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關的人走了,於家恢復了歡聲笑語當中。
於父對何雨柱很滿意。
可看到三轉一響的時候,心裡有些沒底。
東西雖然搬進了家,但怎麼都感覺不是那麼真實。
「季廠長,我說句不該說得,這三轉一響,搬我這來,是不是不合適!」
季伯常淡淡一笑,他知道於父的想法。
自己給的太多了,人家壓力太大!
「是這樣的,這些都算我們家出的彩禮!」
「都是給他們小兩口的,過日子嗎,就得充個場面!」
「我弟弟柱子,為人實誠!」
「以後,還得勞煩你們二老,多提點他!」
「對了,這個是禮錢!」
說著從兜里掏出一個紅包出來。
於父,於母看見紅包的厚度,就知道不少!
於父接過紅包,打開一看,整個人有些傻眼。
「這是不是太多了?」
於母暗自怪嗔道。
哪有這樣當爹的,還有嫌彩禮錢給少的,多能多哪去!
想著,把紅包接過來,往裡面一看。
也有些傻眼,拿紅包的手,都有些打哆嗦。
「這不合適,這太多了!」
「哪有給這麼多彩禮的!」
「您這樣,讓我們家怎麼還吶?」
他們老兩口這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多錢吶!
由於太緊張了,紅包被於母,弄到了地上。
紅包裡面的錢,散落一地。
足足二十張大團結,還都是新票子!
媒婆也嚇了一跳,震驚何家紅包給的太多了!
怪不得把這親家公兩個人,震成這個樣子。
這何家,不,應該說咱們這位季廠長,家裡也太有錢了!
於莉趕緊過來,把錢撿起來收好,放到桌子上。
於母現在話都不會說了!
她忽然發現,自己生的這個閨女,真給她長臉。
拉著於莉的小手,笑著囑咐道。
「丫頭,嫁過去,趕緊給柱子生個大胖小子,趁著年輕,你多努努力,給老何家,多留幾個香火!」
於莉小臉騰的一下就紅了。
季伯常聽到於母的話,知道這事算是成了。
「柱子,還傻站著幹什麼,趕緊過去,叫人!」
何雨柱也不傻,到了跟前,就喊爸媽!
給老兩口樂得,嘴都合不上了。
於莉,更是趁著眾人不備,在何雨柱的腰間,狠狠掐了一把。
給傻柱疼得齜牙咧嘴的。
之後,就是選日子,舉辦婚禮。
季伯常是想找個飯店,把酒席辦了。
可這個年代,沒這種說法。
最後,為了方便,季伯常果斷選擇了軋鋼廠食堂。
地方大,東西多,也都方便。
於父,也很大方,沒有把彩禮錢留下。
當著季伯常他們的面,把錢都給了於莉。
讓她留著以後有個過河錢。
這場會親家,定親,算是圓滿結束。
季伯常提議,讓大夥到新房看看。
房子就是,季伯常給何雨柱他們的筒子樓。
得到傻柱要結婚的消息,他就找人把房子收拾出來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到了新房。
季伯常是第三次到這裡。
一共四層,新房在二樓,面積不小,足有六十平米。
原先是小日本建的,兩間大臥室,都是朝南的方向。
每個房間都有獨立的大陽台,兩間臥室中間,夾帶著不到十平米的小廚房,沒有上下水。
上廁所,要到外邊公共廁所,去解決。
雖然有不足的地方,但是整體上,算是不錯了。
畢竟59年就能住上樓房,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帶著大夥看了看空蕩蕩的房子。
季伯常把傻柱叫到身邊!
「柱子,你家裡那些家具,估計都用不了啦!」
「等明天,我讓大疤臉,小松他們,給你找幾套老家具,先湊乎用,等有機會,你們自己找人再打!」
「嗯,那我謝謝哥了!」
「別扯犢子,淨整沒用的!」
「你結婚那天,讓楊師傅,幫幫忙!」
「他手藝是差點,但對付大席,還成!」
「這也是沒辦法,總不能,讓你這個新郎官,自己下廚炒菜吧!」
何雨柱傻呵呵的笑著點點頭。
算是認可了,季伯常的安排。
說完,又把於莉喊了過來。
「於莉,條件是艱苦點,但哥哥能力有限,你們別在意,等以後有機會,我在幫你們換房!」
於莉現在就很滿意了,哪能還說什麼。
連連擺手,說這樣就挺好了。
季伯常笑著,沒說話。
從新房出來,於莉跟著於母他們回了家。
季伯常也帶著何雨柱他們,回了四合院。
轉天到了單位,找來疤臉他們,讓他們找人,弄幾套老式家具,送到何雨柱新房那邊。
於父選的日子,是臘月二十二這天。
軋鋼廠這邊已經停工了。
四合院,小松他們,還有後廚的馬華,一起騎著自行車,跟何雨柱出發接親。
四合院外邊,季伯常今天就給自己兒子結婚似的,高興的不行。
在一陣鞭炮聲中,何雨柱他們出發了,就連何雨水這個丫頭都跟了過去。
易忠海,劉海忠,閻埠貴都跑出來看熱鬧。
劉海忠的三個兒子,湊到了一起。
「二哥,你看見沒有,一共八輛自行車!」
「這傻柱結婚,排場不小啊!」
「那是,你也不看看,傻柱他們家抱上誰的大腿了!」
「就咱們院那位,季廠長,那真是拿傻柱當親兄弟!」
「你說,當初我怎麼沒想到,認他當哥哥呢?」
劉家老三,劉光福聽得十分認可,劉光天的說法。
「可不是嘛!」
「要是,咱們能跟,他攀上關係,那咱爸估計早就是小組長了!」
這時,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傳了過來。
「這有什麼呀!」
「傻柱,再厲害,找得也是柴火妞!」
劉光天一看,樂了。
「許大茂,你別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
「傻柱,還能找著媳婦呢!」
「你呢,媳婦擱哪吶?」
許大茂這個氣呀!
原先對自己的模樣,還是認可的。
認為自己有點小帥,可自打破了相。
相了好幾個對象,都被人家嫌棄了。
現在想要解決點,生理問題,只能跑到鄉下找那些大姐姐。
可誰成天吃糠,也受不了呀!
他許大茂,也想知道,細糧的滋味。
聽說傻柱要結婚,尤其還找了一個城裡的姑娘,可給他氣壞了。
連著幾天都睡不著覺。
現在又被劉光天嘲笑了,許大茂心裡大恨不得。
心裡想著什麼時候,給這小子一點教訓。
劉光天見許大茂不說話,那叫一個得意。
「怎麼著,許大茂,承認傻柱比你強了吧!」
「其實,要我說,傻柱就是攀上大樹了!」
「人不都說了嗎,大樹底下好乘涼!」
「只要,季廠長這棵大樹不倒,傻柱好日子長著呢!」
許大茂被劉光天的話,給提醒了。
是呀,傻柱都能得到季廠長的看重,自己差什麼呀!
想的這裡,嘴角上揚,微微一笑。
「光天,你等著吧!」
「早晚看見我許大茂,發達的那天!」
說著,轉身進了院子。
另一邊,何雨柱一行人,一路到了於家。
於家,於父,於母還有親屬們,早早都等待新郎官的到來。
於海棠這丫頭,更是帶著一大幫小孩,跑到胡同來堵新郎官。
何雨柱一路風馳電掣,大冷天,都騎冒汗了。
腦瓜頂,升起了白煙,臉上全是汗。
剛剛到於家胡同,就被突然衝出來的於海棠,嚇了一跳,差點沒剎住車閘。
但是看見來人後,也不敢發火,只能憨憨的笑了笑。
「海棠!」
「柱子哥,來接我姐呀!」
「啊!」
何雨柱今天可能太高興了,整個人看起來,有點傻。
惹的於海棠心裡一陣嫌棄。
不知道,自己漂亮姐姐,怎麼就看上他了。
「我說姐夫,想過去也行,你不得表示表示!」
何雨柱被於海棠一聲,姐夫叫得,骨頭都酥了。
趕緊掏兜。「表示,一定表示!」
從兜里掏出大把的糖塊,給面前這些孩子分。
孩子們是高興壞了,但是於海棠可不買他的帳。
「姐夫,你大喜日子,就拿硬糖塊,糊弄我!」
說著對著傻柱,比了比手勢!
何雨柱知道,得大出血了!
趕緊掏出一塊錢出來,遞了過去。
於海棠正有心難為這個傻姐夫。
跟在後面何雨水,見到後。
立馬湊了過來。
「於海棠,趕緊讓開,別耽誤了時間,過了吉時,我可跟你沒完。」
說完,就把她拉到了一邊。
兩個丫頭打鬧了起來。
何雨柱見此,趕緊騎著車,沖了過去。
於莉家裡,熱鬧極了。
於莉坐在自己的床上,身上一襲大紅色的花襖,看著喜氣洋洋的。
於家的親戚,對著她開玩笑,把於莉羞得不行。
直到何雨柱這個新郎官到了,她們才放過她。
這個年代,沒有那麼多禮節。
簡單問候,於莉父母,何雨柱當場改口,喊句爸媽。
之後,何雨柱抱著於莉,出了於家,把她放到自行車上。
之後,在一陣鞭炮聲中,向著新家出發。
於家這邊,由於莉爸媽帶隊,直接到軋鋼廠幫忙。
但是他們,就只能坐公交車。
何雨柱接上新媳婦於莉,返程先到了新家,婚房這裡。
新房這邊,秦淮茹昨天晚上就到了。
新人的婚床,得讓童男童女,先睡一晚上!
老輩人,說這樣吉利。
這個光榮的任務,就交給了,季建國(季小寶),還有季繁榮(季六斤)兩個小傢伙。
除了秦淮茹她們娘三,還有劉嵐她們這些人。
何雨柱帶著新媳婦,到了新房,簡單看了看!
之後大夥,一行人,坐上自行車,一路到了軋鋼廠。
軋鋼廠食堂,楊師傅今天是主廚。
此刻給他忙得,腳都不沾地。
太忙了,平時炒大鍋菜,也沒見忙成這樣的!
季伯常送走了何雨柱他們,就騎著摩托車,到了這邊。
直奔後廚,看見楊師傅先給他上了一顆煙。
「楊師傅,歇歇!」
「不著急,柱子他們還得等一會!」
楊師傅累的滿頭大汗!
見到大廠長這麼說了,也停下了手裡的活。
接過煙,點上抽了起來。
「我說,季廠長,您可真下血本,柱子今天這場喜酒,能讓外邊那些人,吹上一年的!」
「誰家結婚,都是橫菜,這回去,不得鬧肚子!」
雖是玩笑話,但也說明,季伯常的豪橫。
為了這場喜酒,季伯常特意跑回了一次,現實世界。
帶回來一頭整豬不說,還有不少,牛肉,羊肉,雞鴨魚,更是應有盡有。
楊師傅手藝就是再次,憑著這些大肉,今天也能大放異彩。
季伯常今天高興,臉上笑容就沒斷過。
「都是為了柱子,那小子算是我手把手,養大的!」
「他的婚事,您說我能不盡心盡力嗎!」
「對了,一會咱們那些橫菜一起上!」
「不用做多好,量足就成!」
「好嘞,您就請好吧!」
說完,楊師傅,又去忙活去了。
季伯常透過,打飯的窗戶,看外邊,已經來了不少人了。
楊廠長,李懷德,廠辦張主任,工會王主席,各個車間主任,還有保衛科新來的馬科長,財務室的李科長,除了這些人,四合院那些鄰居。
就連於家那邊的親戚,也都到了。
現在就差新郎官,還有新娘子了。
季伯常不敢耽擱,出了後廚,到了前面招待各位領導,還有同事。
忽然一陣鞭炮聲響起,大夥都知道何雨柱他們到了。
季伯常跟楊廠長他們剛出來,就看見何雨柱已經帶著新娘子,走了過來。
季伯常趕緊招呼大夥進來。
何雨柱,於莉的證婚人是楊廠長。
這是季伯常特意安排的。
老楊也給面子,答應了下來。
之後,新人向主席像,三鞠躬!
工會王主席,又當眾宣讀,結婚證書。
在大夥的簇擁下,婚禮儀式算是完成了!
季伯常讓後廚上菜開席。
當那一盤盤,大肉菜端上來的時候。
大夥都看傻了!
楊廠長吃驚的看向季伯常。
「我說,季伯常同志,你這是下了血本了。」
「全是肉菜,這不得把家底,都掏光了!」
季伯常笑了笑!
「沒辦法,誰讓我是當哥的呢?」
「你別說,咱們季廠長,對待柱子,那是真不錯!」
「季廠長,你還缺弟弟不,你看我怎麼樣?」
被人調侃,季伯常頓時大笑了起來。
「你要是願意,怎麼都成!」
四合院的街坊四鄰,大夥也都吃的高興。
閻埠貴這個不要臉的老小子,也來了。
不但他來了,他們一家子,都跟來了。
每個人,還帶著一個鋁飯盒!
四喜丸子,肘子肉,紅燒肉,時不時就往飯盒裡扒啦!
喜宴上,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
要說,不開心的,還真有。
那不止一個人!
一個是許大茂,那是他從小就看不上,傻柱。
認為自己什麼都比傻柱強,現在冷不丁,看到傻柱比自己過得好,心裡不平衡。
另外一個,就是閻解成。
自從上次看見於莉後,那真是日思夜想,就好印到腦袋裡面,怎麼也忘不掉。
他感覺於莉就應該是他的,現在這個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將離開他。
閻解成,死的心都有。為了解氣,報復何雨柱。
閻解成甩來腮幫子,開始炫上了。
一顆大丸子,剛入口,死死卡住了喉嚨。
閻解成被憋的,面色漲紅,差點背過氣去!
好在發現及時,被醫務室的韓大夫給救了。
這邊鬧出的動靜,也驚動了季伯常。
讓疤臉過去看看,就沒在理會。
繼續跟楊廠長喝酒。
晚上,酒席宴罷,何雨柱也喝多了。
準確說是被灌多的。
季伯常只好讓人騎上摩托車,把新郎新娘,送到新房去。
自己則是帶著老婆孩子,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