潁水之畔,陸叔抬頭望了望天,最終嘆了口氣。
「爹,兩天,兩天,又兩天……」
陸仙兒望著陸叔,一臉的不樂意。
「行了,行了,你走吧,走吧!」
陸叔無奈地望著這個從小就很跳的小女兒,完全沒辦法。
可事實上,這真怪不得陸仙兒跳脫。他們一家大老遠跑來,結果啥事兒沒發生。你就說氣人不氣人吧?
「姐,走啦,走啦!」
「小念兒,咱們回家找福寶玩兒啊!」
陸仙兒得了自家老爹的允可,當即沖向遠處的茅草棚子。
沒多會兒,陸仙兒就把陸牡丹和燕王小世子李念從茅草棚子裡喊了出來。
然後,她就歡快地跟陸叔揮起手,道:「爹,走了,走了!」
什麼龍脈?
簡直就是搞笑!
從古至今無數的朝代,哪兒聽說過王朝覆滅需要斬龍脈?
就算是前朝信奉劫運道,大唐取代前朝,也不曾去斬過龍脈。龍脈之說,在陸仙兒看來,純粹就是有人在混淆視聽。
得人心者得天下!
大唐如今民心在握,這跟龍脈有個屁的關係。
「你們先走,我再等兩天!」
「那,隨您了!」
一聽自家老爹還要等兩天,陸仙兒趕緊揮手拜拜。
陸叔嘆口氣,揮揮手。
再等兩天,確定的確是虛驚一場,他一定要去問問那個老東西,傳的什麼瞎話,簡直就是折騰他老人家。
……
靈水村,老徐家。
福寶已經連續三天齋戒沐浴了。
當然,對徐老太太的說法是,她最近幾天不想吃肉,有點兒犯噁心。
徐老太太還以為這娃兒是生病了,結果徐忠卻說,這是正常的。箇中原因,徐忠只是大概說了說,徐老太太就理解了。
看福寶的眼神,那就更加的憐惜了。😲♖ ➅❾ˢ𝕙Ǘ𝐗.cό爪 🎁🔥
相應的,對於那些背地裡算計他們家的人,就更厭惡了。
至於福寶,全然沒有注意到老娘的複雜心理變化,她之所以齋戒沐浴,是準備干票大的。
一般情況下,對於那些想要害她的人吧,她畫圈圈詛咒對方已經是很厲害的反擊了。
但現在,這一次,福寶決定來個狠的。
她要,扎小人!
當然,她這個扎小人可不是那種巫蠱之法。畢竟,她根本就不懂巫蠱之法,她就是純粹地想要發泄一下心裡的不痛快。
扎小人的目標有二,第一自然是劫運道聖女,第二則是劫運道的道主。
這兩個,都是劫運道的頭兒,針對她的襲擊,這兩人絕對是難辭其咎。
考慮到劫運道的手段,福寶估摸著,一般的畫圈圈可能效果不大。那就來個更高級點兒的,扎小人。
由於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福寶覺得自己還是需要一些儀式感的。
齋戒沐浴,以此表示自己的虔誠之心。
三天不吃肉啊,對於現在無肉不歡的福寶來講,可是遭了大罪。但為了讓壞人遭受惡報,她覺得這點兒罪,還是可以忍受一下下的。
終於,三天時間過去。
福寶第一時間拿出了紙,用剪刀剪出了兩個小人,然後找自家三哥的筆,在小紙人身上寫下了劫運道聖女、劫運道道主的名字。
「老天親爹,就是他們要害你親閨女啊,您可要看清楚了啊!」
然後,福寶用針尖兒刺破了自己的左手小指。
殷紅的鮮血落在了兩個小紙人上面。
「扎小人,扎小人!」
福寶拿著針,在紙人身上一陣猛扎。
最後,將兩個小紙人點了火,燒成了灰燼。
「小姐,您這是幹啥呢?」
立春一臉詫異地望著福寶做完一切,覺得自家小姐最近的舉動是真的有些反常。
「我在詛咒壞人!」
福寶揮了揮拳頭。
立春一臉懵逼,道:「小姐,這樣就成了啊?」
「應該,大概能成吧!」
福寶哪裡知道能不能成啊?她以前也沒幹過這事兒啊。🍫 🎀 𝟨𝟫𝓈𝒽𝓊𝓍.𝒸🍩𝓂 🎀 🍫只是,那些影視劇里,不都這麼演的嗎?
當然,人家更高檔一點兒。
什麼生辰八字啊,隨身的物件兒,又或者是貼身的衣物啊,還製作了專門的小人,然後拿著繡花針,沒事兒就扎一紮。
相比之下,福寶這扎小人,似乎有些兒戲了點兒。
只是誰管這個呢?
反正,在姐這裡,這就是扎小人。
能不能成,就看老天親爹的本事了。
……
京城,靜虛觀。
這並不是什麼聲名在外的道觀,而是一個教人弈棋的所在。
只是誰能想到,劫運道的道主,就是這靜虛觀的教授,人稱靜虛先生。
「道主,聖女那邊還是沒有消息傳來!」
當皇陵所在的西山燃起大火,劫運道的道主就亂了心神。
關於大唐龍脈的所在,這位劫運道的道主其實一直都沒鬧明白。雖然他是道主,但不代表他是全知全能。
「派人去西山,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遵道喻!」
前來跟劫運道的道主回報消息的劫運道門人很快退了下去。
劫運道的道主面色凝重,在杜清若被他指派去皇陵斬斷大唐龍脈時,他看過杜清若的面相,非是夭亡之相。
可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又是怎麼個情況?
大唐太祖皇帝的寢陵,到底藏著怎樣的殺機?
「靜虛先生!」
就在劫運道的道主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靜虛觀外傳來了一個人的招呼聲。
不多時,招呼劫運道道主的人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原來是鎮軍侯大駕光臨,未能親迎,還望恕罪!」
來人,赫然是鎮軍侯晏昧,是晏景的同胞兄長。
「靜虛先生,本侯今日前來,乃是有一個問題,還望靜虛先生能夠解惑!」
「鎮軍侯請講!」
劫運道道主很是恭謙地望著晏昧。
他這靜虛觀能在這一片平平靜靜地經營著,全賴鎮軍侯的庇護。是以在面子上,劫運道的道主對鎮軍侯晏景,素來是十分恭謹的。
「先生可否告訴本侯,先前從您這裡出去的幾個人,到底是什麼來路?」
「什麼?」
劫運道的道主愣了下,「鎮軍侯此言,是何意思?在下不是很懂。」
「帶進來!」
鎮軍侯晏昧猛喝一聲。
下一刻,就見一隊隊披掛整齊的軍兵出現在了靜虛觀內,同時還有人將幾個人給押了起來,其中一人,赫然是剛才跟劫運道道主說話的劫運道門人。
「本侯到底是該喊你一聲靜虛先生,還是喊您一聲道主呢?」
聽到鎮軍侯晏昧的這番話,劫運道道主是真的挺懵逼的,他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是哪兒暴露了?
他在這靜虛觀這麼多年,怎麼會忽然就暴露了呢?
暴露也就罷了,連帶著他身邊最得力的幾個人,居然都被一起給抓住了。
「鎮軍侯,我劫運道與你鎮軍侯府素來無冤無處,你為何要給自己找不痛快呢?」
既然身份已經暴露,那麼,再裝也就沒有意義了。
劫運道的道主幹脆不再隱藏身份,而是很大大方方地道明了自己的身份。
「放箭!」
一聽劫運道的道主自認身份,晏昧想都不想,直接揮手下令。
劫運道的道主,可不是普通人。
對待這樣的人物,那絕對不能有絲毫的掉以輕心。所以,晏昧也沒想跟對方來什麼單打獨鬥,他雖然出身將門勛貴,但卻不是那種逞強鬥狠的性子。
既然有軍兵在手,那麼,何須自己親自出手?
嗖!
嗖!
嗖!
在鎮軍侯晏景下令的剎那,隨著他一起進入了靜虛觀的軍兵同時抬手,弩箭如雨。
近距離的射殺,大唐軍兵配備的弩弓,絕對是大殺器。
劫運道的道主的確是高手,但任憑你再厲害的高手,面對這箭雨如蝗,也只能閃躲。肉身無視箭雨,刀槍不入,這都是傳說。
現實中,還真的不存在刀槍不入的人。
劫運道的道主的確是很高,幾層樓那麼高。
在箭雨臨身的剎那,他閃電般飄了出去。
可惜,雖然他避開了大部分的弩箭,還是被邊緣的兩支弩矢給射中了。
「再射!」
一波箭雨被避過,那就再來一波。
「全都射出去!」
對付劫運道道主這樣的強人,那必須是拼盡全力的。
「晏昧,你個畜生!」
劫運道主的確是好功夫,可問題是,他的功夫不是徐老二那種軍陣殺伐的手段。當然,最重要的是,在這靜虛觀的狹窄院落里,個人的武道手段,完全沒有發揮的空間。
你速度快,可以疾沖,瞬息而至。
可不等你靠近,弩矢已經先來了。
除非你可以無懼弩矢的攻擊,否則,你就只能躲。
為了擒拿劫運道的道主,鎮軍侯晏昧也是下了大力氣。帶來的都是皇城司的絕對精銳,而且,人手四張弩弓,自帶弩匣。
數百人,對一人!
全程沒有近戰,也不給對方近戰的機會。
反正就是射!
再射!
還是射!
可憐劫運道的道主,論武功,絕對能站在當世武道高手前列的存在,愣是被一群普普通通的軍兵給逼得只能閃躲,全無反擊之力。
「道主還是不要頑抗了!」
「您若是還不肯投降,那麼,本侯只能讓人上毒矢了!」
鎮軍侯此來,是要生擒劫運道的道主的。
這是聖上的旨意。
要活的!
不然的話,他根本就不會跟劫運道的道主廢話這麼長時間。
第一章送到,去做點吃的,回來繼續碼字,原地滿血復活,本座要碼字,碼字,碼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