在得知於知夏鬆口的消息胡家二老親自登門道:
「這孩子將來交給知夏你調教,任打任罵絕不二話。
嚴師方能出高徒,師傅便是半母。
能跟著你學本事,是他的福氣也是我們胡家的福氣。」
這話就太重了,不敢當。
胡家二老走了,於奶倒是每天杵著拐杖在他們屋門口望著,可於大海依舊避而不見。
這日,小強下班直接找上了於知夏:
「怎麼了?出事兒?」
跑到單位上找她,必然是大事兒。
小強拿出個口袋看著於知夏道:
「今兒我上班的時候門衛室說有人給我的東西。
你看,兩雙皮鞋還有一張紙條!」
紙條上寫著新婚快樂。
這是於知春的字跡。
「她送你的禮物你不敢收啊?」
於小強哭笑不得:
「我真不敢收,咱不論別的只說兄妹情的話,我和她其實沒有矛盾,甚至於她結婚的時候我媽他們也是送了禮的,當她還禮其實也沒什麼。」
既然如此那就收啊。
「那你為啥不收?」
於小強一臉苦笑:
「她真是讓我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門衛室的大爺和我關係挺好的,我常給他帶些家裡的小菜,他偷偷和我說,前一天同樣的人給陳榮兩口子也一人送了一雙皮鞋當禮物。」
於知春她還挺有意思的。
「她和于丹家那邊關係這麼好?」
於小強看辦公室的門關得好好的,這才神秘兮兮的說道:
「問題就在這裡,她和于丹他們合夥準備在東街再開一家店,陳榮他們占了一股,陳榮如今在公安局抬不起頭,他老丈人把他調去監獄當獄警了,手續都辦好了,於知春這一回是和於小軍合夥,但實際操作人是于丹和王丹。」
一想到公職人員不許經商,於知夏才反應過來繞這麼大圈子是為什麼。
但於小強的意思明白了,於知春就是和于丹他們捆綁在一起。
他們和于丹他們又斷親了,所以這禮收了不合適。
於知夏想了想道:
「那就折算成錢,她店裡的鞋子都是明碼標價,你扣除當初我三嬸給的禮錢,剩下多少錢還給她。
趁她不在的時候送去她店裡,再給你們門衛說一聲以後任何人的東西都不收。」
小強也是這麼想的,這麼處理就很好了。
但還是覺得奇葩:
「這大姐還挺有意思的,我聽說她那個店鋪生意好的很,完全有能力自己開一家。
她可倒好,居然和于丹他們聯手,這不是擺明了拉拔二房嗎?她這麼做到底是為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