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一女二嫁

  聽到於母說,閻埠貴來了,還是向於家提親。

  季伯常心裡倒是不急,但是為了不生枝節,還是加快了腳步,到了於家大門外邊。

  沒進屋,就給媒婆睇眼神兒!

  媒婆得到會意,就衝著門裡喊上了。

  「呦,老於大哥在家嗎?」

  「老於大哥,快來,你家來親戚啦!」

  於父聽到後,心裡一怔!

  讓閻家幾口先坐著,自己則是出了屋。

  到了外邊打眼一看,就愣住了。

  媒婆笑臉迎人,就迎了過去。

  「老於大哥吧!」

  「我姓韓,你叫我大妹子就成!」

  「我今天來,就是給你家報喜的!」

  說著拿手一指,何雨柱。

  「老於大哥,看見沒有,新姑爺上門來攀親戚了!」

  「來,我帶你認認人!」

  說著就拉上於父的手,到了季伯常一行人的跟前。

  於父現在整個人都是懵的!

  沒明白怎麼回事,倒是看見自家婆娘跟一個小媳婦,相談甚歡。

  有說有笑的。

  「於莉媽,這是怎麼回事?」

  於母見他這個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心裡也覺得好笑!

  笑著過來給他解釋!

  於父聽完,心裡一怔!

  接著臉色多少有些尷尬,不好看。「你說說,你說說,這事鬧的!」

  「早知道,我家丫頭攀了這門親戚,我還至於給她找婆家嗎?」

  「現在也不晚,老於大哥,這是柱子,大名何雨柱,家是南鑼鼓巷的!」

  「我跟你說,家裡三間正房!」

  「家裡老人都沒了,就一個妹妹,你看見沒有,就是那個丫頭!」

  媒婆說著一指何雨水,給於父介紹道。

  「老於大哥,我可跟你說,咱家柱子,可是軋鋼廠的食堂大廚,每個月三十八塊五毛的工資!」

  「對了,現在還是食堂炊事班小組長!」

  「大小算是領導幹部了!」

  「我跟你說,於莉跟了他,你就等著享福吧!」

  「來來來,我給你介紹,這是何雨柱的乾哥哥,是軋鋼廠的季副廠長!」

  於父這輩子也沒過這麼大幹部呀!

  有些受寵若驚,整個人都有些發飄。

  是過去也不是,不過去也不是。

  老臉漲得通紅,站在原地直搓手。

  媒婆見狀趕緊過來拉著他。

  季伯常看見後,也急走幾步,迎了上來。

  於家這會,外邊圍滿了人。

  都是街坊四鄰。

  大夥議論紛紛猜測,季伯常他們是幹什麼的。

  有得著信的,就給不知道那些人解釋。

  大夥一聽,領導幹部來了,都議論開了。

  有說,於莉攀上高枝的。

  有說老於家這會行了,領導的弟弟,那以後於莉嫁過去,就等著享福吧!

  還有的人,對著於莉指指點點,吃醋的。

  還有一位,問媒婆,領導家裡還有弟弟沒有。

  他們家有倆姑娘,不行到他們來看看。

  一時間,外邊歡聲笑語,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

  於家屋裡,閻埠貴帶著兒子閻解成,正扒門縫呢!

  當看見穿著立正的傻柱,閻埠貴心裡就知道不好。

  再看見季伯常今天也來了。

  閻埠貴心裡大罵晦氣。

  「老大,你這媳婦估計娶不成了!」

  「不行,咱們換換!」

  閻解成嘴裡嘟嘟囔囔,一臉的不高興,整個人憋憋屈屈的!

  要是屋裡就他一個人,估計能哭出來。

  閻埠貴的媳婦,一臉擔憂,心疼自家孩子。

  「老頭子,你得想想辦法,可不能看季伯常把咱們兒媳婦給搶走了!」

  閻埠貴心說,你這不是難為我嗎!

  易忠海,劉海忠都整不過他,你讓我來,你拿我當什麼了!

  可是看見兒子,心裡一軟。

  暗自吐了一口氣,強打精神!

  「一會,你們都別說話,看我的!」

  說著話,站起身來,推開於家的大門,走了出去。

  見到季伯常,臉上堆滿了笑容。

  「呦,我當誰呢!」

  「原來是季廠長來了!」

  「怎麼,你也知道我兒子跟於家丫頭定親的事啦!」

  「你看看,都怪三大爺,也沒事先通知你一聲!」

  「看看,還追這來了!」

  說著,拿眼睛一瞟!

  看著了何雨柱身後的那些東西。

  「你說說,你們來就來,怎麼來拿這麼多,好東西!」

  「這多不好意思啊!」

  「你這人情,讓三大爺怎麼還吶?」

  季伯常知道他不要臉,但是不知道,他能這麼不要臉。

  把自己帶來的東西,說成給他送的禮不說。

  還把於莉直接說成他們的啦!

  這可真夠噁心人的。

  當即,臉色有些不好看。

  別說他,何雨柱也急了。

  「我說閻老摳,你這話什麼意思,我怎麼沒聽懂啊!」

  「於莉是我對象,我今天是來提親的!」

  「我可告訴你,你要敗壞我媳婦名聲,我可不答應!」

  「是啊!」

  「老閻大哥,飯可以亂吃,但是話可不能亂說!」

  「我家於莉,今天剛跟解成見面!」

  「我們兩口子,也沒從來沒答應你們家什麼!」

  「怎麼我姑娘就成閻解成媳婦了呢?」

  於父這會早就把自己說得話,給忘了。

  閻解成,誰呀!閻家自己可不認識!

  現在他看何雨柱,怎麼看,怎麼好。

  這就是理想的准女婿。

  要是於莉不同意,他就把姑娘直接綁到何雨柱的床上。

  看著自行車上那些東西,於父此刻心裡就貓抓一樣。

  老於家祖墳冒青煙了,於莉才傍上這麼好一個男人。

  於莉有些詫異看著自家老爹。

  但心裡高興壞了,這畢竟算是自己爹認可了,她的柱子哥。

  閻埠貴,臉色耍得一下就變了。

  雖然於家沒有承諾什麼,但也要為兒子爭取一下。

  閻埠貴冷笑一聲!

  「我說,親家,你這可是一女二嫁,這事你得給我一個說法!」

  於父沒想到,姓閻的這麼不要臉。

  這不是往他們家潑髒水嗎?

  准姑爺得怎麼想,他們老於家。

  要是,准姑爺挑理,婚事再弄黃了。

  那可哭都沒地方哭去。

  不光這些,以後自己家還怎麼在這個院待了。

  鄰居們,得怎麼看他們家。

  於父此刻也來了脾氣,直接擋在於莉身前。

  指著鼻子就罵上了。

  「我說,姓閻的,你少噴糞,誰答應把姑娘嫁給你們家了!」

  「還特麼知識分子呢?」

  「就特麼一個臭老九,你裝什麼大瓣蒜!」

  「我告訴你,別說我姑娘沒看上你們家,就算看上了,我也不答應!」

  「什麼德行,還想跟我們家攀親戚!」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你那個傻兒子,配得上我們家丫頭嗎?」

  「對了,我想起個事!」

  說著轉身,看向何雨柱。

  「我先問問柱子你!」

  「這個姓閻的是不是,你們家鄰居!」

  「剛才,這四眼可說了,說你是個傻子,你們院都叫你傻柱!」

  「家裡窮得,都快當褲子了!」

  「我可跟你說,你要是窮點,我倒是不太在意,我們於家也不差你哪點!」

  「可你小子,腦子要是有毛病,我可不答應!」

  「別以後,影響下一代!」

  於父在季伯常他們面前,狠狠給閻埠貴上了一課。

  這眼藥上的。

  要不是,季伯常拉著,何雨柱就要過去揍他。

  閻埠貴自然看見了,他也嚇得夠嗆。

  「你別胡說,我可沒說過!」

  別看他解釋,但是臉色驟變慘白,說明心虛的要命。

  還有就是被於父氣成這樣的。

  別小瞧於父的幾句話,那是句句,往閻埠貴心窩子裡捅啊。

  別看,他自詡文化人,還是學校的老師。

  但這個年代,對待老師可不是那麼恭敬。

  所以,後來動亂年代,對待他們這些知識分子,打擊的也是最嚴重。

  僅次於那些,地主資本家。

  閻埠貴也最聽不了這個。

  被於父氣得,吹鬍子瞪眼的,但就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季伯常見他們這樣,也不是辦法。

  趕緊輕笑了一聲,打斷了於父的節奏。

  不然,這老頭估計罵起來沒完了。

  「行了,行了!」

  「你們都消停一會,看看這像什麼樣子!」

  「讓大夥,跟著都看笑話!」

  「另外,老閻你可不地道啊!」

  「柱子,因為什麼叫傻柱,你難道不知道嗎?」

  季伯常說著,就給於父還有大夥解釋。

  傻柱這個名字的由來。

  「我說親家,當初柱子還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

  「哪知道,人間險惡!」

  「被人騙了,那不是正常嗎?」

  「再說了,那是人家老子,說得一句戲言,怎麼能當真呢!」

  「你想想,要是他腦子真有毛病,咱們軋鋼廠,能讓他當食堂組長,管理後廚!」

  「說句玩笑話,你們誰看見,或者聽說,傻子能把菜炒明白的!」

  「所以說,這話,做不得數!」

  「咱們大夥聽聽,笑一笑就完了!」

  「老閻!」

  季伯常說著話,就到了閻埠貴跟前。

  本就高大的身材,好像一堵牆一樣。

  把閻埠貴擋了,一個嚴嚴實實。

  「老閻,你這個做長輩的,可不對啊!」

  季伯常說著,微微低頭,對著閻埠貴的耳朵小聲嘀咕道。

  「姓閻的,你是不是以為老子提不動刀了!」

  季伯常小動作,外人沒有察覺。

  但是閻埠貴差點嚇尿了。

  「行了,我說親家,你不會連屋都不讓我們進吧!」

  於父一拍大腿哎呦一聲。

  「你看看我,這事鬧的,來來來,趕緊進屋!」

  「老婆子,趕緊燒水,給姑爺他們沏茶!」

  於父他們也搭理閻埠貴,邁步進了屋子。

  閻解成,還有他媽一看,情況不對。

  接著季伯常他們進屋,溜了出去。

  季伯常也懶得搭理他們。

  於父請大夥坐下,一時間屋裡相談甚歡,屋外邊,閻埠貴一家三口,心都沉到了谷底。

  知道這門親事算是黃鋪了。

  可是閻埠貴不甘心吶?

  婚事黃了就黃了,可是今天他買了重禮來的。

  現在人沒得著,東西還沒了,那他能幹嗎?

  他閻埠貴可是捨命不舍財的主。

  自己花的每分錢,都是別在庫腰上三年,才花出來的。

  不甘心的他,讓閻解成他們到胡同口等著。

  自己二次進了於家。

  於父看見他,現在那是怎麼看怎麼煩。

  「你怎麼又來了!」

  閻埠貴大蘿蔔臉,不紅不白的。

  「我有個事,要說明一下!」

  「季廠長,我知道你能耐大,我鬥不過你!」

  「但是,於家一女二嫁,這事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你不知道,你們沒來之前,他可都答應了我們家了!」

  「為了,這門親事,我都告訴我們家七大姑八大姨,家裡親戚告訴了個遍!」

  「這事要是,不給個說法,我也豁出去了,明天開始,我天天到於家門口,要說法!」

  「我還不信了,這還沒有公理了!」

  於父氣得,鬍子都立起來了。

  「你這是敗壞我們家名聲,我剛才就說了,那是你們一廂情願,我可沒答應你們什麼!」

  季伯常此刻對閻埠貴,心裡一陣膈應。

  這閻埠貴太不要臉了。

  看來找個機會,要收拾收拾他。

  不然這老小子,要翻天吶!

  但也知道,這時自己該說話了,不然他們要是扯起皮來,准沒完沒了。

  「我說,老閻,你說說看,你想要什麼說法!」

  「我先聽聽!」語氣說不上好壞,很平淡。

  這讓閻埠貴心裡,有了一些底氣。

  「首先,得把我今天帶來的東西,折價還給我!」

  於父這個氣啊!

  他都恨不得,給自己倆嘴巴。

  剛才怎麼看這傢伙,那麼情投意合的。

  幸虧沒把姑娘嫁過去,不然這親家,是一點都指不上啊!

  「閻埠貴,你什麼都別說了,不就兩盒點心嗎?」

  「你把點心,拿回去,今天我算看出來了,咱們不是一路人,以後咱們就當不認識!」

  「那不行,你得折成錢給我,點心是給你們的,我拿回去沒地方賣去,你得給錢。」

  於父咬著牙,憤恨的看向他。

  「行,我給!」

  「老婆子,把錢給他,趕緊讓他走,別耽誤正事!」

  於母也來氣,她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從兜里,掏出一塊二,放到了桌子上。

  「夠不夠!」

  閻埠貴手速那叫一個快,就在錢放到桌子上的瞬間,就被他拿到了手裡。

  「夠不夠,就這樣吧!」

  「我也不是挑剔的人!」

  「對了,今天來時候的車費,你們得報一下!」

  「畢竟,是你們的原因,造成現在這個結果的!」

  於母看了自己老伴一眼。

  於父對著她擺擺手。

  於母見狀,又肉疼的掏出五毛來,交給了閻埠貴。

  閻埠貴拿到錢,也不停留,轉身就走出了於家。

  於父老臉這個燒的慌!

  實在太丟人現眼了。

  全程季伯常都在看著,並沒有說話。

  他覺得讓於家知道閻埠貴的為人,其實挺好。

  就當花錢買教訓了。

  誰讓他們把人家招來了。

  媒婆見閻埠貴這個討厭鬼走了。

  立馬跳了出來。

  「行了,老於大哥,咱們還是說說,兩個孩子的事吧!」

  於父聽到媒婆的話,心情好了不少!

  笑著點點頭!「對,咱們說說孩子的事!」