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做局,我根本就不是於知秋

  于謙並不知道自己將面臨多大的風險。

  從天亮到天黑,甚至於知夏還喊了一次飯,外頭那狗腿子都沒發現有什麼不妥。

  反正她是吃飽了喝足了,所長辦公室就是方便連廁所都有。

  等到時間差不多了,於知夏打開門走了出去。

  「你這是在……我們所長怎麼了?」

  「鬧大聲點,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們所長對我做了什麼!」

  狗腿子語塞,真不曉得該怎麼說才好了,也真不敢鬧。

  偏偏他進去搖晃許久所長硬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媽呀,不會出事了吧?

  在看那個於知秋,這女人什麼意思?怎麼又去審訊室了?

  關鍵此刻的所長還沒穿衣服呢,就一條內褲掛著,這是不是玩得太火了?他想給所長穿上,偏偏外頭動靜不小。

  他也顧不得別得了趕緊將門關上跑了出去。

  結果一出去就看到車所長居然去而復返,他身邊站著一個人,瞧著穿著打扮很普通,40來歲的樣子,還有兩個人倒是挺年輕的,可衣服上還有補丁。

  這是哪裡找來的鄉巴佬?

  狗腿子見狀趕緊上前:

  「車所長,您這是……」

  「于謙呢,趕緊讓他出來,這案子我已經上報了領導,必須重新審查,這是冤案不能這麼算。」

  狗腿子特意多看了跟著車所長的幾個人,確定自己每次跟去開會都沒見過這些人後就心下定了,看來車所長也沒找到什麼幫手,這些人掀不起什麼風浪。

  「車所長,我們所長在辦案呢,這會兒不方便。

  而且那案子那個女犯人已經交代了,也認罪了,您來晚了,我們所長早就說過,沒有冤案,在他手中我們這裡不可能有冤案!」

  結果,狗腿子的話一落一聲又一聲悽厲的喊聲從審訊室傳來:

  「冤枉啊,我冤枉,你們屈打成招,你們對我動用私刑,我冤枉啊!」

  車所長聽到聲音冷笑出聲:

  「這就是你們說的沒有冤案?」

  然後推開狗腿子,直接打開了審訊室的大門。

  一看到於知夏完好無損的坐在那裡,車所長還是鬆了一口氣,畢竟他也知道于謙是什麼人。

  於知夏在看到車所長的時候眼淚刷的一下流了出來。

  「冤枉啊,我沒有傷人,我是冤枉的,冤枉的啊。」

  狗腿子急了。

  才陪他們局長睡覺來著,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嗎?這會兒說什麼冤枉呢?

  「於知秋,你怎麼能亂說呢,你不是和我們所長說好了嗎?你已經認了啊!」

  於知夏擦了擦眼淚。

  「我不認,死也不會認,不管你們如何屈打成招,如何迫害我,我也絕對不認罪。」

  「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成華區就是這麼辦案的?老車,你好歹也是所長,你就是這麼做事的?」

  一直跟著車所長後頭的那位40來歲的人這會兒開口了。

  不等旁人說,車所長已經委屈上了。

  「領導,在這成華區所有人認的只有於所長,哪裡還有我這車所長的事兒。

  從一開始我就說這案子有問題要把受害者叫來問話。

  可於所長說受害者是他的侄女,他可以代表受害者,所以您也看到了……這……這……哎,若非不得已,若非看不得這好好的姑娘被迫害,我又怎麼會跑去求您呢,說到底也是我沒有用,沒有用啊。」

  「車所長,你帶人來救我了嗎?我就知道車所長你是好人,只有你能踏踏實實的辦案。

  我是冤枉的,領導,我是冤枉的。」

  於知夏這話將車所長的高度再次拔高。

  那位領導看向車所長的眼神果然沒有剛才那麼凌厲了。

  實際上車所長的身體他也有所耳聞,如今看他一臉的汗,說話大喘氣,心裡的埋怨也少了兩分。

  「于謙在哪裡?讓他趕緊過來。」

  狗腿子這會兒察覺到這位身份不簡單了,但是到底是什麼身份他還摸不清楚。

  所以只訕笑道:

  「領導有所不知,我們於所長,辦案去了還沒回來。」

  「他撒謊,于謙在他辦公室還脫光了衣服想要我去伺候他,並且讓他把我帶去辦公室找他。

  我拼死不從,要是你們再晚來一會兒我可就真要被迫害了。」

  什麼?

  簡直駭人聽聞。

  這是人幹的事兒嗎?這可是派出所,他們把這裡當什麼了?

  「你亂說什麼?」

  「我是不是亂說去於所長辦公室一探究竟就知道了。」

  那領導人面色非常凝重,如果真是如此,那麼這于謙的生活作風就有非常大的問題,這個人也有大問題。

  「老車,帶路。」

  車所長看了於知夏一眼迅速收回目光帶著人前往了于謙辦公室。

  剛開始還裝模作樣的敲門,可屋裡沒動靜。

  「在裡面,他在裡面。」

  於知夏的話一落,裡面果然響起了動靜。

  「誰啊……」

  「把門撞開!」

  不是說衣服都脫了嗎?這要是等他穿上衣服可就晚了。

  所以他一聲令下,剛才離開的臥龍雛鳳不知道啥時候也回來了馬上幫忙撞門。

  「我的天啊,真沒穿衣服啊……」

  「這是怎麼回事?太過分了吧?」

  「於所長也太放肆了。」

  「……」

  議論說四起,于謙臉都嚇白了。

  這誰特麼的這麼大膽敢把門撞開。

  而且,關鍵他剛才突然醒來發現自己就穿了一條內褲躺椅子上,他的衣服居然散落得到處都是。

  還沒穿上門就被撞開了。

  「大膽,你們居然撞門?又是你車前草,你到底要做什麼?我好歹也是副所長你就是這麼幹的嗎?」

  車前草是車所長的外號。

  他看著拼命穿衣服掩飾自己的于謙冷哼:

  「於所長,這是派出所你怎麼能做出這等有辱風化有辱斯文的事。

  你還屈打成招企圖迫害無知婦孺,你簡直辜負了黨對你的信任,給我們所有公安幹警臉上抹黑。」

  「放屁,你放屁,你亂說什麼,我沒有屈打成招,是她,是她招供了,是她主動勾引我的。」

  「我沒有,我沒有招供,我不可能招供,領導,我絕對不可能招供也不可能勾引一個老頭子。

  領導我有證據,我真的是冤枉的。」

  于謙好不容易把褲子穿上了,這下也沒那麼尷尬了,看著於知夏的眼神帶著濃濃的警告。

  「於知秋,我勸你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你為了讓我放了你主動爬我床被我嚴厲拒絕了,你別再在領導面前抹黑我。」

  還挺會倒打一耙。

  那領導臉黑如鍋盔,聽到這話冷聲吼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

  於知夏看著于謙如此,神情突然變得非常的古怪和落寞。

  「交代?你真能給我做主的話我就老實交代。」

  那領導怒了。

  「說!今天絕對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

  有這句話就行。

  於知夏看了一眼四周,見氣氛烘托的差不多了直接吼道:

  「我根本就不是於知秋,我是於知夏,所以他們平白無故的將我抓來,你說我是不是被冤枉的?」

  什麼?這不是於知秋?開什麼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